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小姐,据悉您现在已经有孕在身,是否好事将近?”
“就在刚刚,知名门户网站上公开了许多安然小姐写给前权氏集团少东权明俊的亲密情书。甚至以打掉孩子来威胁权先生,企图破坏权先生与安宁小姐的婚礼。
请问对此,安然小姐有什么解释?”
“如今权氏倒闭,权明俊死于看守所火灾。请问安然小姐会生下孩子延续权家血脉么?”
“网传安然小姐痴恋权明俊在先,见权氏失势后令攀高枝在后。企图李代桃僵,借腹中权氏子上位高门是否属实?”
……
甫一下车,就被疯狂的记者们团团围住。一盆盆脏水凭空而来,带着股不把她抹黑到底誓不罢休的狠戾。
可权明俊已死,刘薇母女、丁琳皆在牢房。还谁有大仇大怨的,至于要用如此龌蹉、恶毒的方式来毁了她呢?
安然莫名,当然现实也没有那个时间来给她考虑。
镁光灯咔嚓咔嚓闪个不停,问题一个比一个尖锐。这会儿的她若是普通女子,那就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节奏。
迟疑便是闪躲,否认等于欲盖弥彰。
真真是,前后左右都是坑,千方百计把她给埋里面儿的节奏!
这会儿,某殿下是真心感谢帝家大哥帝擎天送的那棵千年首乌了。若不是因为它大幅度提升了魔瞳的话,今儿这个状况还真心有些不好处理来着。
轻轻一个扭身,就把自己从被擎苍和臣骄、臣骏几个护得风雨不透的包围圈儿里挣脱出来。迅雷不及掩耳之间,几枚小小的银针破空而出,刺在其中二三十个叫嚣得最欢实的所谓记者的软麻穴上。
分分钟叫他们倒地不起,一副被人群推搡摔倒的样子。
场面也因为陷入了一片混乱。
“臣骄、臣骏你们几个保护夫人先行离开!”好好的亮相变成如此的闹剧,居然有人敢在京都的地界儿上泼他媳妇儿脏水。帝少当即火冒三丈,恨不得把那背后使坏的黑手抓出来大卸八块的节奏。
只是当务之急,他得先把安然保护好了。不然叫混乱的人群挤压踩踏到身怀有孕的她,那才真真是叫他百死莫赎呢!
他的出发点倒是好,可安王殿下是那事到临头就迎难而退的么?
把乱摊子都丢给夫郎,叫她堂堂女子龟缩在个弱男子身后寻求庇佑什么的。那么窝囊的事儿,某殿下觉得自己就是再重生个多少把也断然干不出来。
于是,不窝囊的安王殿下不但没有顺着帝少的意思在臣骄等人的保护下先行离开。反而是再度拧身,飞快地把自己从他们几个的保护圈儿中挣脱了开来。
等臣骄几个发现的时候,她已经挂着风轻云淡的笑容站在了几个横七竖八倒地的记者跟前了。
“我以为记者该是客观、公正、真实地向世人展示事物的本来面目。却不料诸位却很如市井间的长舌泼妇一般,人云亦云。
靠着点儿模棱两可的的虚假消息就大肆地添枝加叶,肆意泼人脏水、坏人名誉。
如此,我和擎苍也只好诉诸法律为我们可怜的孩子们正名了。臣骄,记清楚这些人的身份、所在单位,也好叫咱们的律师函可以寄的精准到位不是?”安然冷笑,对着身后的臣骄吩咐道。
“安然,这些事儿交给我,保证不会叫你和孩子们受了委屈。你听话,先跟臣骄她们几个进去好不好?”唯恐心上人被这些个明显被人指使、有目的而来的所谓记者们气到、伤到,帝少忙小心翼翼地劝道。
“不好,我还要问问这些个没有半点儿职业道德的记者们是收了谁的红包,受了谁的指派特特挑选了这么个好日子来坑害我呢!”安然摇头,断然否定。
这么紧关节要,正是需要她大展身手的时候,哪里能退到酒店里面儿去?
不当面儿叫这些个狐狸露出了尾巴,岂不是给他们颠倒黑白制造条件么!被黑了一把就已经够倒霉的了,她可不希望再因为擎苍的身份给这事儿笼上个以权压人的光圈。
叫她们一家四口儿从妥妥的被害人身份,因为某些仇富、八卦人士的脑补成了不可说的事实。
徐太子几个出来的时候,正好听着安然要向这些记者们问话的言论。几人脚步一顿,那个,想法儿倒是不错,但实行起来的话略有难度吧?
毕竟这大庭广众的,不太适合严刑逼供的戏码来着。
“这女人,略虎啊!”最是嘴欠的李慕白小声叹道:“果然,擎苍这么突然之间闪婚是为了负责吧。”
不然那么帅气、多金又仕出名门的人物,怎么会跟这么个名声坏、家世微末,还很有点傻大姐儿气质的安然扯在一起呢?
这好比是保时捷的车子里放了个五块一张的塑料垫子,真真是半点儿不搭啊!
也知道这场合记者密布,不想失去擎苍这个铁哥们儿的话自己就得闭紧了那张爱八卦的嘴。是以李慕白是真心很小声,除了他自己和身边的徐太子绝对没有第三个人听清楚的程度。
可,他怎么就好端端的觉得后背一阵寒凉,很有点儿被鹰隼盯住的感觉呢?
倒霉的他再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口中略虎的擎苍媳妇儿五感出众到能在这般嘈杂的环境里听清楚他喃喃自语般的低叹。
早知道,早知道的话,打死他也不敢再随意议论这位姑奶奶啊!
因为一句无心之语被反复勒索、压榨什么的,简直就是他铭记一生的教训。直接、彻底地治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