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侍卫见事情败露,望了身后的侍卫一眼,当即咬舌自尽。
就连冷子修,都没有反应过来这一幕。
越泠然更是紧紧的盯着地上的尸体,脸上没有任何的惧怕,她只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当年轩辕家暗中帮助祁天凌培植他自己的势力,可是却从来不知,如今的祁天凌竟然在宫里也有如此庞大的势力。
如此忠心的侍卫,一朝一夕绝不可成,唯一的可能,便是祁天凌早已经安插多年。轩辕一族败落,尚不足两个月之久,那也就是说,祁天凌的这些势力,是在轩辕家不知道的情况下,暗自培养的。
这么多年,她父兄也算是影响南国朝野数一数二的人物,居然都不知道祁天凌的这些秘密,可见,这个人城府之深,当真是可怕至极。
皇后突然狂笑道:“越泠然,你们越家和息王做尽了坏事,如今无需本宫动手,便有人欲除你而后快,本宫这心真是甚为安慰啊。”
越泠然倒是盯着地上的侍卫默不作声,而冷子修,只吩咐道:“还不快把这死人抬出去。”
等到那侍卫被抬走的时候,无人顾及肩膀上已经被血迹浸透的越泠然,刚刚那些虚张声势的侍卫,也全都护着那死去的侍卫出去了。
大殿内,便唯有皇后、冷子修、越泠然,还有急急忙忙跑进来的樱兰。
冷子修刚想上前查看一眼越泠然的伤势,樱兰便着急的叫道:“娘娘,你都流了这么多血,赶紧叫太医啊。”
冷子修也急忙反应过来,对着外面大吼道:“叫太医。”
这个时候,越泠然却突然摆摆手道:“不必劳烦宫里的太医了,妾身自会回府医治,妾身这就告退了。”随后,还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冷子修,便由樱兰扶着走出了皇后的宫里。
刚走出没几步,越泠然脸色便越发苍白,双唇更是没有一丝血色。
樱兰急切的说着,“娘娘,您这个时候可不能硬撑着,咱们得马上包扎伤口了。”
越泠然看着肩膀上的血迹,嘴角微动,她朝着御书房的方向道:“走,咱们去见王爷。”
越惨,才越真实不是吗?
一会儿,见了祁天凌,越泠然倒是还挺期待看到他脸上精彩的表情!!
唯一沉不住气的是冷子修,他追了出来,看见越泠然的样子,伸手递给她一枚药丸,见她没有动作,便粗暴的扬起越泠然的下巴,将药丸送入她的嘴中,随后,张嘴欲说些什么,终究还是住了口。
转身离去的瞬间,冷子修十指紧握,嘎嘣作响。
如果可以,他不想看到她受到那样的伤害。
刚刚她拿着簪子刺入肩膀的那一刹那,冷子修觉得,她是不是轩辕茑萝已经不再重要。
重要的是,她不能有事。
越泠然望着冷子修离去的身影,呆愣不语,倒是樱兰紧张的问道:“娘娘,这二殿下向来不安好心,若是她喂你吃的,是毒药该怎么办?”
越泠然望着肩膀上已经止住的血迹,淡淡道:“倒不会,他还不至于明目张胆的杀人。”
樱兰见越泠然没事,这才微微放下心来。
乾坤宫到御书房的路,不过半里,可是越泠然每一步都走的极为漫长。
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心上的伤口,像是被撒了盐一般,痛入骨髓。
祁天凌看见越泠然的那一刻,有微微的恍惚,他急忙上前,从樱兰的手里接过越泠然,关切道:“这是怎么了?怎么会伤成这个样子?”
越泠然盯着祁天凌那装模作样的脸,若不是知道真相,她恐怕真的要相信祁天凌的真心了。
接下来的一句话,越泠然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出口,“妾身无事,这不过是小伤罢了。”
祁天凌盯着越泠然肩膀上的血迹,急忙道:“快叫太医。”
随后一脸关切的看着越泠然,微微扶开她凌乱的发丝,故作心疼道:“都伤成这个样子了,怎么能是小伤呢。”
祁天凌又冷冷的看向樱兰,责怪道:“樱兰,你是怎么照顾然儿的,到底是谁伤了她?”
樱兰一脸为难,她看向越泠然,正要出口解释的时候,越泠然却抢先开口道:“妾身为何伤成这个样子,怕是王爷比任何人都要清楚的很。”
祁天凌的脸上微微有些错愕,他眯起眼神,随即干笑道:“然儿你在说什么,本王为何没有听懂?”
越泠然回头斜睨了一眼不远处的千刀,千刀和越泠然对视的那一刻,急忙慌乱的低下了头。越泠然冷笑一声,道:“千刀如今出息了,正二品副军统领,宫里的大小侍卫,除了皇上身边的齐统领,便都由千刀管辖了吧?”
祁天凌脸色怔了怔,他似乎感觉越泠然发现了什么,然而还是强撑着笑意道:“是啊,千刀如今这样的地位,也是咱们王府的福气。”
越泠然嗤笑一声,太医来的时候,只是命手下的医女帮越泠然包扎了一下伤口,开了几个方子,她的伤倒是并未击中要害,只不过失血过多,需要调养一阵子。
茑萝从前是将门之女,她从小和兄长一起练武,对这些大大小小的伤,自然都是司空见惯,她也知道分寸,知道扎进哪里,不会致命。
皇上顾着伤心,哪里顾得上她这边,倒是冷子修忍不住来了偏殿,看见祁天凌和越泠然,嘴角一动,故作恶毒的说道:“方才流了那么多的血,本殿差点以为,越侧妃您就要香消玉殒了,却想不到居然如此命大。”
祁天凌闻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