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伤还真是麻烦,什么事情都不能做,甚至连动一下都不行,蓝如絮只好睁大着眼睛打量着这个房间,这房间跟驿馆的格局差不多,也是干干净净,十分整洁,不过竟然连床单的颜色都一样,让他小小的诧异了一下,难道是方子怡的杰作?
蓝如絮正想着出神,房门轻轻的被人推开他似乎都没有感觉到。
“你在想什么?”一个清丽的声音从他旁边传来。
蓝如絮一偏头,就看见方子怡那张娇艳的面庞,正看着自己。这小妞属猫的吧?走路都不带点声音。
没见到她的时候,蓝如絮憋着一肚子火,可现在真正见到她的时候,又感觉一点怨气也没有了,反正也被她杀了好几回了,他便大方的开口笑道:“当然是在想你啊。”
也不知道这人脸皮是什么做的,如此直白的话也能堂而皇之的说出口,方子怡只得恨恨地瞪他一眼,没有说话。
“你怎么舍得过来了?昨天你不是跑的挺快么?难不成这么快就想我了?”蓝如絮笑着说道。
“你是不是还没尝够我银月梨花枪的厉害?”方子怡忍受不住他接二连三的调戏,咬牙切齿的说道。
“好了,好了,我只是开个玩笑,说吧,你到底来干嘛。”想起这小妞对自己拔枪的模样,蓝如絮就一阵心寒,那天差点就栽在这个小妞手里了,动不动就拔枪,老子我天生就是带‘枪’的,早晚拿枪戳了你。
方子怡自然不知道他心里龌龊的想法,缓了缓神色道:“我是来给你换药的。”
“换药?不是王老头给我换药么?你怎么来了?他人死到哪里去了?”蓝如絮睁大了眼睛说道。
方子怡白了他一眼,嗔道:“你这人怎的如此没心没肺,人家王先生可是治好了你的伤,你不感恩也就罢了,嘴上也不留点口德。”
给他留口德?蓝如絮顿时没好气的道:“他整日为老不尊,一副道貌岸然的模样,都把袜子塞到我嘴里了,你还叫我怎么给他留口德?”
方子怡顿时苦笑不得,实在是觉得这家伙太可爱了,聪明的时候好似能把人看透一样,委屈的时候吧,又像个孩子,实在难以琢磨。
“王先生说他有急事,就嘱托我来为你换药,现在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方子怡走到他跟前,冲他缓缓笑道。
闹了半天,这王老头知道东窗事发,提前跑路了?这个该死的老不休,我看你能躲我到几时,这官船就这么大,等我能动了,看我不把你找出来,蓝如絮恨恨的想道。
方子怡瞥他一眼,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就打开手中的药瓶道:“你现在莫动,我帮你换药。”
“那就有劳方姑娘了。”有小妞服侍的感觉就是好啊,现在自己是不能动,不过这感觉跟洗桑拿差不多,要是能再来个鸳鸯浴就更好了,蓝如絮在心里骚骚的想道。
方子怡羞涩的替他挽起衣袖裤腿,露出了他的手腕跟脚腕,便开始替他换药。隔着老远就能闻到一股淡淡的药香,扑鼻而来,煞是好闻。这王老头虽说人品不怎么样,不过这药还真是稀罕之极,不过两天的时间,四肢的伤口处就已经开始结疤,也没有了疼痛感,让蓝如絮浑身说不出的舒坦。
蓝如絮看着眼前俏丽的佳人为自己换药,她如缎的青丝半遮前额滑落在耳畔,如玉的脸颊上透露出几分羞红,从他身上传来的一丝幽香夹杂着淡淡的药香飘进蓝如絮的鼻子里,他那双饱满的****好似要贴在蓝如絮的小腿上,蓝如絮此刻再也抑制不住自己的生理反应,一股邪火瞬间涌上心头,他的下身便立刻起了反应。
蓝如絮细细打量着眼前的佳人,暗自吞了口口水,感觉浑身都处在火炉之中,燥热无比,他现在若是能动,怕是要冲上去抱住眼前的佳人了。
“你,你这登徒子。”方子怡一声惊叫,俏脸通红,立刻使劲一拽蓝如絮的裤角,向后退了几步,转过身去满面羞红道:“你这人怎的如此无耻!”
方子怡背对着他,不断的喘着粗气,心脏不断的扑通扑通跳着,久久难以平复此刻的心情。
“咚!”伴随方子怡拽动他裤角的空当,一个物件坠地,也缓缓地滑落到方子怡的脚下,蓝如絮暗叫一声不好,这玩样儿怎么掉出来了,还偏偏在这个关键时刻,真是要了老命。
方子怡低头一看,就看见一块玉佩滑落在自己的脚下,越看越觉得熟悉,弯腰缓缓捡起来拿在手中仔细一瞧,立刻柳眉倒竖,转身羞怒交加道:“我的玉佩怎么会在你的身上?”
蓝如絮本就不是什么好货色,现在被她人赃俱获,只得讪讪干笑了两声道:“方姑娘,这是个误会,美丽的误会。”
“原来那晚是你——亏我还一路保护你,护送你,你竟然对我……”方子怡此刻双眼噙着泪水,一手拿着玉佩捂在杏唇之上,满脸吃惊的望着蓝如絮。她怎么也想不通,眼前的这个男人居然跟自己那晚被掳走有关。
“这真的只是个误会。”蓝如絮无奈的叹了口气道。
“你,你,你这无耻淫贼”方子怡眼泪在眼眶里打着转,气的说不出话来:“我要杀了你!”
“我说方姑娘,我这条命本来就是你救的,前面我让你杀,你不杀,如果你现在后悔了要杀我,我绝对不会含糊一下,不过麻烦你动作快点,我怕痛。”蓝如絮道。
方子怡紧紧地握着玉佩,任由眼泪洒在衣襟上,也不说话,就这么冷冷的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