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萌萌听到周伊南说要下楼去买酒,紧张得不行,周伊南却是破天荒的和谢萌萌一样,兴头上来了连衣服都不愿意换的穿着像睡衣的……睡衣跑下楼去,步行十分钟的走到附近的大超市里,愣是买了瓶华夏94,还把酸奶和各种家中常备食品扫了一遍,极为豪迈的结了帐后和谢萌萌一起回家去,填满了冰箱后用卡通杯倒了红酒后一边喝一边发起了酒疯。
“萌萌,你知道我为什么会自己拖着这么大一个行李箱跑出来么?因为我根本就没想过几天就回去!带着这些,我一个月不回去都成!你说你今年二十七了没嫁人过得辛苦,我二十八了没嫁人可不比你过得更辛苦啊!你还好些,家里人都不在这里,要催也只能打电话来催。可我呢?他们每天晚上见了我都要说说说的说不完啊!女儿,你嫁了吧,大不了我们家贴点钱。女儿,你嫁了吧,大不了我们不要男方有房。”
说着,周伊南本性暴/露的喝了一大口酒,似乎根本没把杯子里盛着的当成是放玻璃酒杯里转来转去能品很久的红酒,手叉着腰大喊一声:“呸!”
谢萌萌本来是遇上暴露了真面目的周伊南这类人就极为没有办法,该说小动物一样的女人看到这么剽悍的生物都会有一种躲到角落里瑟瑟发抖的本能。可听着周伊南说着的这些话,谢萌萌竟也是破天荒的笑了起来,缩在椅子里仰起头来看着周伊南,听着她继续说下去。
“我嫁不出去了怎么着!就这么赶着上着倒贴么?你知不知道!知不知道现在只要是个男人,上我家去说想娶我她们就会欢天喜地的放鞭炮?”
说着,周伊南咬牙切齿的来回踱步了几圈后开口道:“我也不知道我是做了什么孽,从小到大就没遇上过什么让我觉得能嫁的好男人。结婚它不是一个有三十万家当的男人和有二十万家当的女人一起领张证搭伙吃饭的事啊不是!我做什么不好,偏要到嫁到别人家去,每星期做三十五个小时的家务活啊!我图那张结婚证吗?我图已婚妇女的名号吗?”
“唔……”
谢萌萌听着周伊南的豪气讲话,皱着眉发出了一声意义不明的声音。她似乎是在思考,思考周伊南说的这番话,并且越思考越觉得周伊南说得对,更仿佛想到了什么陈年往事而陷入了沉思之中。可以就是在此时,她又一次的被正在发酒疯的周伊南给喊住。
“萌萌我跟你说,以前我有个初中同学,初一开学那天他就对我说喜欢我,请求我允许和他开始以结婚为前提的恋爱关系。我觉得对他那型的没感觉,就拒绝了。大学毕业那天他对我说他还喜欢我,说无论我对他有没有感觉,他都要等我,等我一辈子啊!他说我还没结婚他等我,我结婚了他就等我离婚!那时候我还真被他给感动了,可现在他的儿子都会叫我阿姨了!”
在周伊南的踱步演讲中,谢萌萌竟是一小口一小口的也喝下了不少酒,并靠着红酒的劲道壮胆,也说起了自己。
“我……我!我和你正好反过来。我……我以前有暗恋过一个人十年。和你那个娃儿都已经可以叫阿姨的同学一样。不过……我到现在还是单身一个人。”
说着这句话的谢萌萌显得格外的腼腆。她冷不防冒出来的这句话让依旧在踱步中的周伊南猛得转过身来,愣了半天之后挤出这么一句:“你……好长情……”
听到这句该是算得上赞美的话,谢萌萌踏着小步子跑去自己的卧室,拿了个枕头过来抱着,继续缩在椅子上说起了属于她的故事。
“我从小学起就暗恋他了。我家是小地方,学校也没那么多,我们一起上的小学,初中,高中,一直到我来这儿念大学之前,我们都是一个学校的。可我那时候总是剪着短头发,打扮得和男人似的,偏偏还平胸,上胸围和人下胸围似的,如果和玩得好的人说我有喜欢的汉子,人肯定都要笑我。”
“你和那人说过吗?”
“我说了,我那是暗恋……不过他应该能感觉到。”
听到谢萌萌说出这样的话,周伊南本想拎起她的领子,大声的告诉她,喜欢就要和人说,喜欢就要和人表示,暗恋是没有意义也没有前途的。可看着谢萌萌抱着枕头缩在椅子里的落寞样子,周伊南实在是没法说出一句重话,只好学着她也蜷到了旁边的椅子上,伸出手来顺了顺她的背,以示安慰。
“后来,我大学快毕业的时候,他有突然打电话给我。他说……找来找去,发现我还是最好的那个,问我,我们可不可以重新开始,以另一种关系。”
“你……没答应?”
本应是顺理成章的事,然而此刻从谢萌萌身上散发出的一种说不出的伤感却是让周伊南隐隐猜到了最后的答案。
“是啊。”
陷入到回忆的谢萌萌吸了吸鼻子道:“因为我家里人希望我能留在上海,可他想要去广州闯一闯。而且……我知道拼搏什么的不适合我,所以我或许应该嫁一个能养我的男人,而不是让我爸妈再替我操心下去。谁知道,现在竟然搞成这样。不过我不后悔。”
听到这里,周伊南再不说话,就这么一言不发的和谢萌萌脑袋挨着脑袋的靠在了一起。
周伊南的手机发出短消息提示音,那正是才到家却发现她已经离开了的舒倩。果不其然,舒倩的婆婆骗舒倩说她是自己离开的。深深感觉到累了的周伊南随手回了一条讯息,告诉舒倩,她婆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