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云峰、夏繁天和虹城晚报的总编、副总编被宣传部门领导叫去问话。夏繁天临走拷走骆千帆的录音和录像。
他们刚走,四井公司的人又来了,五六个人拉两个横幅拦住了单位大门,横幅上写着四个大字:“还我公道!!!”白色的横幅、黑色的大字、刺目的感叹号。
四井公司总经理邓卓带着10多个人气势汹汹冲上了都市报社,像一群黑!社会一样:“让姓骆的给我出来,必须给我一个说法”;“虹城都市报造谣污蔑”;“虹城都市报是无良媒体,骆千帆是新闻界的败类”,“你们看看晚报的报道,这才是事实真相!”
他们一边吵吵嚷嚷,一边将虹城晚报和虹城法制报撒得满地都是。手里的棍棒挥起来,先把走廊里的张贴栏给砸了,玻璃碎了一地,又把墙上挂的一组摄影照片砸了一个七零八落,镜框都碎了,有一个镜框没完全掉下来,只有一个角还挂着,吊在墙上来回摆动。
都市报社顿时乱作一团,办公室主任唐艺唐大妈当先冲出来:“你们干吗?昨天不是来过了,怎么又来了?”
“起开,让骆千帆给我出来。”邓卓一把将唐艺推坐到地上,唐艺五十多岁了,虽然很多人都对唐艺有意见,虽然唐大妈的确不招人待见,但此情此景却激怒了众人。
听到争吵声的鲁鸣第一个冲出来,拦在了邓卓的面前,邓卓挥棍子要打,骆千帆、葛登、王霖、胡菲菲等人也全都冲了出去,时政部、财经部、办公室,只要在的人全都倾巢而动,摄影部的三个摄影记者端着相机出来对着邓总经理一阵狂拍,闪光灯闪得邓卓睁不开眼睛。
有人把唐艺扶起来,唐艺暴脾气上来跳着脚地骂:“还有没有王法了,报社是宣传重地,党的喉舌部门,哪来的野狗敢来这里撒野!报警!报警!”
从来没觉得唐艺的话有道理,今天怎么听怎么顺耳。
骆千帆说:“唐主任,你放心吧,我早都报警了,警察马上就到。”而后上前一步逼到邓卓的面前,脸对着脸,眼瞪着眼:“邓总经理,你找我吗?骆千帆就站在你的面前!有本事你打!”
邓卓情不自禁往后退了一步,他到底是做贼心虚,语调有些支吾:“我……找的就是你!你胡编乱造,损害了我们公司的名誉,给给我们公司造成极大的经济损失!”
“那又怎样?”
“啊?怎样?你……怎么能这么说?”
“我怎么说?姓邓的,上有天,下有地,中间有良心,你拍着良心问问自己,谁在胡说八道?胡说八道出门天打雷劈……”
话音未落,“咔嚓”一声,邓卓等人吓得一激灵。原来,挂角在墙上镜框摔在地上,镜框摔碎。
骆千帆哈哈大笑:“吓着了?做贼心虚了?人在做天在看,天理昭昭,老天放过谁?别瞪眼,你是不是想打我?”
“打你怎么了?”不等邓卓说话,后面跳过来一个人高马大的大个子,比骆千帆还要高半头,所有人加起来,就属他最高。
他气势汹汹劈左手揪住了骆千帆的衣服领子,挥右拳要打,骆千帆左手迅速扭住他的大拇指,一使劲儿,那小子疼得呲牙咧嘴,歪斜了身子,叫唤不止。
骆千帆又一使劲儿,他被迫跪在地上,“哎哟哟,撒手撒手,手指头断了……”
这一招骆千帆是跟宋小胡子学的,这样的小招数他没少学。
胡菲菲等人大笑起来,唐艺在鲁鸣的后面拍手叫好:“给她撅断,让他闹事!”
骆千帆左手控制着大个子,右手从怀里掏出“车钥匙”形状的录音笔来:“邓总,这东西熟吗?不是车钥匙,录音笔。高傲昨天是不是告诉你她把我的录音删了,所以你才有恃无恐前来闹事?听听……”
骆千帆一按隐藏的播放键,里面传出来邓卓的声音:“……这个吉祥啊,的确是我们董事长的亲外甥,什么都好,就是喜欢朱芳,朱芳研究生毕业去年进的公司,分在他的部门。这段时间特别忙,昨天晚上加班,加班到凌晨,他就在办公室里做了混事……混事不就是……强!奸嘛。朱芳那孩子还没结婚,当场开窗户就做了傻事。”
邓卓听了录音,两眼呆滞,昨天高傲明明白白告诉自己,录音和录像都被她删除了,骆千帆的手里没了任何证据。骗人啊,这不还有吗?
邓卓上手要抢,骆千帆把手撤了回来:“急了?要抢!抢了也没用,我还有录像你要不要看看?录像录的是接待室,你们威逼利诱死者家属的镜头都被我收了,你知道录像我什么时候录的吗?”
“什么时候录的?”
“想知道?想知道我也不说!我就想告诉你:这个社会,不是什么东西都能用钱搞得定的,也不是所有的记者都听命于权贵,这里是虹城都市报!”
骆千帆说着,左手一松,顺势一推,跪在地上直叫的那家伙被推到在地。大个子没吃过这个亏,他翻身起来双手揪住骆千帆的衣服领子,恨不得把骆千帆一口吃掉。就在这时候,大门一开,数十名公安民警一拥而入:“住手!你们敢到报社打记者!”
上来两个警察,上面一晃,下面一脚,将大个子撂翻在地,头贴地按在地板上,大个子使劲儿拱,两个警察怕他反抗,当头两拳:“让你拱,让你打记者!”
“我没打!”
“让你狡辩,我都看到了。”“当”,又一拳!
报社里乱成一团,邓卓带的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