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越君浩在宗人府突然中毒,后越丞相爱子心切,带回府上医治,最后医治无果,突然毒发身亡的消息传遍了南国的大街小巷。
不仅如此,越丞相像是一瞬间苍老了几十岁,不再去早朝,也没有办法去理会皇城的那些谣言,只是待在越府之中,不见任何人。
越君浩之死,一下子打破了皇城那些谣言,谁也不再提越家将取代祁家这件事,反而是出现了另外一种说法,说是皇上忌惮越家的势力,想要和当年除掉轩辕家一样,除掉越家。如今越君浩的死,不过是一个开头而已,更加残酷的还在后面。
当然这话,百姓自然是不敢拿在明面上来讲的,谈论皇家中事,弄不好可是要杀头的。
越君浩的葬礼十分简陋,即便是皇上说了,顾念着越君浩在边关驻守多年的功劳,免去他这次的罪行,可是越鸿卓还是没有大张旗鼓的操办葬礼,只说自己是生了一个不孝的儿子,没脸去办葬礼,这样的说法,让皇上一时之间也是没有办法反驳。
越泠然一袭白衣,头饰不加点缀,单薄的出现在了葬礼上。越夫人因为心急病重没有办法过来,而越丞相,一直守在灵堂前,面无表情。
来往悼唁的大臣也是不少,祁天凌也是一早接到消息,赶来的时候,亦是风尘仆仆的样子,他看见越泠然后,低声问道:“怎么这般突然?”
越泠然一大早便让樱兰上了妆,特意把自己打扮成憔悴的样子,加上皇城入秋之后,风大的很,风一吹,加上悲鸣的曲调,越泠然自己又努力的挤出了几滴眼泪,一转脸望向祁天凌的时候,也是给祁天凌吓了一跳。
还没等越泠然的回答,祁天凌便问道:“怎么憔悴成这样?身子要紧,你也要节哀。”
本来还有些怀疑的祁天凌,这一刻是真的相信了越君浩已经死了。
他心里突然有些窃喜,越君浩一死,他从前和越君浩做过的那些事情,便永远的埋葬了,这之后,他再也不用担心越君浩会突然哪一日反咬他一口,因为越君浩,活不过来了。
祁天凌的心情大好啊,越家失去了越君浩,相当于失去了边关大部分的兵力,相信不久,皇上便会派人找一个新的将军去驻守边关,而越家的地位,自然也不会像是从前一般,那样让人忌惮了。
越君浩的死,对南国皇家,对祁天凌,都是一件好事。
可越君浩自然不会明面上这样说,他急忙对着越泠然安抚道:“然儿,你也不要太伤心了,君浩兄这样,也是我们都没有想到的。”
说罢,祁天凌似乎觉得这样还不够,硬生生又是挤出了几滴眼泪。随后紧紧的抱住越泠然,以示他的哀伤。
可越泠然并不喜欢他的触碰,转身推开了祁天凌,垂眸伤心道:“太子殿下,您在这里帮妾身陪陪父亲,妾身放心不下母亲,想要去看看。”
听到越泠然如此说,祁天凌自然也不会在意越泠然方才推开他的事情,他急忙道:“那好,你快去,这里有本宫便好。”
彼时的越夫人,虽然身子不好,但是也并没有病的太严重,她的病症是老毛病了,这一次更是跟着越君浩生了大气,直到越君浩走,也没有见他。外面办着越君浩的葬礼,越夫人身子本来就不好,加上不愿意应付那些来往大臣及夫人,便装病在后院,闭门不出。
越泠然走过来的时候,越夫人恰好坐在那里绣着一副未完成的刺绣,越泠然急忙开口道:“母亲,您还是好好休息,绣这个,伤眼睛。”
越夫人摇了摇头,道:“老了不中用了,从前在宫里啊,我的绣活那是最好的,比宫里的绣女都要好,那个时候,老太后还经常夸我,如今老了,这样一副绣活,也做了这样久。”
越泠然笑了笑,道:“哪有人会不老的?若是母亲都这个年纪了,还能像从前一样,那宫里的绣女们还要不要活了?不都得卷铺盖回家啊?”
听到越泠然如此说,越夫人笑了笑,终究是放下了手里的活计,叹了口气道:“就你还能哄母亲开心,不像你兄长那个喜欢惹事的,才回来几天啊,便出了这样大的事情,亏得我这些年,心心念念的想着他,一点长进都没有。”
对待越夫人的话,越泠然也是一笑了之,并没有发表评论。
越夫人接过了丫头手里的茶水,随后斜睨了越泠然一眼,这才惊讶道:“你可是昨夜没有睡好?怎么憔悴成这个样子?再说了,做做样子也就罢了,你兄长又不是真的死了,怎么还哭了?”
越泠然闻言嗤笑了一声,随后道:“总是要做做样子的,要不然别人如何相信?再说了,近日·风大,然儿有些风寒,索性也便憔悴了许多。”
越夫人急切的问道:“可曾看过了太医?这身子的问题不能耽误,娘亲算了些日子,你这肚子怎么还没有动静?要不要今晚安排一下?”
越泠然知道越夫人指的是什么,随后道:“不好吧,万一······”
越夫人急切道:“你是没有看见樱若吧?都快两个月了,眼看着便要显肚子了,你若是还没有动静,到时候也不好交代。左右今晚你是要留在越府的,不行的话,娘亲想办法给你送到二殿下的府上,早早怀上,早早有个孩子,娘这心里也安心不是?”
若不是越夫人提醒,越泠然都差点要忘了樱若这起子事情,她急忙道:“是,都听母亲的,孩儿知道了。”
看到越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