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卯时了,这个点离上朝只有一个小时,急匆匆的穿上衣服,也没注意从身上掉下了什么,就匆匆离去了。
风瑾言微微蹙眉,伸手拾起地上的金牌,上面写着兵字,反面刻着曲家军的字符。这是专属于曲家的调动兵马的五十万大军的兵符。
这是从玉儿衣服上掉下来的,魑魍曾从尉迟轩宇口中探听到兵符的下落在萧府,没想到真的在玉儿手里岑。
她是要交给尉迟安吗?若是交给尉迟安,以尉迟安的城府,待他掌权之时,玉儿也就会被拉下马。朝堂之上除了尉迟轩宇令尉迟安忌惮,还有能与尉迟轩宇抗衡的萧玉。
这个傻瓜,可曾想过尉迟安并没有那么信任她,只是现今同处一条线,暂时对敌而已。
“魅!”
隐在暗处的魅如鬼魅一般出现在风瑾言眼前,他拱手跪地道:“阁主,有什么吩咐。”
“拿着这块令牌交给魉,让她仿造一块一模一样的,木质的兵符,明日一早交给我。”风瑾言将手中的兵符交给魅,沉声道。
魅接过手中的令牌,惊喜的说道:“阁主,这不是曲家可以调动五十万大军的兵符吗?有了这个兵符,风朝阳践行宴上,就能刺杀尉迟安了。欢”
“这次刺杀取消。”风瑾言拧眉,沉声道。
魅错愕,既然有了令牌,对他们刺杀来说如虎添翼,阁主为何要改变主意?
“还有一事,飞鸽传书给楚少,让他马上回京都。风朝阳有意将他带回楚南,这也是他一直以来的愿望,不能在因为我还错过了回故国的机会。”风瑾言沉声道。
魅虽不懂风瑾言是何意,但还是听从了风瑾言的吩咐,七煞阁里的人都奉风瑾言如神,当年若不是风瑾言单枪匹马从流放服役的军队里救了他们,还传授他们武艺,也不会有他们的今天。要知道被烙印上‘奴’的字眼,这辈子都没有翻身的机会。
“是……”
连过两日,这日风朝阳请辞,尉迟安宫中设宴,为风朝阳践行,连数日请病假的尉迟轩宇终于露面了,寒暄的官员不少,围着尉迟轩宇拍马慰问。
恰恰有那么一个人,说出来的话让人气闷不已。
“呦,摄政王病大好!瞧瞧这气色,瞧瞧这体魄,这病让王爷年轻了不少。”萧玉迈步走到被官员围着的尉迟轩宇前,冲着还在客套寒暄的尉迟轩宇,温吞的说道。
“是吗?本王并没有觉得哪里不一样。”尉迟轩宇沉着脸道,一听萧玉的声音就感觉脑子嗡嗡的响着,好似有千百之蜜蜂围着他耳朵在转。
“王爷削减了不少,脸色也白了,圆滚滚肚子都扁了。哎呀,这不是年轻的赶脚吗?”萧玉夸张的说。
“……”尉迟轩宇黑了脸,感觉胸腔堵了一口气。萧玉的意思就是你都病入膏肓了,还出来显摆什么?
萧玉就是嘴碎,随便讽刺几句,谁让尉迟轩宇比她叼毛,她虽然也叼,可是她是有逼格的吊炸天。
夏明候见两人氛围好似要干架,走至萧玉身边作揖道:“王爷,萧相来前喝了些酒,在说醉话,请见谅。”
话音一落,夏明候就拉着萧玉走到另一旁,两人坐在一桌上。萧玉撇头看向他,淡淡道:“拦路就管闲事。”
“你针对的也太明显,皇上都礼让三分。萧相,太高调死的快。”夏明候由衷的说道,惹恼了尉迟轩宇,万一派人来刺杀怎么办?
萧玉一愣,觉得夏明候说的有道理,笑着给夏明候倒了一壶酒道:“你说的有礼,我敬你一杯酒。”
“我不喝酒了……”夏明候推却道,他的酒品那么差,万一在酒后睡了谁怎么办?
“为何?”萧玉不明,疑惑的看着夏明候道。
“酒害人,害惨了我。”夏明候感慨道,他都要娶尉迟歌了,都是酒害的。
萧玉抽了抽嘴角,这货还记着上次被下药被坑的事?小子那么会记事,很不好的,人要向前看。
“朝阳殿下来了,朝阳殿下来了……”身旁的官员小声的嘀咕道。
“皇上驾到,贤妃娘娘驾到……”尖锐的声音响起,刺耳的让人忍不住皱眉。
尉迟安和风诗暖上座,文武百官行李作揖跪地:“皇上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千岁……”
大殿内只有风朝阳与尉迟轩宇不用行叩拜之礼,这让萧玉感到深深的不爽。
“免礼平身……”
风朝阳落座,看向皇上淡淡道:“皇上,本宫在漓北多时,是该返楚南去也。就在刚刚本宫想起六年前来漓北做质子的七皇弟,能否请他过来,本宫想见见他。”
尉迟安蹙眉,随即转头看向如公公,如公公领着小太监,急急地出了殿内。
尉迟安看向风朝阳,沉声道:“殿下,朕已经命人去请了。”
风朝阳站起身,向尉迟安作揖道:“皇上,本宫还有一个不情之请,还妄皇上能成全。本宫想
tang请皇上能放七弟自由。皇上,前往楚南的质子王爷已经娶了本宫的七皇妹,现在已经贵会楚南的驸马爷。父皇也是一视同仁,给了官职。这么一对比,七弟在漓北的待遇远远不及楚南所给予的待遇。本宫听探子回报,七弟常常在宫中被太监欺辱,吃不饱穿不暖,让本宫很是心疼。皇上仁义,必会成全本宫。”
尉迟安俊脸阴沉,不禁攥住酒杯,风诗暖感觉到了身旁人的怒气,心不由的一紧,她朝风朝阳摇了摇头,然风朝阳直接无视。
萧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