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李蕊的男朋友是个“瘾君子”,李蕊替他还的3万元是毒债。她以为还上就结束了,可是3万元还完才知道,男友借的是“高利张”的高利贷,却没告诉李蕊实情。
驴打滚的利,不是三两万的事儿,根本还不清。
她想报警不还,“高利张”的人把她抓起来。上次抓她的那些人果然就是“高利张”的人。那次李蕊之所以当着我骆千帆的面说狠话,是不想让高利张的人觉得骆千帆跟她有什么牵连,怕连累骆千帆。
李蕊被抓走以后,“高利张”逼她***还账,这次她是偷偷逃出来的。
真的错怪了李蕊。骆千帆心里难受,问她:“你有没有报警?”
李蕊摇头:“不敢报。”
是啊,放高利贷的从来都很猖狂,黑恶势力错综复杂,抓起来一个两个反而会激怒他们,难保家人朋友不被打击报复。
骆千帆又问李蕊接下来有什么打算,她特别无助地摇摇头。
“我男朋友像膏药一样纠缠我,‘高利张’的人也像狗一样鼻子伸得老长,学校也不敢回。”
骆千帆李蕊和樊星都心软了,四下看看这套房子,三室两厅两卫,四个人也住得下。于是乐天问她:“你会做饭洗衣服吗?”
“嗯嗯”,她狠劲儿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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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骆千帆怕被“高利张”的人盯上,像特务一样到学校给李蕊办了休学一年的手续。把李蕊的衣服、行李、书籍都收拾了带回来。
乐天让李蕊先住在家里,她高兴地像个孩子,格外感念收留之恩。她是学护理专业的,很会照顾人!洗衣服做饭、打理他们的生活,又能照顾怀孕的乐天。
乐天很高兴,很快跟李蕊处得像姐妹一样,开玩笑说收留了一个高级保姆。
乐天又替她惋惜:“唉,你人漂亮,又这么体贴,要不是被你男朋友拉下水,前途该多么光明!”一说这个,李蕊就眼泪汪汪,乐天就再也不提了。
骆千帆替李蕊着想,问她:“你年纪轻轻,长期住在我家耽误了你,要不要先回老家躲躲?”
李蕊又哭了,说:“我不想回老家,我男朋友跟我家离得近,他一定去找我,我再也不想见他,一辈子都不想。”
她说着,又落泪,说:“你们要不嫌弃我,我愿意一辈子给你们洗衣服做饭、照顾你们。”
说得乐天眼泪汪汪的,带着樊星出门,给李蕊买上上下下、从里到外给她买了好几身衣服,又买了鞋子、包包和一大堆化妆品。李蕊很感激,无以为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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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千帆又接到马皇的电话,“借钱”,500块!
骆千帆不胜其扰。他连夜写了两份“关于调整社会新闻部条口分工的建议”,大致意思是,考虑到这半年来社会新闻部人员流动较快,也增补了不少新人,建议按照个人特长,调整新闻条口分工。
其实两份建议有差别,分阴阳。第一份建议,“建议由马皇对接联系公安局”,而另一份:“建议增补罗红辅助常春、岳亮对接联系公安局”,没马皇的事儿。
写好之后,第二天带到办公室打印出来。骆千帆把第一份拍到马皇桌子上让他看,马皇鼻子里哼了一声:“还行。”
他态度实在倨傲,骆千帆恨得牙根痒痒。
他当然不会把这份建议上交,另一份才是上报稿。
骆千帆把上报稿交给“一把手”尚云峰,并口头汇报:“尚总,公安局条口大,新闻线索多,我想让罗红、常春和岳亮三个人对接联系……”
最近郭云帆已经给尚云峰打过了电话,把罗红夸得跟朵花似的,骆千帆一提罗红,尚云峰一口答应:“罗红确实不错,这小姑娘很会来事,我看行。”
这时候,骆千帆故意摸摸鼻子,装作为难的样子:“行是行,我就是顾虑一件事情,马皇也想跑公安局,不让他跑,怕他有不接受。他一定说我这个当部门主任的厚此薄彼,影响部门团结。而且你也看出来了,马皇还是很有水平的,对我本来就不大服气……”
尚云峰一听就来火了:“总编室的安排他有什么资格不接受?他有什么意见让他来找我。我绝对站在你们中层干部的立场上,支持你。”
尚云峰的反应在骆千帆预料之中。
尚云峰是个空降领导,数年前被集团董事长从外报挖过来,他怕空降领导没有威信,所以上任伊始就三令五申,强调的第一准则就是:服从命令听指挥。中层服从高层,基层服从中层。
这下骆千帆心里有谱了。出了尚云峰办公室,见马皇正在张路的办公室侃侃而谈,笑声刺耳。一见我招手喊我:“千帆……”
****妈,他连象征性的“骆主任”都不喊了,越来越拿自己当木偶、当傀儡。
“怎么样?尚总拍板了吗?”马皇晃着红鼻子头问骆千帆。
骆千帆瞪了他一眼:“我能做的就是把方案报上去,尚总拍不拍板我还能管得着?”
“嘢?”马皇很不乐意,“兄弟你最好态度和平点儿,要不然对你没好处,对了,再借我500块吧,晚上想请罗红吃个饭……”
“没有!”骆千帆鼻子里哼了一声。
骆千帆受够了马皇的控制,被人抓住小尾巴的日子太难受了,一味忍让只会让马皇更嚣张,不能在这么下去,“我必须得像壁虎一样自断尾巴,猜能摆脱马皇的控制。”
打定主意以后,骆千帆去找常务副总编夏繁天:“夏总,我向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