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牵起两条灵缇犬直奔人群外的厢式货车——那是一辆改装的货车,打开后车厢,将两条狗抱起来扔进车里。
围场里的“老四”和拿着摄像机的“老三”也都各自牵狗装车,狗装上,又把两个装活兔子的大笼子抬到了另一辆车面包车上。
人群躁动起来,都在问出了什么事!不知谁喊了一嗓子:“公安要来了!”顿时,参与赌狗的众人都惊慌失措,开摩托的上了摩托车,踏三轮的蹬起了三轮车,像受惊的鱼群一样四散而去。
赢钱的那几个没跑,他们往大路上看看,没见到警车,便都围住了拿着钱的瓦片:“瞎胡闹,你们要跑?”
“跑什么跑?跑了也不会少你们的钱。”瓦片强装镇定,娴熟地迅速地把钱发给大家,发完了想抽身而走,有一个人的账没算清楚,是一个瘦瘦的年轻人,拉住了瓦片说:“账头不对,少我一百!”
“少什么一百,黑皮来了!抓住了蹲号子!”
“那不行,给钱,谁来了也得给钱。”
“给给给!”瓦片顾不上算账,抽出了一百块扔给了那个人,而后飞速冲上了那辆装野兔的面包车。
此时,招风耳朵上了一辆小轿车往东飞驰而去,老三和老四开了厢式货车紧随其后,瓦片驾车跟在最后,逃之夭夭。
人潮涌动的河滩如散场的世界杯,倒是有十几个农民瞧招风耳朵他们走了,一拥而上,争抢那些扔在筐里的死兔子,像是在争夺球星留下的签名球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