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变成乌鸦嘴了怎么办?
花眠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地看着叶蓉,“你再说一遍。”
叶蓉吞了吞口水道:“外面好些人说梅溪怀孕了。”
花眠皱起眉头,“你确定是我大哥的?”
叶蓉囧,忍不住偷偷看了她一眼,小声道:“自然是羽时的,毕竟目前族里还没有敢给他戴绿帽子的兽人。”不说羽时本身就不能小瞧,便是看着花眠这尊大佛,也没人敢放肆啊。
“可是……”花眠一脸纠结,“不是说异兽人子嗣很艰难的吗?大哥和梅溪结婚才不到一年……”
叶蓉奇怪地看了她一眼,“异兽人子嗣的确很艰难,但那是指生下来后容易夭折,也不好生,怀上还是不难的。”她心说羽时和梅溪的情况有些不同,十有*结婚前就滚到一张床上了,到现在才怀上都是晚的呢。
“那梅溪是什么个反应?有说要回来吗?”花眠问道。
她对梅溪有再大意见,也不妨碍她疼爱小侄子小侄女啊。
“呃……”叶蓉有些迟疑道:“什么反应也没有,就是让别人知道她怀孕了。”
闻言,花眠的脸立刻拉了下来,梅溪这是要挟天子以令诸侯?
一旁的羽星听得差点连鼻子都气歪了,冷着一张脸道:“她怎么不找面镜子照照自己有多大脸?难不成还想让我们去请她不成?”
花眠和羽晨不约而同看向他,人家可不就是打着这个注意?
羽星顿时炸了,“她还真敢想!”
花眠却是犯难了,要是大哥在家,他们不做理会也没有关系,但关键就在于他不在家。他们若是不管不顾,梅溪那边若是什么事也没有倒是没关系,要是她肚子里那块肉出了事,那少不得他们要背黑锅了。
羽晨也皱起了眉头,显然花眠想到的他也想到了。
羽星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们,“你们不会真的要去请她吧?”
花眠思索片刻,对着叶蓉道:“你去一趟,该怎么说不用我教你吧?”
叶蓉点头,“放心,我一定把话说得漂漂亮亮。”
不说羽星如何气急败坏,花眠和羽晨非常淡定,不紧不慢喝着手中的果汁。
叶蓉回来得很快,单看她是一个人回来的,脸上的表情又带着隐忍,花眠就猜到事情恐怕不顺利。
果然,看到花眠,她立刻告状道:“花眠你可得帮我做主,梅溪也太过分了。”
花眠倒是意外一向进退有度的叶蓉会这般情绪外露,开口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你是怎么说的?”
叶蓉红着眼眶道:“我特地带了丰厚的礼物上门,梅溪家的从女给我上了茶,我先向梅溪询问怀孕的事,她承认医师诊断她已经有了将近两个月的身孕。我高兴地向她道喜,又提出梅溪回娘家这么久,花眠也想念她了,如今她有了身孕,于情于理都该在夫家休养。再者花眠是魂香师,对医药也颇有研究,有这么个人在旁边顾着,对大人和孩子都有好处。”
花眠三人点头,叶蓉这话说得不可谓不漂亮,既点出了情理,又顾及到了梅溪的面子,请人请得非常有诚意。
“我自认自己说的话没有疏漏,梅溪的阿母和妹妹看样子也是赞同的,可梅溪却冷着脸说家里根本不重视她肚子里的孩子,竟是连走一趟也不愿意,打发了我这样一个破落从女去羞辱她。还说她要是就这么跟我走了,那以后家里就没有他们娘俩的地位了。说什么她自己可以说人磋磨,她的孩子却不受这份闲气。”
说到后来,叶蓉哽咽道:“花眠你不知道,那梅溪成心让人看笑话,把门窗都敞开不说,还故意扯着嗓子说话,怕是没多久她的话就会在族里传开。”
她心里是真的委屈,作为叶女,她的身份不如花女也是应该的。但自打成为花眠的从女,谁不高看她一眼?她平时在外也谨记着不能给花眠丢脸,事事都要做到最好,姐妹们平日也都拼命修炼,就怕自己等人被那些花女比了下去,让花眠被人取笑。
梅溪说她是破落从女,骂的又何止是她一人?
要是她真做错什么她也认了,偏偏人家根本是故意找茬。这还是当大嫂的呢,得亏羽时的阿母不在了,若不然这么个败坏自家姑娘名声的儿媳妇,谁看得上?
“好了好了,别伤心了。”花眠笑着安慰道:“我还不知道你?难道真让梅溪占去便宜了?”
“哪能啊?”叶蓉破涕而笑道:“我见着她不怀好意,也扯着嗓子喊:梅溪我知道你是惦记着让羽时亲自来接你,可他如今都被你逼得出了城,这一时半会地哪来的了?要不然你再等两天,你怀孕的事花眠一定会写信告诉羽时,若是他有心,一定会很快赶回来的。这下,我看别人是议论花眠磋磨长嫂还是说她逼走丈夫的事。”
她这应对其实算不上完美,毕竟说起来梅溪也是自己人,但她那会哪顾得上这个,在她看来,比起花眠的名声,梅溪的名声实在太微不足道了。
反正她也没有污蔑她。
“好姑娘,我替眠眠谢谢你了,要不是你,眠眠可要受委屈了。”羽星对着她感激道。
羽晨虽然没有开口,但面色却柔和了下来。
虽说以花眠的情况,这么点子流言影响不到什么,别说不知真假,便是真的也瑕不掩瑜。但作为兄长,比起瑕不掩瑜,他们更希望妹妹的名声能够完美无瑕。若是眠眠人品上真有瑕疵就算了,眠眠明明风光月霁,他们可不容许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