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泠然的胆子,还真的是越来越大了,竟然敢当众,这样和她的父亲说话。
越鸿卓本以为,越泠然和越君浩不过就是因为夫人的死在生气,所以,即便是越君浩那么大逆不道的对他,他也感觉,日后只要好好安抚,这两个孩子,还是会像从前一样,好好为他效力的。
可是此时此刻,越鸿卓突然发现自己错了,而且错的十分离谱。
从前竟从未发觉,越泠然的心里,居然有如此大的恨意。
刚刚,越泠然对着自己说话的时候,越鸿卓分明感受到了一股杀意。
虽然那感觉稍纵即逝,但是越鸿卓还是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颤。
“然儿,这是你和父亲,说话的态度吗?”
越泠然垂眸不语,只淡淡的笑了笑。
下面的百姓已然议论纷纷,“听说这越大人和那个荣嫔娘娘可是有私情,若是说他做的,也是大有可能啊。”
“是啊,连他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这样问了,自然假不了。”
“哎,造孽啊,别看这些为官的,平日里跟个人似得,实则内里头都要坏透了。”
议论声不断,听到了越鸿卓的耳里,却是气的不行,却又没办法发作。
越泠然这才缓缓开口道:“泠然不是存在要和父亲作对,只不过这件事情显而易见,父亲也有责怪,俗话说得好,君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父亲如今已经是人人敬仰的摄政王了,自然应该为天下百姓,作出表率,父亲说的对吗?”
而下面的冷子修,终于出现,朗笑出声道:“泠然公主说的极是,本殿佩服,本殿以为,这荣嫔娘娘意外被掉包,的确和越大人你脱不了干系,未免公允,这件事,还是交给太后娘娘去查,比较稳妥。”
越泠然也跟着附和道:“荣嫔娘娘可不比普通的死囚,这是皇上的生母,皇上的声誉,可容有损。太后娘娘是皇上的嫡母,这件事情,由太后出面,最为妥当。”
越鸿卓突然起身,面无表情的开口道:“太后娘娘这些日子,身子不适,本王也是替太后娘娘考虑,所以很多事情,不曾让太后过问,这件事情,本王会给你们一个交代,会给天下百姓一个交代。”
冷子修笑了笑,便开口道:“摄政王多虑了,太后娘娘的身子如今好多了,本殿昨日·还曾进宫看望太后娘娘,身子却是越发健朗了,倒是摄政王您,日理万机,荣嫔娘娘的事情,毕竟是后庭的小事,越王爷,您还是不要越俎代庖了吧。”
越鸿卓心里十分清楚,这冷子修,分明就是越泠然请来的。只是他没有想到,本来万无一失的计划,却突然被越泠然逮个正着。
真是郁闷······
越鸿卓对着李大人道:“先回去,这等宫闱之事,不宜在这里说。”
李大人得令,便让侍卫急忙清场。
这个时候,周围自然没有百姓敢看热闹,见人都走了,冷子修便笑了笑,对着越鸿卓开口问道:“越大人,荣嫔娘娘的事情,未免太过于蹊跷了,本殿记得,当日,越将军一味的要荣嫔的命,是本殿为大人作保,才让荣嫔多活了两日,结果,越王爷,您的处置让本殿十分失望啊。”
冷子修的话,让越鸿卓脸色一青,他急忙解释道:“二殿下,这件事,本王确实不知情?”
冷子修握紧了拳头,盯着越鸿卓笑吟吟的开口道:“不知情?泠然,你信吗?”
越泠然凄冷一笑,对着越鸿卓道:“父亲,你太让我失望了,也太让哥哥失望了。”
越鸿卓站在越泠然的对面,盯着越泠然,质问道:“所以,你是无论如何,都不肯相信父亲了?”
越泠然正要开口说话,越君浩的声音便突然传来。“本将军记得当初说过,荣嫔的命,拿来换一半的虎符,如今,父亲没有给儿子一个满意的答案,那么这虎符,自然也不能回到父亲的手里了。”
听到越君浩的声音,越泠然的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越君浩,终于来了······
随之而来的,还有安国的太子殿下,安庆宇。
安庆宇缓缓走下了轿子,走到了越鸿卓的身边,对着越鸿卓扬声道:“越大人啊,本宫记得,当时本宫就跟你说过,这女人啊,是祸水,本是不该留着的。你和荣嫔那个女人的事情,如今满朝文武,闹得沸沸扬扬,若不是本宫替你压着,你恐怕早就坐不稳你的位置了。”
安庆宇声音淡淡,却是不怒自威,越鸿卓闻言,心中一凛,按理说,安国太子殿下是不会管这种小事的,可是他居然来了。
不仅来了,还是越君浩请来的。
若是从前,他自然不会觉得有什么,可是如今,他和越君浩、越泠然的关系这样紧张,这一次,还真的是栽了。
越鸿卓急忙解释道:“这一次,的确是本王的过失,本王定当彻查此事,给二位殿下一个交代。”
冷子修却是笑着摇了摇头,道:“交代不交代的,本殿倒是无所谓,这个事情很明显,大家心里都清楚。荣嫔死不死的,不过就是一个女人罢了,跟本殿没有关系,越王爷,您还是好好的想一想,如何跟你的一双儿女交代吧。”
越鸿卓抬眼看了越君浩一眼,却下意识的收回了视线,他不敢抬头和越君浩对视,越君浩满腔怒火,正愁没地使劲呢。
越君浩走到了越鸿卓的跟前,缓缓开口道:“父亲,虽然您是南国的摄政王,但是如今,儿子希望您能够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