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统领对何一白的话有些不满意。心道人家当事人都同意了,你还坚持个什么?但徐统领心里这样想,表面上还要给何一白几分面子,道:“何大少,你也用不着担心。我们让这位秋道友去城主府,也只是例行公事。正所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只要这位秋道友没犯什么事儿的话,本统领也绝不会让秋道友受半点伤害。肯定会让他毫毛不损的走出来”。
徐统领这样说,何一白再要坚持,可就没多大意思了。再说的话,反倒有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嫌疑。
何一白不好再说什么,但还是为秋凤林有些担心,回过头眼巴巴的看向秋凤林,一副惭愧的神情。
秋凤林却是毫无担心的样子,朝着何一白晒然一笑:“没事的,何师弟,今天真是多谢了”。
徐统领见秋凤林也就同意走了,便也不再犹豫,朝着手下吆喝一声:“把邱少和这位秋道友带走,回城主府”。
“慢着”,就在这时,却忽然传来一道声音。
众人回头一看,就见不远处走来一位四十余岁,体态优雅的中年人。
“二叔”,邱少一见来人,禁不住惊喜的惊叫一声,慌忙迎上去,一下子跪倒在来人面前,满腹委屈、啜泣着说道:“二叔,侄儿可是被人打残了,你可一定要为侄儿做主啊”。
那中年人低头看了邱少一眼,眼里露出几分恨铁不成钢的神色,转而露出愤愤的样子:“我邱家人被人欺凌,二叔自然不会袖手旁观,宽儿,起来吧,二叔自然会还你一个公道”。
徐统领看见来人,也是面色一肃,赶忙上前,抱拳道:“原来是邱琳二族长,你怎么来了?”。
“徐统领,有劳了”,来人正是邱家二族长邱琳,邱少的亲二叔。
“不敢,二族长,本统领正要带二位当事人回城主府公断,不知二族长有何计较?”,徐统领问道。
“其实本族长已经到来多时,一直在旁边观察。徐统领断事公正,本族长深感佩服。不过,想我邱家在这揭西县也算有一席之地,而且我老兄弟俩只有宽儿一根独苗,却被这外地人任意欺凌,是可忍,孰不可忍。今日只求徐统领给本族长一个面子,将这事交给我邱家自己处理如何?”。
“这个”,徐统领看上去有些为难:“这里可是内城,二族长这样做的话,是不是”。
“这个就不用徐统领为难了。若是城主有什么责难的话,自有我们邱家自己承担”,邱琳断然道。
“那好吧,二族长既然这样说了,本统领这个面子当然会给的。那这件事本统领就不参合了”,徐统领虽然贵为揭西县城卫大统领,也有着圆满初期的修为,但他自己知道,凭自己这点实力,与邱家还是根本无法相比的。现在虽然搞不清楚秋凤林到底有什么来头,但既然邱家自己都把这件事兜揽下来了,自己也摆脱了干系,还是居中做个好人算了。
“邱前辈,这内城自然有内城的规矩,难道邱家这是要破坏我们揭西县城多少年流传下来的规则吗?”,何一白一见徐统领把这件事完全交给了邱家自己处理,立时感觉不妙。
这邱琳可是有着圆满中期的修为,别说其他人,就单是一个邱琳,就不是秋凤林可以应对的。邱琳一旦下死手的话,秋凤林今日肯定是断无活路。因此,何一白有些急了。
“何家小子,别给脸不要脸。一个小小的华伦门内门弟子,我邱家还没看在眼里。你若不想给何邱两家带来不必要的争斗的话,就给我站在一边,哪凉快哪待着去,否则的话,别怪老夫手下无情”,邱琳却是半点没有把何一白放在眼里,朝着何一白斥责几句,又回头道:“这件事既然徐统领不参合,还请徐统领移步”。
徐统领当然知道邱琳的意思。这是完全给自己台阶下了。否则的话,不管邱琳把秋凤林打死还是打活,你一个执法人员站在旁边观看,却不加管束,这也说不过去呀。
“二族长请便”,徐统领赶紧说了一句,朝着自己的十余位手下招呼一声:“收队”,然后,带着手下立马走了。
何一白被邱琳抢白了一顿,脸色也是无比的难看。但现在形势比人强,不管自己身份如何,但也只是一个只有小成中期的小修士而已。再要强自出头的话,一旦惹得邱琳发火,在不管不顾的情况下,自己还不够邱琳一巴掌拍的。
秋凤林当然早已看出了何一白的为难之处。虽然他和何一白相处还不到几个时辰的时间。但秋凤林完全看出了何一白这个人对自己的真诚与关照。心知何一白绝对是一位可交可信的真正朋友。
不过,不管何一白今日能不能帮上大忙,何一白为自己做出的,已经是足够。再要让何一白为难的话,自己用不着去挑剔别人,首先自己就没有了和何一白做朋友的资格。
“一白兄弟,今日也是为兄我自己不对,为兄弟你招来这么多麻烦,真是对不住了。为兄真诚的谢谢兄弟你的关心。不过,兄弟你也不必为我担心,这件事为兄自己完全可以处理,兄弟你就别管了”,秋凤林流露着感激的神情,对何一白说道。
秋凤林的话,让何一白有些小感动。
秋凤林现在把称呼都改了,叫成了一白兄弟,何一白从中已经感觉到,秋凤林已经完全把他当成了朋友。
虽然秋凤林自称散修,单凭这个身份,与何一白比较起来,简直是天差地远。
但秋凤林面对无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