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了午饭,张海鹏便早早独自走了。
张勇复读的事儿有些棘手,因为成绩各方面太差,学校不太想收。
所以今儿下午他拖了个熟人打算去校长家活动活动。
古玉涛和张占辉喝的不少,吃完饭便都去屋里歇着睡觉了。
古陶几个女孩子跟张雪兰在院子里收拾残局。
张雨两姐妹把最后一盆洗碗水倒在水池子里,所有的事算是忙活完了。
“行了,都收拾的差不多了,你们几个去歇着吧!”
今天这顿饭收获颇多,这几个孩子也都懂事,帮她忙这忙那的,张雪兰心里十分痛快。
“姑,晚上我俩住这儿行不?”
张雨拽着张雪兰的手,撒娇摇晃。
“当然行啦!”
“那我爸醒了,你去跟他说好不好?”
“行!”
摸了摸侄女的小脸,张雪兰有些心酸,因为是闺女的缘故,自己弟弟对孩子打小脾气就不好,两个孩子从小就会看眼色,知道张占辉不愿让她们在外住,所以每次想来这儿,都要提前偷偷给她通话,让她去给张占辉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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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精神头足,吃饱饭干了半天活,但是一点也不觉得累。
下午大家都没事,张玲提议去老夜市附近的露天台球场。
“听说那一个小时两块钱,还能免费吃雪糕呢!”
所谓的免费雪糕,大多是一毛钱一根的冰棍,最好的也就是三毛钱的小布丁。
“真的呀!姐我也想去!”
一听有雪糕吃,张鑫紧紧的抱住古陶,卖力的撒娇。
小孩子对雪糕大都情有独钟,没几个能抗的住诱惑,三个人眼巴巴的瞅着古陶,等着她一声令下。
“好了好了,先说好,每个人最多只能吃三根!”
“好!”
“耶棒棒!”
四个人轻手轻脚的走出屋,一出屋就闻到一股子酒味。
张占辉躺在客厅沙发上正呼呼大睡。
“你们先去门口等我。”对着三人小声说道,她去给张雪兰要点钱。
“好,快点啊!”
进了主卧室,张雪兰古玉涛二人也没睡觉,正躺在床上小声说话。
“妈,给我点钱吧!”古陶轻声告诉二人她们去夜市玩。
张雪兰从兜里拿出五十,递给古陶,“看好她们几个,别吃太多雪糕啊!”
“嗯!”
“对了刚才小雨姐俩跟你说你舅跟你妗子的事儿了不?”
点点头,古陶表示说了,“怎么了?”
“你舅刚才喝多了把你妗子骂了一顿!”
“行了,这事你就别跟孩子说了!”
打断妻子,古玉涛又从裤兜里掏出一把零钱,“多拿点钱,带小雨她们好好玩会。”
接过钱,古陶乖乖的离开父母卧室。
“这种事你也跟闺女说,你个大喇叭!”
许是喝高了,古玉涛一改平日好脾气,底气十足的训斥起张雪兰。
使劲拧着古玉涛胳膊,张雪兰瞪眼,“说谁大喇叭!”
“哎呦,好媳妇,疼疼疼!”
刚才的大男人瞬间恢复真身,古玉在床上涛龇牙咧嘴的求饶打滚。
“陶陶还小,我这不怕她知道的多了分心么!”
搂着妻子,古玉涛好言好语的轻声哄道。
“哼,说你自己是大喇叭!”
“我是大喇叭,我是播音台!”
二人哄闹完后,古玉涛躺在床上单手揽着妻子,轻声说道,“老张说的那些,我有些动心,你觉得怎么样?”
“挺好,就是风险有点大。”
望着天花板,古玉涛沉吟片刻,“要不亲自去趟南方吧!”
单手玩弄着张雪兰的手指,古玉涛轻叹,“老张说的对,这么多年一直窝在这儿,外头什么形势,咱们什么都不知道啊!”
“可是我又害怕,怕万一折进去了,那就苦了你和陶陶了!”
窝在古玉涛怀里,张雪兰抽回被扣住的手,轻拍丈夫胸口,“有什么好怕的,这个家还有我给你撑着,想做什么就放心去,咱们不也是从苦日子过下来的么!”
听到此话,古玉涛心里熨帖,“明天出去找几个老伙计打听打听。”
“好,别有太大压力,以后的路子长着呢,咱们有的是赚钱的法子!”
古玉涛已有四十,突临下岗,又要重新摸索,张雪兰担心他心里承受的太多,再把身体累垮了。
低头亲了亲妻子的额头,古玉涛像抱小孩子般的把她搂抱在怀里,“我这辈子做的最对的事,就是娶了个好媳妇!”
娇嗔地白了眼对方,张雪兰脸色微红,“不正经!”
两个人互相依偎着,或许未来的路不好走,但他们会相互扶持着、牵着彼此的手,一起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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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人走了一路到达夜市,因为还是下午,此时夜市的人十分零散稀少。
露天台球场十分敞亮,横竖一共十六桌,此时打球的只有两三桌。
先交了八块钱一个小时的,古陶不觉得那三个人能坚持玩一下午。
“会打台球吗?”
默契的摇头,三个人津津有味的吃着小布丁。
“……”
古陶前世最爱的休闲运动便是台球,在英国时,她租的公寓对面就有免费的台球场。
每当疲惫紧张的时候,她总会去那里,打球的过程中她总能让自己心情平稳安定下来。
一边示范,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