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晔这厮竟然回来上课了,不过状态很差,脸色青白不说,两条腿还经常发软。那天做完手术,陈晔发现腰两边都有开刀,当时吓了他一跳。
医生解释说开错了口子:你不用担心,要是取你两个肾,你已经死了。陈晔脑子一时间没转过弯来,还以为医生所说属实。
由于临近高考,在这个节骨眼上请长假,校领导表示很不满意。考虑到评分问题,陈晔忍着伤痛回来上课,结果当天他就觉着不对劲了。
腰痛啊,而且是两边一起痛。
坐在办公室一小会,他就忍不住去撒尿,走到半路shī_jìn湿了裤子。当时那个尴尬,陈晔尿完之后躲在厕所里洗裤子,用力拧干再穿起来。
值得一提,拧裤子的时候他一用力腰就疼,等他把裤子拧干差点疼晕过去。那感觉真是********,随后穿着没干的裤子站在太阳底下兜风,晒的他一阵眩晕。
幸好穿的是西裤,不到一节课就弄干了,没有学生发现他的丑态。后来陈晔去上课,站都站不稳,只能拿了张椅子坐在讲台前巴拉巴拉。
回到办公室,陈晔表示腰肌无力,坐在位置上生无可恋。以前他看到应晓晓,感觉十分强烈,但是现在一点yù_wàng都没有了。
换以前,看到他脸色这么难看,大家看在同事一场说不定会帮他一下。但是经历了酒店买单和绑架事件后,老师们对他印象极差,应晓晓没报警算好了。
“哎呦…”陈晔忍不住捂着腰呻吟起来。
“陈老师,你一早上都在这无病呻吟,这两周请假做什么去了。”冯谦为就坐在陈晔旁边,还以为他装可怜,忍不住讽刺道。
听到冯谦为的话,其他老师抬头瞥了陈晔一眼,皆是摇头鄙夷。应晓晓看都不看他一眼:连同事都绑架,还想杀人,疼死他最好。
“真疼。”陈晔的脸有点扭曲了,死死抓着腰间。
“腰疼?早叫你省着点用,还请假连嗨两周,不出事才怪。”冯谦为身为男人,自然清楚那方面的事情。
此刻陈晔已经顾不上要面子,也听不到别人的讽刺,实在是太痛苦了。没道理少一颗肾两边都疼,陈晔终于开始怀疑,是不是柳方天动了手脚。
突然,陈晔扑通一声倒在地上,整个人痛苦地蜷缩起来。老师们被他吓了一跳,原来不是闹着玩的,连忙打120把他送走了。
像陈晔这样,两颗肾都跟人家调换,需要做很长一段时间的透析。他才住半个多月就出院,加上两颗肾本身就重度衰竭,不疼才怪。
与此同时,柳方天那边也出了点问题,刚换的肾竟然又开始衰竭。当医生把这个消息告诉柳方天的时候,他整个人都懵圈了。
“医生,给我一个理由,不然我弄死你。”柳方天怒了。
“那天你突然要求手术,我们没来得及给对方做详细检查。这次我们重新检查后发现,陈晔的两颗肾也有炎症,并且十分严重。”医生语气沉重地说道:“加上手术之后你提前出院,保养不到位,两颗肾还没有恢复功能就衰竭了。”
柳方天深吸一口气,无力地躺在了床上,两眼望着天花板:“继续给我匹配,尽快找到****。”
医生无奈地点点头:“你放心,我会帮你注意的。”
就在这时候,陈晔又送回医院,不过给他检查的医生换了一位。那位医生不知道陈晔的事情,检查过创口照了ct之后很纳闷,貌似这货开了刀换了两颗衰竭的肾脏。
于是医生就问他:“陈先生,你为什么要换两颗衰竭的肾脏呢?”
陈晔躺在病床上,惊疑地问道:“什么意思?”
医生开始给他解释:“刚才我给你仔细检查了一下,你那两颗肾已经严重衰竭,而且刚换上去。由于肾脏衰竭无法恢复功能,你以后必须做透析维持生理活动。”
陈晔两眼一瞪差点晕过去,这时他终于明白过来,这两颗肾一定是柳方天的。手术协议明明说好换一颗肾,结果两颗都被换了,陈晔开始跟医生闹。
奈何形势比人强,医生根本不鸟他,上诉都没钱怎么破。还要做透析维持生理活动,陈晔的钱已经花光了,只能含着泪打电话给父母。
这时候他后悔到眼泪都掉下来,在酒店丢脸算个屁,面子诚可贵,肾脏价更高。不一会,陈晔就把枕头都哭湿了,心里多么希望应晓晓能过来安慰他一声。
等他父母来到医院,看见儿子脸色如此凄惨,母子抱在一起痛哭。他的父母已经老了,两鬓白发,得知陈晔的身体状况后顿时又老了一截。
陈晔向父母倾诉,希望他们可以帮自己上诉,获取赔偿做手术。换一个肾通常三十万,陈晔家里根本无法承担,只有状告一条道路。
陈父又气又怒,给了他一个大嘴巴子,指着陈晔的鼻子怒斥道:“你老实交代,为什么要卖肾,别跟说你是为了给女朋友买礼物!”
陈晔哪敢把那事说出去,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差点把陈父气晕过去。还是母亲心疼儿,好说歹说才把丈夫的气消了,开始借钱帮陈晔做透析,上诉。
不过面对柳方天和省医院这样的对手,他们的上诉结果可想而知。
“应老师,周末一起去吃饭。”季阳越来越喜欢应晓晓,关系也越发亲密。
“不去。”应晓晓还有点害羞,过不了师生那一关。
看到她害羞的样子,季阳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一下,应晓晓嘴上说不去心里却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