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办公室里的勾心斗角和唇枪舌剑很快结束,在大侠和眼镜从中作梗,而陈国忠又明显偏袒的情况下,托尼最终没能先把巫鹏保出警局。巫鹏当场就被戴上了冰冷的手铐,以蓄意伤人、袭警和非法入境等多项罪名被收押。
走出警局的托尼脸上有着压抑不住的愤怒,他没想到大侠和眼镜这么不给他面子,一心要整死巫鹏,毫不顾忌他这段日子为和连胜冲锋陷阵的功劳。
“两个不知死活的混蛋!”托尼面色阴沉,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华生早就开车等在门口,迎上来问道:“托尼哥,鹏仔呢?他怎么没出来?”
托尼脸色更难堪,这让他怎么回答?难道要说,他这个做老大的亲自来警局,连小弟都保不住?还被大侠和眼镜摆了一道?
想到巫鹏的精明和冷静,又想到之前那个马军的好身手,再联想到越南帮面临的困境和窘迫,托尼心中的怒火越发压抑不住。
这么好的小弟,难道就这么放弃吗?想到巫鹏被押走前对他露出失望的眼神,托尼知道,若是自己无所作为,这个小弟只要不死,就绝对不会再跟着自己混了!
一个连小弟都保不住的老大,还有什么好跟的?
大侠,眼镜,你们不仁,就别怪我不义!
“召集人手!”托尼心一狠,立刻做出了决定。“鹏仔等一会儿肯定会被和连胜保出来,咱们就在警局门口劫人!”
托尼不知道的是,他出来之后,满以为会把巫鹏控制在和连胜手中接受惩罚的大侠和眼镜,此时的表情和他之前简直如出一辙。
“你说什么啊忠sir?凭什么不让保人?”大侠很不可思议地叫道,“那个小子在没上庭之前,我们都有权利保他出来!要不要我请律师跟你谈啊?”
“你现在又没有足够的证据起诉他,他只是有嫌疑而已,凭什么不放人?”眼镜怒道,“难道香港警察现在都不讲法律了吗?”
陈国忠似笑非笑地看着气急败坏的两个大佬:“你们两个刚才还非要控告那小子损害你们的茶楼,打伤你们的小弟,现在怎么又要保他出去?”
“我们搞错了不行吗?”大侠道,“福宝茶楼只是发生了装修事故,那些小弟也是自己不小心受伤,跟大圈仔根本没有关系!”
“忠sir,我们不起诉,光靠你们警察的证词是没用的。”眼镜阴阳怪气地道,“现在放人,什么都好说,要是等我请律师来,恐怕你们署长会接到一封投诉信。”
陈国忠敲着桌子,冷冷笑着。他知道,这两位大佬之所以好心保释巫鹏,就是想直接把巫鹏抓到和连胜。昆西被巫鹏打残了,他的下场可想而知,三刀六洞都是轻的。
两个黑帮大佬在警局里人模狗样的谈法律,可身为督察却拿他们没办法。陈国忠心中不禁涌出一丝无力,这个世界到底怎么了?
不过眨眼他就把这丝小感慨抛诸脑后,他站起来,冷冷地对两位大佬道:“香港当然是讲法律的,只不过你们晚了一步,巫鹏刚进警局的时候,已经有人要保他了。”
大侠和眼镜顿时愣住,还有人要保巫鹏?是谁?
轰!
当打火机扔进洒满汽油的药堂里,熊熊火焰一下子就燃烧起来了。
“哦吼!”渣哥癫狂地举起完好的右臂,任热浪扑向他满是狰狞扭曲的脸。“杀人当然要放火啦!哈哈哈!都死了,死了个干净!死了好啊!哈哈哈……”
“哎哟哟……嘶……草泥马的,怎么这么疼?”一不小心又碰到骨头碎裂的左臂,渣哥痛得怪叫连连,连蹦带跳,嘴里不断涌出一大堆脏话。
“不对!”渣哥猛地愣住,狰狞的表情有所收敛。“啊我居然差点忘了,老子是来找人的。啊——我记性真差啊!都怪这个老王八蛋,嘶……”
“草泥马的!”渣哥又怒了,指着火中燃烧的尸体跳着脚大骂。“有种你再活过来啊!活一次老子杀你一次!你个老杂~种!断子绝孙的狗~东西……”
渣哥骂骂咧咧的,费力又捡起一把手枪上好了膛,向后屋走去。
经过被子弹打得千疮百孔的院子时,渣哥很有成就感地再次怪叫一声,对着歪歪扭扭的刀架就是一枪。
“老家伙很会享受嘛!”渣哥嘿嘿怪笑着,走进了后屋。一进门,他就看到晕倒在地上的秋堤。
秋堤的头紧挨着桌子腿,额头上渗出血迹,显然是被碰晕过去了。
“呜哈!”渣哥眼前一亮,怪声怪气地叫了起来:“秋堤小宝贝儿,哥哥疼你……”
他猥琐地笑着,沾满鲜血的手顺着秋堤修长结实的双腿摸了上去。。
“杀人放火来一发,神仙也没我爽,哈哈哈!”
小屋里传来渣哥疯狂的大笑。
警局。
“还有人要保他?”听陈国忠这么说,大侠立刻警惕起来,“是坤宝的人吗?”
“这可不行啊!”眼镜也急了,要是打残了昆西的巫鹏最终被坤宝的人给带走,那和连胜这次面子就丢大了!
“我们出一倍的保释金!”眼镜道,“忠sir,通融一下嘛,两倍?不行就三倍!”
“不是钱的问题。”陈国忠已经开始往出走了,“是担保人身份的问题。保他的不是坤宝的人,是一个很有来头的女人,我劝你们最好别打她的主意。不然,你们就完蛋了!”
眼镜和大侠面面相觑,很有来头的女人?会是谁?
巫鹏和马军很快就见到了这个“很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