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文德捋了捋鬓须,道:“唔,那你可曾征得我女儿首肯?”
李响一听有戏,顿时来了精神,忙道:“不瞒伯父,小侄正是已征得诗雅点头,才特意前来提亲。”
何曾想吕文德却道:“即是已征得我女儿首肯,本官自不会阻拦,不过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诳我,只要你能讨来小女手谕,我自会将诗雅许配与你。”
李响差点没给气个半死,心说你不会直接去问你女儿啊!这分明就是故意刁难嘛!你个老狐狸,等你死了可别指望小爷会去坟上给你烧纸钱!
气归气,不过这话他可不敢说出来,只好苦着脸应了一声,出了书房,乖乖的跟着家将到后院去见吕诗雅。
两人在书房相对而坐,待小竹奉上香茗后,吕诗雅才有些迫不及待地问道:“爹爹可曾答应了相公提亲?”
李响戏谑道:“还没进我李家大门呢,就称呼相公啦?”
不待佳人河东狮吼,又叹了口气,非常郁闷的将方才的经过转述了一遍,略微有点不满地道:“岳父大人也真是的,这分明就是在故意刁难嘛!奶奶个熊。”
吕诗雅忍不住一笑,站在她身后的小竹原本正在对林征瞪眼,此时也忍不住笑出来,第一次看见李响在别人面前吃瘪的样子。
吕诗雅犹豫了下,取出一块玉佩,交给李响道:“这是妾身及笈之时,娘亲送给妾身的礼物,妾身一直贴身收藏,相公可持此玉去见爹爹,爹爹自然不会再为难相公。”
李响大喜,连忙接了玉佩,起身就走。
再次来到书房,吕文德也不废话,直接问道:“可是已讨得我女儿手谕?”
李响信心十足地把玉佩交了上去,笑不拢口地道:“有此物为凭,伯父应该不会再故意为难小侄了吧?”
吕文德不置可否地道:“我并非是有意为难于你,此物虽是我女儿之物,但一块玉佩终究是死物,做不得凭证,还需我女儿手谕才行。”
你奶奶个熊!李响差点破口大骂,不过想想还是忍了,真要骂出来,估计他就要和吕诗雅说拜拜了。忿忿的出了书房,再去内院见吕诗雅。
吕文德看着他消失在书房门口的背影,不由露出一丝奸笑,喃喃道:“想娶我吕文德的女儿,哪有这般容易,要是就这么答应了你,那我岂不是很没面子。”
李响再次回到内院,不免有点垂头丧气,吕诗雅一惊,忙问道:“怎么了,可是爹爹又出了什么难题吗?”
李响咬牙切齿地道:“谁说不是,老头子死活都要你的手谕,哼哼!”
吕诗雅眉头轻蹙,为难地道:“这个,让妾身写几个字到是不难,只是该怎么写却有难度。”
李响大手一挥,道:“我来念,你来写,看你爹还能给我出什么难题。”
吕诗雅微微点头,当即让站于一旁的小竹磨墨。
李响恶狠狠道:“照我说的一字不漏去写,敬告父亲大人,女儿与李郎早已两情相悦,且已珠胎暗结,定下三生之约,望父亲大人允准,若不应允,就与李郎私奔!”邪恶一笑。
吕诗雅顿时羞的耳根子都红了,弃笔嗔道:“你这人真是没个正经,要是妾身真的这么写了,以后哪还有脸见人,况且,妾身成何时与你……与你珠胎暗结了,还……私奔!”
小竹则瞪大了眼睛,指着李响说不出话来,见过无耻的,但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李响嘿嘿一笑,道:“你爹分明是有意要刁难于我,我要是再不反击,还不知道他接下来会给我出什么样难题,指不定会让我去摘颗星星给你做聘礼。”
吕诗雅啐了一口,嗔道:“那也不能以牺牲妾身的名节为代价。”
李响有理有据地道:“诗雅此言差矣,这只是我的一种反击策略,只是给你爹一点厉害瞧瞧,让他不再为难我们,况且此事只有你我知道,你爹又不会真的相信你会与我做出苟且之事,怎么会让你牺牲名节,况且诗雅与我那啥了,虽还没有行那床第之事,但也相差不远了。”
吕诗雅臊的满面通红,撇了眼一旁的小竹,见小竹正瞪大眼睛瞧着自己,羞赧委屈之下,眼中泪珠儿凝聚,竟要哭出来。
李响苦笑,臭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平时取笑下也就罢了,如今有旁人在侧,这种话又怎能说的出口,忙转移话题道:“咳,诗雅要不照我这么写,你爹估计还会为难我啊?”
吕诗雅背过身去,气道:“反正妾身不这样写,若真的这样写了,爹爹肯定会生气,而且以后妾身也没脸再去见爹爹。”
李响一再催促,吕诗雅死活都不肯照他所说书写,最后只得草草写了一封手谕,内容如下:不孝女奉上,父亲大人,女儿愿与李郎举案齐眉,请父亲大人成全。
李响赶紧拿着手谕再去书房见吕文德,不料吕文德看也没看,随手随手将那份吕诗雅亲笔写的手谕放到一边,道:“即是我女儿手谕,你可去让诗雅一道和你过来,与我说个清楚。”
李响差点气歪了嘴,不过再想想刘备为了诸葛亮尚能三顾茅庐,自己为了吕诗雅,多跑几次又有何访,还能显出自己的诚意,当时气就消了,又跑去后院见吕诗雅。
吕诗雅见他满脸笑容的回来,还以为老爹答应了,忙迎上来问道:“怎么样了,爹爹可是已经答应了婚事?”
李响干笑了两声,道:“我现在才知道什么叫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你爹那么直爽的人,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