两名打手看到走过来的女人,对着她恭敬的弯腰鞠了个躬。
“来了?”英俊的男人笑着对张涵打了个招呼。
张涵点了点头,她居高临下,睥睨着地上被打的不成人样的男人。围着他看了两圈,仔细的辨认,的确是当年的那个人,这张脸她是无论如何也不敢忘记的。
就是这个人诓骗她的父亲,欠下数百万的赌债。就是这个人拿了苏沐晴的钱,将她没什么文化见识的父母诓骗到了国外。也是这个人给她送来父母的消息,将她卖到了巴西,让她认识了那个男人,之后被辗转带去了澳洲,过了五年生不如死的生活,而她却至今也没有父母的消息。就是这个男人,为了苏沐晴给的那点黑心钱,让她错过终生幸福的同时,也失去了做母亲的资格。这一切的一切每每想起都让她痛不欲生。
都是这个男人,都是这个男人……
张涵的心中涌起无限的恨意,哪怕再过十年二十年,都没有办法减少一点点的恨……
苏沐晴,我会还给你的,我会在加上十倍百倍的还给你。
张涵的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意,慢慢的蹲在了乔阿三的面前:“你可还记得我?”
乔阿三的眼睛痛得抽了两下,用力的睁开看了看面前的女人,努力的在脑海中回想她的身份。
看着他的样子,张涵哼笑了一声,站了起来,背对着乔阿三:“是不是害的人多了,一时间想不起来?但是你的面容我却记得非常清楚,十年来,是一刻也不敢忘记。”
十年……十年前……乔阿三的脑海中慢慢的浮现出一个女人的轮廓。他低头想了想,十年前的女人……
乔阿三猛然抬头,看着眼前的女人,惊慌地开口:“是你,是你!”
张涵笑着装过身来:“想起来了?”
看着她想自己靠近,乔阿三下意识的向后挪动自己的身体,眼中充满恐惧。身后的一个大汉一脚踩在他的肩头,一时间乔阿三无法动弹。
张涵对着另一个大汉侧头示意了一下,那个大汉就把刚才那个男人坐过的椅子搬了过来。张涵坐在了椅子上,优雅的叠起了双腿,看着乔阿三:“你在害怕?坏事做尽的人居然也会害怕?”
能不害怕吗?至今想起这个事都心有余悸。十年前要不是一时贪念收了苏氏千金的钱,后来也不会差点送了命。
“不…不关我事啊!是、是苏小姐让我干的,你、你你应该去找苏沐晴才对,是她给我钱干的。”乔阿三声音越说越小,全是些大有来头的人,当年自己要是在收钱的时候多打听一下,也就不会出这档子事了,真是悔不当初啊!
“那你倒是告诉我,你到底是怎么骗我父亲欠下赌债的,又把他们弄到哪里去了?”张涵目光冷冷的盯着他逼问。
乔阿三使劲的摇头,闭紧了嘴巴不说。
张涵见状,给大汉使了个眼色,两人对着乔阿三又是一顿好打。打得乔阿三哎哟哎哟直叫唤。
“别打了,别打了,我不是不说,是不敢说。”
男人挥了挥手,两个大汉停了下来:“为什么不敢说?”
乔阿三身体弓成了虾米状,躺在了地上:“有人警告我,当年的事要是再提,就要我的命。”
张涵气得用高跟鞋狠狠的踢了他一脚,踩在他的胸口,冷冷的说:“不说是吧!不说我现在就要了你的命。”说罢脚下用了力,痛得乔阿三差点没缓过来那口气。
“我、我说。”乔阿三知道,哪怕今天被他们弄死在这里,也没人知道。权衡之下,也顾不了那么多了。
张涵松了脚,重新坐在了椅子上:“你给我把当年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清楚。”
“我说、我说。”乔阿三挣扎着想要坐起来,挣扎了半天都没有成功,后来还是身后的大汉一把将他提了起来,这才顺了一口气,轻松了好多。
“当年苏沐晴通过中间人,找到那时还在地下赌场里打杂的我,给了我相当大一笔钱,说是要我把一个老头带进赌场里赌钱,让他欠下赌债。我当时也没多想,正好手头缺钱,就答应了。起先那个老头也是不肯的,但是给了他一些甜头,慢慢的他自己也上了瘾。”
“我记得那天是准备好了要给他下套的,开始他赢了很多钱,慢慢的他下的注就越来越大,后来输光了所有钱,就跟赌场借,后来输红了眼,竟然欠了赌场一百多万,见他拿不出钱,赌场里的人就把他打了一顿,逼着写下了欠条就把他丢了出去。”
张涵的脑海中回忆起那段时间,她家里一直就不是很富裕,读到大二就已经辍学在家,一直在一家咖啡厅打工。
有一段日子她的父亲心情特别好,总是给家里买这买那,问他钱哪里来的,父亲总是不说,还神秘兮兮的。直说以后不用再这么辛苦,过不了多久就能买房子了。
那时候她正是和肖靖宇到了谈婚论嫁的时候,肖母曾找过她,说她和肖靖宇的身家不同,门不当户不对,她反对他们的婚事。
这件事情父母也知道,还为此难过了好久。就记得父亲坐在沙发上得意的说以后再也不用看肖母的脸色,他们很快也就是有钱人了。
当时不懂,现在想来那时候的父亲,已经被人下了套。
没过多久就时常有人上门来逼债,听到对方说父亲借了一百多万高利贷,母亲当场就晕倒了。
父亲好几次被人打得鼻亲脸肿的回家,之后父亲就躲了出去。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