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响起一声轻笑,众人寻声望去,只见穿着一身溅了一些鲜血的白袍,手中提着一把兀自滴着鲜血长剑的吴长老,面带微笑,站在门外,眼中一片疯狂之色看着屋中众人。
看到吴长老此等样子,雪狼女眉头微皱,道:“吴长老,为何你满身鲜血?”
“嘿嘿,没什么,方才遇到几个不识时务看不顺眼的,顺手宰了。”那吴长老冷笑一声,随意在衣袖之上将长剑上的鲜血擦干净插入剑鞘之中,缓步走道雪狼女身后一张空着的枣红色椅子旁边。
看到吴长老走向那张空着的椅子,雪狼宗众人面色微变,十数双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吴长老。一时之间,大厅之中鸦雀无声,气氛诡异。
只见吴长老站在那张椅子旁边,面色微笑,眼中充斥着渴望之情,身手在那张椅子之上摩擦片刻,一转身,坐在了那张椅子上面。
看到吴长老落座,雪狼宗众人瞳孔猛地扩大,许多人面庞之上泛起一股怒意,站在门口一人喃喃道:“要变天。”
“吴长老!你在雪狼宗呆了数十年时间,难道不知道这里不能坐吗?快快起来!”雪狼女面有怒色,冷冷呵斥道。
“呵呵,宗主,何需动怒,一张椅子而已,坐了,也便是坐了。”吴长老并不理会雪狼女的怒斥,轻笑一声,好整以暇的看着雪狼女。
“吴长老,这张椅子的来历你可知道!”文士打扮的刘长老眉头微皱,低垂着眼,道。
“呵呵,老夫在雪狼宗几十年时间,这张椅子的来历怎会不知,这乃是雪狼宗太上长老的位子,自从上一任太上长老二十多年前神秘失踪之后,这位子便一直空着。”吴长老说着,摸了摸椅子的把手,面容之上有着一丝追忆。
“既然知道,你还不快些起来,难道是想要夺权吗?”听到吴长老的话,雪狼女面色更加难看。
“哼!太上长老失踪二十多年,怕是早已经身死道消,没有了太上长老的制衡,诸位难道不认为宗主的权利有些大了吗?”吴长老收起笑容,冷冷道。
“吴长老,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说我这些年在雪狼宗作威作福吗?”
“不敢,宗主这些年为了雪狼宗鞠躬尽瘁,大家有目共睹,只不过……这里乃是黑山岭,宗主的一些所做所谓恐怕不是很得体罢了。”说话间,吴长老似是随意的瞥了墨玄一眼。
墨玄见吴长老眼神瞥向自己,心头一冷,暗道:“这吴长老先前便有挑拨雪狼宗与玄伥关系的嫌疑,此时言语之中似隐隐有与我为难之意,不知其有何图谋。”
“吴长老,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宗主,想当年老宗主还在之时,我雪狼宗不要说在这小小的无名城,即便是在整个黑山岭中也是威名赫赫,凡是提起我雪狼宗,谁人不挑起大拇指说一句威风?可自从你职掌雪狼宗以来,虽说我雪狼宗有了一些发展,但却失去了那一份威慑力,连一些阿猫阿狗也是敢跳出来在我雪狼宗面前指手画脚。”似是说道怒处,只见吴长老狠狠一拍椅子扶手,站起身冷冷看着墨玄。
墨玄心道:“果然。”本想起身呵斥这吴长老,但此处毕竟乃是雪狼宗的地方,自己贸然呵斥其长老,有些不合规矩,当下墨玄压下心头怒火,且看雪狼女如何处理。
听到吴长老的话,雪狼女拍案而起,大喝一声:“放肆!墨老大乃是我雪狼宗的客人,你好歹在雪狼宗几十年时间,怎能如此没有规矩?此次围攻天香坊乃是墨老大发起,由其指挥本是理所应当,况且,此次墨老大的所作所为大家有目共睹,凡是参与其中的宗门,哪一个不是获得巨大利益?谁人不称赞墨老大一声好汉子?且你只是雪狼宗一个长老,有何资格在此指手画脚。”
听到雪狼女的呵斥,吴长老不怒反笑:“呵呵,我只是就事论事罢了,正因我人微言轻,所以才要做这太上长老之位来制衡宗主,不然的话,恐怕要不了多久这整个雪狼宗也要被你拱手送人。”
雪狼女原本就是火爆脾气,先前之时碍于此处人手眼杂,如若当真和吴长老翻脸,恐怕雪狼宗日后便会沦为无名城其他势力笑柄。但此时吴长老已然不给她面子,她还如何能忍?当下大喝道:“邢堂弟子何在!将此人押入大牢!”
黑山岭之人皆是一些无法无天之辈,想要以一纸宗门限制他们,则必须要有强大的武力作为威慑。因此,但凡稍大一些的势力,都会设有邢堂之类的机构来监督惩罚宗门内部的弟子。而雪狼宗的邢堂之中,皆是一些忠诚于雪狼宗的高手。平日里,雪狼宗弟子最怕听到邢堂的名头。
此时,雪狼女召集邢堂之人,按理来说,邢堂随时都有人跟随在宗主身边,在大厅中议事之时,也会有人在外守候,应该立马便会出现。但一盏茶的功夫之后,邢堂之人还是没有前来。
雪狼女怒气冲天,大声喝道:“人都哪儿去了!死光了吗?”
“呵呵,宗主,不用叫了,不会有人来了。”吴长老轻笑道,眼中带着戏谑之意看着雪狼女。
雪狼女猛然转头,看向吴长老,当眼光落在其身上的血迹之时,面色微变,指着吴长老道:“你……你……”
急怒攻心之下,雪狼女一口鲜血喷了出来,面容颓败,双眼之中有着灰暗绝望之色。
吴长老顺着雪狼女的目光看向身上的血迹,摇头轻笑:“宗主多心了,老夫怎会做出此等字段臂膀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