尉迟安冷眼睨着萧玉,见他不为所动,沉着道:“萧相,难不成要违抗朕的圣意吗?”
萧玉心下一阵唏嘘,她僵硬的扯了扯嘴角道:“皇上,男女有别,这样冒失进去,有shi身份。何不等臣的未婚妻病好一些,再见也不迟。”
“朕并不觉得有shi身份,关心爱卿与爱卿家人是朕的责任。莫要再废话,还不请朕进去。”尉迟安沉着脸,淡漠的说道。
萧玉抽了抽嘴角,伸手做了一个请的手势,笑的牵强的说道:“皇上里面请。撄”
尉迟安见萧玉识趣,迈步踏进了房间。他扫了一眼房间布局,淡淡道:“萧相还是很有品位的,格局不错,还蛮诗情画意的。”
萧玉狗腿的点了点头,很是谦虚的说道:“皇上说笑了,臣清廉,自不敢倨傲。”
“是吗?门前盆栽架上放的可是花开并蒂莲?装饰架上放的可是珊瑚礁?宋瓷可是几百年悠久?爱卿从你这搬去的东西能从当铺里换成上千的银票。你为官清廉,不觉得打自己的脸吗?”
萧玉冒了一头的冷汗,天哪?皇上慧眼通灵啊!靠,她都那么低调有内涵了,还能被看出来,这小子贼精的!她拱手不紧不慢的说道:“祖上留下的东西,微臣不能变卖只能好好收藏起来。偿”
“呵~落魄之际都不曾变卖祖上东西,朕是夸你有骨气呢还是有骨气呢?那么有骨气还给人做了上门女婿,朕很难想象用骨气吃饭的萧相,遇到了什么样的倾国倾城,甘愿视原则为无物。”尉迟安嗤笑道了。
萧玉垂眼猛翻了一个白眼,要不要赤果果的说她不是个男人?虽然她真的不是,她深吸一口气附和道:“皇上说的是。”
不痛不痒,好似无关紧要。尉迟安紧缩剑眉,淡淡睨了一眼萧玉,撇开眼看向床榻那方向。
床榻那头不知什么时候床幔被放下,窗前的微风徐徐吹来,吹起床幔轻飘起,圈起缱绻的涟漪。
尉迟安微微蹙眉,隐约间能看到床头边半卧着一个人,那人影轻靠着床栏,伸手掩嘴,然后不断的轻咳出声:“咳咳咳……”
萧玉一惊,她心跳的飞快,连日来的紧张变为欣喜,她急急的上前,待想起屋里还有尉迟安的存在,脚步一顿。她略显情急的询问道:“你可好些了?”
“嗯,略好些了……”
清清淡淡的嗓音有着睡意苏醒的慵懒感,但依稀可以感觉的出他虚弱无比。
尉迟安拧了一下眉,他看向萧玉,眼神深邃不见底。
萧玉对视一眼,慌忙撇开眼道:“皇上来看你了,你要不要……”
“不必了,朕感觉的出萧夫人身体依然抱恙,就不必起身向朕请安。”尉迟安打断萧玉的话,沉声道。
“谢皇上隆恩。”那缥缈虚幻的声音再次响起,辨不清男女。
“萧夫人好好休息,明日朕就让如公公拟旨,赐婚你与萧相。你且安心养病,大好时便可以与萧玉完婚。”尉迟安见床榻前那身影又在低咳,忆起曾经说过等洪将军命案了结,就许萧玉完婚的承诺,沉声道。
萧玉有些惊讶,今个皇上怎么变得有点人情味了?她慌忙拱手道:“谢皇上。”
“朕出来已久,这就回宫了。”皇上侧身对萧玉道,见他卑躬屈膝的模样,再次拧了一下眉。
尉迟安跨出了房门,萧玉急忙跟上,出了院落到了大堂,尉迟安道:“你已经连休息三日,明日是不是该上朝了?”
“微臣知晓,前几日是微臣糊涂,是该以江山社稷为重。”萧玉很识趣的拱手,不卑不亢的说道。
“呵~甚好,等江山稳固,百姓过的丰衣足食之际,再谈情爱之事也不急。不过,朕还是明白的,你这年纪是该娶一房妻,开枝散叶了。”尉迟安淡淡的说道。
萧玉抽了抽嘴角,她早过了嫁人的年纪了,这古代十八岁就是老姑娘了,她都二十一了,老成豆腐渣的姑娘。
“皇帝体恤,臣铭记于心。”萧玉模凌两可的说道。
尉迟安睨了一眼,他看向一旁静静跟随的淑画,伸手牵住淑画的手道:回宫吧!”
萧玉目送尉迟安上了马车后,急忙奔向自己的枫林园,心里有个声音在分分钟提醒她,他醒来了,他真的醒来了。
她冲进了房间,疾步走向床榻,伸手撩起床幔,入眼的他很虚弱,轻靠着床栏,她慌忙坐下紧张的询问道:“你没事吧?你吓死我了,这些天我一直守着你,生怕你再也醒不来。瑾言,你还难受吗?”
风瑾言抬眼看向她,扯了扯嘴角,想回个微笑给她,却连笑的力气都提不起来。他微微摇头,虚弱的说道:“我没事,只是困,多睡了会,让你担心了吧?”
“我担心的心肝肺都揪着,你不知道我每次给你擦身,能擦出一盆的黑水。”萧玉忧心忡忡的看着风瑾言,担心的说。
风瑾言伸手握住她的手,她紧张的手心都是汗,那汗珠黏在他的手心中,让他感觉到了暖意。从心底渐渐蓬发暖意。
他无比专注的看着她,那双大黑眸里的担忧不是假的,她是真的真的担心他。他不禁微微扯了一下嘴角,露出一抹很是虚弱的笑道:“就因为你这三天时时记挂着,让我不得不醒来看看你,到底怎么了!”
话虽平淡,听在耳朵里却非常的温馨。她伸手敷在他握着她手的手,轻笑道:“现在看到了?感觉是什么?”
“能第一眼看到你,真好!”风瑾言由衷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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