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菲菲问:“鲁主任,你跟谁打电话?”
鲁鸣说:“高傲和冬荣的部门主任梁鸿飞!这孙子,我跟他有仇,他手下敢欺负我的人,我骂得他祖坟不长草!”
“可是打我的高傲和冬荣,不是梁鸿飞!”
鲁鸣说:“我好赖是个部门主任,打电话找高傲冬荣相当于大人欺负小孩,要算账只能找他们家长算账。不过你放心,逮着机会我一定帮你打回来出气!谁他妈也别想欺负我的手下。”
胡菲菲特别感动,一肚子的委屈终于消散了些:“鲁哥你真仗义,等着。”胡菲菲出门,时间不大,买了一大包东西,肉的素的水果坚果,什么都有,还有一条中华烟。
鲁鸣突然想起一个问题,问胡菲菲:“不对啊,高傲和冬荣打你,骆千帆呢?他怎么不保护你?”
胡菲菲哼了一声:“他哪顾得上保护我?人家只顾着花前月下,都不想见我!”
“是吗?你把他给我叫来!算了,我去。”
鲁鸣气呼呼地冲出去,站在社会新闻部门口吼一嗓子:“骆千帆,过来!”
骆千帆刚从外面采访回来,一听鲁鸣喊他,而且火气很大,不敢怠慢,小跑报到。
鲁鸣坐着,胡菲菲站着,脸色不好,眼睛红红的,似乎刚哭过。
鲁鸣说:“坐。”
胡菲菲坐下来,骆千帆也想坐,鲁鸣一拍桌子:“骆千帆,让你坐了吗?”
骆千帆赶忙站起来,乖乖地站在一旁。鲁鸣把许多吃的匀出一些放在胡菲菲的面前:“吃东西。”
鲁鸣和胡菲菲俩人嘎巴嘎巴吃着开心果,骆千帆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鲁主任,怎么了?出了什么事?菲菲怎么了?”
“怎么了?你还有脸问!老老实实给我站好咯。”
骆千帆不敢说话,把这几天发生的所有事情在脑子里边过了一遍,并没有发现什么差错,也没有得罪鲁鸣的地方。偷眼看胡菲菲,胡菲菲装看不见,边吃开心果边跟鲁鸣说话:“鲁主任,开心果‘不开心’就不好剥,改天买个专门剥开心果的工具给你放着。”鲁鸣点头,又敲了个核桃递给胡菲菲。
足足三四分钟没人理会骆千帆,骆千帆尴尬啊,度秒如年。实在憋不住了,问道:“鲁主任,是我工作中出了什么差错吗?如果出了什么差错,请您处罚我。”
鲁鸣把手里的开心果往桌子上一扔,说:“我问你,胡菲菲被高傲和冬荣打了一巴掌,这事你知道吗?”
“有这事?他们凭什么打菲菲?”
“你还不知道?你去哪儿了?作为她的搭档你去哪儿了?为什么不在她的身边?”
“我去……采访了。”
“采访?为什么一个人去,我说过什么?搭档要互帮互助,同出同入,一起采访,一起写稿!有酒一起喝,有事一起扛!别人打她你要打过去,别人打你,她也要帮你!你干什么吃的?你搭档被人打你不觉得丢人吗?!”
“我……”骆千帆很难接受鲁鸣的理论,我们是搭档,又不是夫妻,就算是夫妻也不能一天24小时待在一起啊,菲菲挨打的事情我又不在旁边。
骆千帆闷着头不说话,可心里不服气。
鲁鸣依然很凶:“我什么我!你们俩曾经让我特别欣慰你知道吗?上次采访女小偷被捆绑示众,你拖住了高傲,胡菲菲转移被采访人,突发还能发独家,完美一击!
“我听胡菲菲说还有那么一次,高傲陷害胡菲菲,在传给她的稿子里埋雷,你发现了错误,然后逆转采访,绝境逆袭,配合得多好?!那才我最希望看到的!那才是我极力推行两两搭档的初衷。
“昙花一现啊!就那么几次!你说你,才几天,连你的搭档被打了你都不知道!说吧,你打算怎么替她报仇?”
“报仇?”骆千帆被骂得浑身长毛,心说这他妈像一个主任说的话吗?山大王啊!
“怎么?你还不服!不服罚款!”
“别别别。”鲁鸣不讲理,骆千帆不敢反驳,得先让他消消气混过这一关再说。
骆千帆顺着鲁鸣的话往下说:“鲁主任,你放心吧,这件事情我刚才不知道,现在我知道了,报仇的事情你就交给我。高傲冬荣敢打菲菲,我一定想办法让菲菲出气!”
“这才像人话!我警告你骆千帆,我把你们这一组定位为社会部的一把尖刀,你是刀尖子,从现在起,两个分局十个派出所你们俩合起来跑,不再细分,直接对抗晚报的高傲。我可警告你骆千帆,胡菲菲再受什么委屈我饶不了你。”
“明白了主任,您放心吧。”
骆千帆、胡菲菲回到社会部办公室,骆千帆眼睛像刀子一样盯着胡菲菲。胡菲菲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怒道:“你看我干吗?我声明啊:我可没在鲁主任面前说什么,我被高傲和冬荣给打了,就告诉了鲁主任,他就突然发飙把你喊过去教训一顿。”
说着说着,自己委屈起来,赌气道:“我知道,我的事跟你没什么关系,被人打死也不关你的事。随便鲁主任怎么说,我不需要你替我出头。有仇我自己报,有气我自己出,开车把她撞死我自己坐牢去。”
胡菲菲气呼呼地坐回到她的位子上。骆千帆看她两个眼睛现在还红着,想象着她被高傲和冬荣当众打脸的场面,心中微微一疼。胡菲菲挺好的,整个报社只有她对我掏心掏肺,挨打的时候她该是多么无助,哭泣的时候是否期盼我在她身边替她擦干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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