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愕然,这该要用多大的力气,才能自己把自己的头颅割下来?
没有人试过,试过的人又来不及告诉他们。
李响心里也不由产生几分惊讶,想不到自己一时仁义反而给了蒙古人立威的机会,李响故意咳了几声:“哼,这么横,怎么不把自己的鸟切下了?”
众人大笑,心里对蒙古人的畏惧却也淡了不少。
“在下朱文武,多谢诸位救命之恩。”朱文武颇有兴趣的看着李响,待得李响吩咐众人清理现场后,才上前拱手致谢。
“好你一个草蜢,费得老子好大功夫。”刘忠义刚好走过来,听到声音马上发飙,要知道他也是小腿变萝卜中的其中一员,他是江安城的老大,当年朱文武进城也要拜山头,这个山头就是他刘忠义。
朱文武一愣:“然来是忠义兄弟?你们找我?”
意外,绝对是意外,想自己一个人在鹿鸣山跟蒙古人游斗,偶尔杀杀蒙古人,偶尔被蒙古人杀杀,这小日子过得还真有意思,但这江安城老大可不会无缘无故的跑到了荒山野岭找自己,或许是碰巧。
刘忠义这才拉了朱文武和李响找地方安坐下来,那些毁尸灭迹之事自然有小弟去做,在后世杀人放火犯法之事都有人顶桩,就连撞车也有,这就说明了达尔文的进化论是有误的,至少在这方面有误。
而且这方面上,小弟做得也要比他们老大做得好,至于李响答应的蒙古牌头的事,想必埋在土里跟烧成灰洒在地上也没多大区别,想必就算要征求那个牌头的意见,也不见得愿意多烧这么一回,虽说人死灯灭,老子不烧他这一回,还不是老子做善事,众小弟是这样安慰自己的。
刘忠义自然要把事情的来龙去脉交代一番,借助神圣的声音,把伟大的、不屈不挠的、视死如归的、忠义两全的李响的高大全形象强烈突出了一番,朱文武奇怪的看着两人,语气充满了不相信:“你们要到蒙古人的大营刺杀两个胡人?”
李响点点头,咬牙切齿道:“这两人事关重大,关于江安城的生死存亡,李响虽孥,早已经将性命置之度外,就算是拼死也要为保住江安城,保住我大宋美好河山献出自己的青春与热血。”
朱文武忽视了李响的豪言壮语,沉吟了片刻,才说道:“蒙古人的大营,不容易混进去。你们也看到了,今晚要是没有你们的援手,我老朱也不容易逃脱。”
自蒙古军围困四川后,朱文武往日杀杀蒙古人玩玩的好日子很快就没有了,但朱文武对四川及周边的每一根草木,每一个石头都熟悉得不得了。
朱文武离开了军营,但多年与蒙古人的争斗,在朱文武心里结下了不死不休的仇恨,朱文武从此就走上了刺杀蒙古将领的复仇道路,早些年蒙古人的大营并不严密,蒙古士卒也远远不足,大营的漏洞颇多。朱文武由于对地理的熟悉,使得他在大营可谓是来回自由,也抓住机会杀了不少蒙古将领。
然而刚刚投降蒙古并向蒙哥透露南宋政治和军事弱点所在的大汉贼刘荣,在蒙哥登上大位之前就投降蒙古的史天星,这两人是这次战役中最著名的汉人将领,畏兀儿人花花儿也被证明是最成功的指挥官之一,乌力罕是参与围城战的主要蒙古将领及最高领导,那日松和哈尔巴拉则是来自中东的穆斯林,他们设计的火炮对四川的最后攻击中发挥了重要作用。此外,高丽人和女真人建造的战船也在围城时派上了用场。可以说蒙哥疯子,为了困守四川灭亡南宋,将半个国家的精英和命运几乎都压在在小小的四川上。
“豪赌。”李响自嘲:“绝对是赌徒,而且是赌红了眼睛的赌徒。”
自从刘荣和乌力罕在4月再次请求增派七万名士兵和五千艘船只后,局势变得更加艰难起来,这些从欧洲战场凯旋而归的不怕死的战斗经验丰富的士兵,无论是纪律上还是战争触角上都比刘荣与花花儿率领的那些新附军要强得多。蒙哥也向他的侄子,波斯的伊儿汗国可汗阿八哈汗求助,得到了两名穆斯林造炮师。
这次朱文武也是发现蒙古人从北方掠夺了不少汉人工匠,心里觉得蹊跷,才做了详细的计划准备混进去,但没想到还没进大营就被发现了,只好逃亡,要不是遇到李响等人,能不能逃脱还是两说呢。
“以朱大哥对鹿鸣山的熟悉,难道就没有任何办法混进大营?”李响迟疑了片刻,问道:“据在下所知,鹿鸣山大营原是一砖一瓦建造起来,朱大哥对鹿鸣山大营也应该非常熟悉。”
“文天祥。”李响心里默默的想着,这也是汉人的一条脊梁,很坚挺,或许日后,史书上也会写着我的名字,与文天祥、张世杰、陆秀夫等齐名。
“在强敌入侵,国土沦陷,生灵涂炭的危急时刻,他变卖家产,组织义军,举兵抗敌。被俘后,他义正辞严,慷慨殉国。”自己的所作所为不就正是这样吗?
一时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李响只好吩咐众人放开警戒线,才迷迷糊糊的睡了下去。想必蒙古人也不是夜猫子,老天黑的不会为了一个小队出兵吧?
第二天,众人迅速转移,很快就找到了一直在监视蒙古人的周猛。
“他奶奶的,”周猛拍了拍身上的草絮:“今天一早蒙古人仿佛被驴子踢了脑瓜,大批的鞑子到处活动,要不是监视的兄弟精明,差点就给蒙古人一窝端了。”
李响自然知道蒙古人上演疯狂的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