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瑚无奈的夹了筷清炒银芽,又给他盛了白玉翡翠汤。只是那嘴角弯起的弧度,显示出他的好心情。
周肃没骨头一样歪在贾瑚身上,身上是贾瑚十七岁时的旧衣裳。原有未上过身的,只周肃怀的不知名心思,非要贾瑚穿过的。此刻他嗅着身上的不知名的香气,张口吃下被人送到嘴边的一勺汤,懒懒的问,“你熏的什么香?”
贾瑚细心的把鱼肉中的刺剔去,思忖片刻,乃说:“我原不爱熏香,只近来天气炎热,母亲见我精神不振,命人寻了些薄荷,做成了香包,让我随身带着。你闻到的,约莫是薄荷的味道。”
周肃道:“怪不得这样清凉。我刚睡起,原本有些困乏,后闻了闻这味道,感觉精神多了。”
“那就叫人带些回你的郡王府。”贾瑚把那筷子剔好的如雪花一样白的鱼肉送至他嘴边,周肃不肯吃,贾瑚哄道:“这是鲟鱼腹部最嫩的那块,用切的细细的姜丝蒸了,一点儿也不腥。不信你试试?”
周肃勉为其难的张开了口,赏脸吃下了。然后厌恶的转过头,“我讨厌吃鱼。”
贾瑚当即吩咐下人,“把桌面上的鱼都撤了。”又见他多吃了两口笋干,又补充道,“再叫厨房上一道脆笋来。”
周肃顿时眉开眼笑。
用完迟来的午膳,周肃挺着鼓鼓的小肚子,在窗下的美人榻昏昏欲睡。某人故意去饶他的脚心,直把人闹着,笑得快岔气了,才坐下搂着他,亲昵的说:“这会子睡了,晚上走了困可怎好?”
周肃痴痴的笑:“晚上精神,正好干活。”
“真不知羞,”贾瑚捏了捏他的脚丫子,半调侃半戏弄道,“爷就喜欢你这样的清纯不做作,和外面的妖媚贱货好不一样。”
周肃:“……”
他想问自己哪里清纯了,却不好说自己就是个妖媚贱货,无语了片刻,转而问道:“你捏造了九儿这么个人,怎么跟荣国公夫人交代?”
贾瑚含笑道:“叫什么荣国公夫人,叫母亲。”
周肃:“明明是泰山大人和岳母。”╮(╯▽╰)╭
两人又斗了会子嘴,贾瑚方说:“无须交代。不过是一个小倌儿,最多是敲打两下。”
周肃不满,明明他说的不是这回事儿。“岳母管家,儿子书房里有没有人,她会不知道?”
本来就是做给外人看的。贾瑚说:“外面的人又不知道。不然,我把你养在外面?”
“嗯,贾大人的外室,小倌九儿。这个主意不错。”贾瑚眼睛一转,想到角色扮演上了。遂决定以后要把这个点子用上。他一本正经地说:“以后带你出去玩,就对人介绍,这是贾大人的心头好——小倌九儿。”
周肃:“别胡闹了。认识我的人虽说不多,却也不少。会被人认出来。”
贾瑚也只说着玩,不过他这人一肚子坏水,故意逗他,满口胡言乱语,“小倌九儿跟九皇子长得有几分相似,盖因贾大人对九皇子痴心难改,见了九儿,遂收为禁-脔,以满足他不可言说的某个隐秘心思。”
周肃道:“那九皇子听说了,一定命手下的人好好教训教训你。治你一个大不敬之罪。”
贾瑚闷笑:“怎么会呢?贾大人把人藏的严严实实,外人见得着?偶尔有人见着了,可是谁敢把九皇子跟一个小倌儿扯在一起?”
周肃语塞。
他撅着嘴,“你不就敢吗?”
他皱了皱眉头,“哼,敢上皇子的,本朝开国以来,只你这么一个胆大包天的。”
这回答如此机智,贾瑚竟无言以对。他低低的笑出声,颇为自得的说,“所以我是特别的。”
周肃困惑了,“特别的?”他隐隐感觉到自己好像触摸到了什么秘密的门槛,心跳不由加快了。
贾瑚不答,只神秘的笑笑,“你以后就知道了。”他凑近周肃,舌尖深入周肃的耳蜗,舔着耳廓,又道:“不过外人做梦也想不到,在贾大人身下放-荡的呻-吟着的小倌儿,居然是当朝九皇子本人。你说,叫他们看见了,会不会大骂你不知廉耻?”
脑海里想着这样的画面,周肃心里生出一种禁忌的快感,他情不自禁呻-吟出声。
然后两人又在美人榻上做了不可描述的之事。
如此胡天胡地混到晚膳时,贾瑚叫人清理了屋子,又把人抱到东厢房,洗澡时吃够了豆腐,周肃眼皮子都黏在一起了,才勉强放过他。
回到小书房,贾瑚叫来鹤归,如此吩咐道:“日后东厢房便是九殿下的屋子,没我的吩咐,不准其他人进去。”
鹤归利落的应了。
贾瑚放下心来。
鹤归是他身边的老人了,在这院子里可谓积威甚深。自他把身边的丫鬟都打发出去后,更是接手了他屋内所有的事务。
现在,除了偶尔不欲他人知晓的事,贾瑚会带着鹤归,其他时间皆是带着迎松等人。
贾瑚有意识地把他培养成管事,帮自己管院子,故而鹤归更多时间也着眼于此。派他揽下这件事,贾瑚十分放心。
片刻,门上的小厮来报,九郡王王妃派人送了东西到郊外庄子上,问在哪里安置。贾瑚指示人去了东厢房。
原来,为了掩人耳目,周肃对外只说,去郊外庄子修养去了,故命郡王妃把他些许常用之物送到郊外。两家庄子相距不远,周肃又命人假装成贾家庄子上的人,借着送野物瓜果的名义,入了荣国府。
是以无人知晓,在郊外修养的九皇子,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