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党伟业。”
苏景铄愣了几秒钟,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硬盘里居然会有这种片子,“额,那个应该是今年医院党支部组织活动的时候借我的硬盘下的,你居然选了那个看,我还有什么好说呢?”
“那看什么?电锯惊魂,午夜凶铃?大晚上的别吓人好吗?”
“就是让你看这种片的啊!你想啊,她吓得都飞起来了,扑在你怀里楚楚可怜的,然后你轻轻拍着她的背和他说‘别怕有我在’云云,多美好!”苏景铄闭着眼,双手合十,一脸的陶醉。
“无聊。出去吧,我要看病了。”
苏景铄耸了耸肩膀就转身往外走,到了门口脚步突然顿珠,猛地转身,“差点忘了正事,明天香港的出差我去不了了,我港澳通行证和护照都掉马桶了。”
“你说你脑袋卡马桶里了我还能相信。”
“真的。”苏景铄舔了舔门牙,“我只是和琳达开个玩笑说我要去南极洲,结果她趁我睡觉把我所有证件和卡都剪了扔马桶了,连医院的门卡都不给放过。”
琳达是苏景砾正在交往的对象,顾予恒回忆了一下,那个张牙舞爪的女人,自然是能做出这种事的,而苏景铄刚才也舔门牙了——这是他正经起来的时候一定会做的小动作。
可这样不就不得不和那个小女人分开几天了吗?顾予恒舍不得,这一点他不可否置,昨晚那一声叫唤让他彻夜未眠,起初是有点恼火,自己心爱的女人竟然喊着别的男人的名字,压抑住自己的怒火企图让自己释怀,最后倒也真的释怀了,谁没有一段过去的情感呢?
萧安安不排斥自己,但也说不上有多爱,她太善良太容易被感动了,若是让她知道了自己倾心她这么多年,就算真的不喜欢他,也会因为在他看来这微不足道的感激而留在自己的身边,,他要的是萧安安心甘情愿留在自己身边,而不是自己用这么一种扭曲的方式将她留在自己身边。
可是要是一直都不喜欢呢?顾予恒也从来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明天我要去香港,你自己去上班。”晚饭之后,顾予恒终于对萧安安开口,这是他今天对她说的第二句话。
“哦,去几天啊?”萧安安眼神有些黯然,才好了几天,就要分开了吗?
“应该星期一回来。”顾予恒摸了摸口袋,掏出一串钥匙,“自己开车去,路上小心点。”
“不用,我打的就好了。”考出驾照之后也没开过几次车,油门刹车她估计都是傻傻分不清楚。
顾予恒却强行把钥匙塞进她的手中,“你那个鬼地方能打到车才怪。我明天很早就要走,你别睡过头了。”
第二天萧安安果然睡过头了。总以为顾予恒会来叫自己,闹钟响了两声就被自己按掉了,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六点四十分了。
该死!今天早自习自己还有课呢!绝对是赶不上了。
过了七点高架就堵得厉害,车子爬的比乌龟还要慢,刹车踩的比油门还要频繁,车子不多的路段萧安安也不敢把车子给开快了,这么高档的车子,油门稍微踩一下就咻的一下上了几十码,只好在路上给胡禹暄打了个电话让他帮自己管一下早自习。
紧赶慢赶到学校也是八点多了,学生们都在做早操,萧安安开车开出一身汗,大冬天的,汗水都浸湿了头发。
“萧老师没事吧?”胡禹暄体贴地地上了两张纸巾。
“没事没事,就是早上睡过头了,路上又堵得要死。”她尴尬地摇头。
胡禹暄略带深意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又沉沉地点了点头,目光里写满了“我明白了”,萧安安被盯得脸一阵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