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前阵子还好好的,虽然身子一直都不太好,可是越泠然看着精神都是不错的。
可是没有想到,居然病重的这样突然。
皇上病重,若是万一驾崩,那祁天凌,岂不是就可以理所应当的继位了?
越泠然心里打着鼓,若是皇上死了,祁天凌继位,那么事情便不好办了。祁天凌上位之后,他定然要铲除异己,培养自己的势力,若是要压制他,定然要费一番功夫。
而且,当年轩辕家叛国的案子,是当今皇上亲自下令诛杀轩辕家满门。越泠然想要在他在位的时候,亲自推翻这个案子,狠狠的打脸。
所以眼下,她必须要知道,皇上到底是什么情况。
走到乾清宫的时候,便看到皇后在伺疾,皇后虽然平日·里一直在唠叨着说,她对皇上已经死心了,可是皇上病重,最担心的人,还是她。
就连祁天凌站在越泠然的一侧,也是十分镇定的问道:“母后,父皇的情形如何了?”
皇后斜睨了一眼祁天凌,没有吭声,而是暗自低头垂泪。
祁天凌也没有想要皇后会说什么话给他,可是却不成想,皇后竟然连搭理都懒得搭理他。祁天凌暗自握拳,正要进去的时候,皇后却突然握住了越泠然的手道:“泠然你来了就好,你父皇的病反反复复的,咱们女人家不能做什么,母后想留你下来,和本宫换班侍疾。”
祁天凌闻言,脸色一沉,挡在越泠然的跟前,问道:“母后,平日·里这种事情,都是后宫嫔妃轮班侍疾,然儿若是留下来也没什么不可,只不过,若是就母后和太子妃两个人,难免照应不过来。”
皇后抬起头,盯着祁天凌,轻笑道:“太子殿下不必担心,本宫已经安排了这么多得力的丫头在这,平日里都是侍候皇上侍候惯了的,皇上若是醒过来了,有她们在本宫自然也放心。至于合宫嫔妃,上午荣嫔过来了,不知道为何,只知道一味的哭,皇上这里需要清静,本宫不希望再有嫔妃撑不住大局,本宫和太子妃在这里,本宫才放心,难不成是太子殿下舍不得太子妃受苦?不肯放人?”
祁天凌是不希望皇后一个人把持在皇上的病床上,若是其他的嫔妃过来了,他也好控制,谁知道皇后厉害的很,若是他说担心太子妃受苦,如今皇上病重,他这样想,岂不是不孝?
祁天凌只好干笑道:“母后哪里的话,若不是儿臣不便,也定然想着要在父皇跟前侍疾的。如此,便是辛苦母后了。”
皇后听着这话才缓缓道:“你知道便好,你父皇病重,前朝的事还需要你多心,若是无事的话,便不要来打扰你的父皇,他眼下昏睡不醒,刚刚喝了药。”
祁天凌往里面望了一眼,随后道:“有母后在,儿臣便放心了。”
随后,又对着皇后娘娘拱手道:“母后,儿臣还有几句话要跟太子妃交代一下。”说完,便对着皇后行了一礼,拉着越泠然去了别处。
直到确定四下无人的时候,祁天凌才正色道:“然儿你要记住,父皇病重非同小可,前朝后宫几千双眼睛盯着咱们东宫呢,你可千万不能让皇后抓住了什么把柄,本宫总觉得,皇后单独把你留了下来,没有安什么好心。”
越泠然沉吟片刻儿,点了点头,道:“是,妾身明白,妾身一定谨言慎行。”
看着越泠然关键时刻还是识大体的,祁天凌才微微放心,半响又道:“还有,皇后和故太子还有一部分势力在朝堂,皇后跟在皇上跟前寸步不离,本宫也没有什么机会,若是父皇真的不行了,你可要记得,早早让父皇立下遗嘱,到时候,本宫继位才好名正言顺。”
越泠然心里冷笑了一声,随后道:“太子殿下放心,您已经是名正言顺的太子了,皇后眼下并没有子嗣,并不能做什么,何况,妾身看皇后娘娘是真的担心皇上。毕竟是皇上的发妻,皇后应该不会有二心。”
祁天凌淡淡的“恩”了一声,眸中并没有丝毫对皇上的担心,反而是道:“话虽如此,可是你也要当心,帮本宫看着点,只有本宫顺利的登基,你才能做南国的皇后。”
说完,便拍了拍越泠然的肩膀,叹息道:“前朝还有很多朝事要处理,本宫去处理了,你要记得本宫说的话。”
说完,便消失在夜色中。
最是无情帝王家,即便是自己的父皇,到了这种关头,祁天凌想的也只有自己的权力会不会旁落。
而越泠然又不禁想起了皇上一直以来对祁天凌的扶持,若是没有皇上,就算是轩辕家再尽心的辅佐,皇上也不会想起这个不受宠的皇子吧。
如今,皇上病重,若是知道祁天凌如此,又该如何?
想多无益,越泠然回了乾清宫,看着皇后守在皇上的床前,一动不动,只是那样的静静的看着他。
前世,她还是轩辕茑萝的时候,皇上最宠爱的也不是皇后,虽然说帝后相敬如宾,可是皇上最喜欢的是荣贵妃。如今的荣嫔是后进宫的,因为生了六皇子被封嫔,封号为荣,就是为了纪念荣贵妃的。
荣贵妃难产而死,后宫总有传闻,说是因为皇后容不下她,皇上也是听说了这种传闻,虽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可也是因此疏离了皇后。
就连之后的故太子,也是因此受到了牵连。
这只是轩辕茑萝记忆中的,之后她和皇后的相处,便是知道皇后对皇上不满,刻意疏离皇上。祁天宇死后,皇后更是整个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