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烁作为一个小镇长,何曾见过这些宝贝,说不动心那根本就不可能。
那明晃晃的珠宝,与金光闪闪的金子,无不牵动着王烁的神经。
裴元绍在一旁闷气说道:“元福,你真的要将这些东西全部带走吗?这可是我们为这个小村准备的。”
灰衣老者却看的很开,“都拿走吧,我们得到了一些家畜与粮食就足够了,这些东西我们小村也照顾不住,指不定哪天被人惦记了,为村子带来血光之灾就适得其反了。”
“有我裴元绍在这里,我看谁敢惦记!”
“非是我要将这些东西带走,而是因为这些东西都是赃物,我要交给朝廷,否则谁会相信你们已经被剿灭了。”
王烁编了一个很好的理由,让周仓将这些珠宝全带了出来,又命带方俊彦和陆续回来的一些乡勇将其中三分之二的箱子分了出来,然后直接带着箱子回望柳镇了。
周仓无语的看着带方俊彦远去,这完全就是私藏赃物啊!
等到了晚间的时候,所有的乡勇都回来了,包括涂主薄也风尘仆仆的赶了回来,急问道:“王亭长,贼匪已经被剿灭了吗?”
“不错,这些就是赃物。”
王烁将剩下的箱子全部摆了出来,又指着周仓和其一众兄弟说道:“这次还多亏了这小村的乡勇们帮忙,否则那真就找不到那群贼匪的踪迹。”
涂主薄好奇问道:“哦?那群贼匪躲在什么地方?”
“那群贼匪当真狡猾,在琅琊县作案,老巢却躲在东武县,我和这些兄弟在东武县浴血奋战,才堪堪将其消灭,赃物就在眼前,涂主薄要清点一下吗?”
涂主薄对王烁那是百分百的信任,不疑有他,笑道:“王亭长果然厉害,困扰县城一月有余的大案在王亭长手中短短几天就解决了,实乃琅琊之福,百姓之福啊!事不宜迟,王亭长这就随我回县城复命吧。”
“可以。”
王烁点点头,命人开始开始将箱子捆绑起来。
周仓与裴元绍不舍告别,两人眼眶含泪,看得出他们在黄巾里的感情很深。
这点反而让王烁感到很高兴,感情越深,就代表裴元绍越有可能会投奔自己,照目前的情形来看,不出三月,裴元绍就会去望柳镇报道了。
等到箱子捆绑完毕,王烁让乡勇们用人力将箱子抬向了县城,谁让王烁已经将所有能用的车都装着其他的箱子带回望柳镇了呢。
整整八支商队,王烁虽然已经让带方俊彦带回去了一大半,但却还剩下二十几个大箱子。
两个人抬一个箱子,一路二十几里的地,乡勇们是走走停停,累的汗流浃背,脚步虚浮,花了一天时间才堪堪走到琅琊县城,整条命都快没了。
“主公的这些乡勇真不错,居然没有人有一句抱怨,而且虽然累的不行了,但却没有一个人躺在地上休息,这些都是好兵的苗子啊!”
躺不同于坐,坐可以称之为休息一下,躺则有了慵懒的嫌疑,会麻痹人的神经,使人不想有所动作。
周仓的眼神有些狂热,这些乡勇虽然现在的实力不行,但只要经过调教之后,一定是一等一的精兵。
周仓想要带兵的话,这些乡勇不正是周仓想要的吗?
王烁自豪道:“那是当然,这些乡勇就是我们望柳镇的保护伞,若是他们不行的话,望柳镇岂不就像一个没穿衣服的大姑娘一样。这天下什么职业都可以松懈,唯有士卒不行!”
周仓微微一怔,立即恭敬一拜,“受教了。”
“城门口出什么事了吗?为什么堵着那么多人?”
涂主薄眯着眼睛远远的望向城门,发现城门口那儿有许多百姓被拦着没有进城。
身为琅琊城的主薄,涂主薄必然要去瞧上一瞧,踏步向城门而去,王烁则招呼了后面的乡勇一声,“大家加把劲,已经到了琅琊城,马上就可以解脱了,先到的两人每人赏金十两!”
十两黄金,都够娶好几个黄花大闺女在家消遣了。
一阵野性的嚎叫从乡勇们口中吼出,脚步加速,肩上的箱子都不觉得沉重,像疯狗一样冲向了琅琊城,其速度比没抬箱子的涂主薄都快,但很快他们就停下了脚步,因为城门口正发生着一起事故,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王烁来的近前,人群的包围中是一辆华丽的马车,坐车的是个身形臃肿,体态肥胖的中年人,长的肥头大耳,大腹便便,满面红光,身子一晃,身上的肥肉嘟嘟乱颤,跟水里的波浪翻滚一样,波涛汹涌,蔚为壮观,中年人一身锦袍,腰悬美玉,走起路来,大肚囊来回直晃,嘴撇着,斜着眼,横着脸,一副趾高气昂傲慢骄狂的神色,正睥睨看着跪在车前的一名衣着穷酸的汉子,嘴边划过一丝得意的讥笑。
“大哥!”
王烁还没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乡勇队伍中突然传来了一声惊喜的吼叫。
一名乡勇就冲向了跪在地上的那名汉子,恰巧的是王烁对这名乡勇还有点印象,就是上次在跑步中差点被王烁逐出乡勇营的那个乡勇,名字好像叫彰毕。
彰毕本是豫州人士,因乱世流离才来到了望柳镇,本以为再也见不到亲人了,没想到老天爷对他不薄,又让他见到了自己的血亲大哥。
彰毕的欣喜是不加掩饰的,同时也有一些困惑,“大哥,你跪在这里干什么?”
“二弟!你……嫂……嫂子被抓走了!”
那名汉子脸上青一块紫一块,衣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