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跟张玲散完步后,可能是食道通了,她的肠胃也终于有反应了。
在厕所里蹲了半天,古陶总算神清气爽了。
只是身上出了不少汗,她也没着急回去,而是在厕所附近的小花园里站着下下汗气。
下了下汗,古陶身上舒服多了,随即打算就着微弱的月光大道回宿舍。
只是刚绕过花园小路,古陶慢悠悠的哼着小曲正路过一个比较暗些的拐角处,猛的一下,她便被抱进一个极为宽阔的胸膛里。
这个拐角是个在暗处不显眼的小夹角,在往后退几步就是学校围墙的三角地带。
任凭哪个女生大晚上碰到劫道的,都不会不害怕。
刚被抱了个满怀,古陶就被惊成了大写的蒙圈,黑灯瞎火的她也看不清背后的人影,上了三年的公共厕所都相安无事,谁能想到临近毕业了,她就遇到校园变态了!
害怕是害怕,但古陶并没有露出太大的恐惧,学校里随处可见不少学生,她若是大声呼救,不是招不来救兵的。
可她担心的是身后这个变态手里有刀子之类的尖锐武器,万一给她抹脖子,那真就玩完了!
脑子里转了个弯,古陶正打算组织语言打探下敌情,好一会儿见机行事。
只是还没等她开口,身后熟悉的声音、熟悉的腔调便响起了。
“陶陶是我!”
带着笑意略微压低的嗓音一开口,古陶身体内那些被刻意遗忘的熟悉感瞬间扑面而来。
她是造的什么孽!避开了三年高中的人,怎么在这个时间又纠缠上了!
“混蛋!吓死我了!”
人就是这样,不论在多危险的环境下,只要遇到熟悉安心的那人,便能立马放下恐惧不安。
当知道了身后那个变态是殷喜后,古陶瞬间没了顾虑担忧,反而像个炸毛的小老虎一样,恨不得手撕对方。
“嘘,想被别人听到么。”
湿热感在耳垂处打转,古陶就这样被用力圈住,耳边的瘙痒,让她想转过身去拍醒身后的家伙,可被控制住的双臂却是丝毫动不了。
“放开!被老师看到怎么办!还想考试么?!”
扭动着身体,古陶着急热除了一身汗,她的担心可不是闹着玩的,学校对男女关系问题管的极为严厉,若是被发现了,他们真有可能被开除学籍!
随着身体的来回扭动,身后的殷喜不但没有放开,反而有更用力趋势。
照着肉嘴边肉乎乎的耳垂,殷喜略使力的下口咬了下去,“不乖!”
“听话,咱们去后头,我有话要说。”
稍稍松开了些怀里的人儿,殷喜依然维持后抱的动作一步步带着古陶向后方的夹角处退步挪过去。
在身后的胁迫下,古陶不得不以极为滑稽的动作跟着殷喜往后退。
“你不是消失了么!怎么又滚回来了?!”
“胆子越来越大了是吧!”
“有什么事不能白天说!非得晚上偷偷摸摸的?!”
身体虽然被控制了,但古陶得嘴可是一点也没受委屈。
到了夹角处,二人完全被周遭的花草树木彻底隐藏住了。
一直被后抱住的古陶也终于能换了个姿势,只是相比刚刚,她更不喜欢被对方压在夹角的墙壁上,像个被困住的犯人!
“陶陶。”
二人的身体紧紧贴合着,殷喜极轻柔的抚着身下紧致滑顺的脸庞。
“等了这么久,可算等来了,这两年我都快忍出病了!”
低着头,殷喜望向古陶的眼睛像解封的冰河,一圈圈地沿着鼻翼和眼角轻轻荡漾起来。
撇过头,古陶移开眼,“你已经病了。”
“嗯!想你想病的!”
头垂到身下故意移开的锁骨处,殷喜像个孩子般在她肩膀上来回蹭。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此时的殷喜,让她不由想到了搬家那天,他也像现在一般在她身上上蹭下蹭,又委屈又可怜,让她凶也凶不起来。
不过,两年过去了,还用这一招,古陶鄙视他!
“等考完了试,咱俩就跟丈母娘坦白吧!”
“啥?!”
坦白什么啊?!她跟他有什么好坦白的!
伸出手,把肩膀上那颗毛茸茸的大脑袋用力推开,古陶挺着身子,质问道。
“没完没了?这都多久了,你怎么还记着呢?!什么意思!”
她觉得殷喜真是疯了,当初莫名其妙的逼她,后来又装作不认识似的跟她不相往来,现在快高考了,又来撩拨,他吃错药了吧!
“都两年了,你不是不搭理我了么!又受什么刺激想起来啦?!”
身下亮晶晶的一对大眼,仰着头又气又羞,鼓着嘴好似要把他吃掉。
被推开的殷喜,又上前紧紧贴了过去,勾着头委屈的捧着古陶的白嫩脸庞。
“我也想天天找你,可是我怕自己会忍不住,怕影响你学习,怕耽误到你……最怕的是你会讨厌我!”
“陶陶,我没有跟你闹着玩,在见不到你的地方,这两年我觉得自己跟个疯子一样,想你想的心都空了,甚至从别人口里听到你的名字,都能让我高兴好长时间。”
“每天我都会想,陶陶没事的时候会不会偶尔也能想起我来?是想我的好,还是坏呢?”
“我幻想了两年,若是在遇到陶陶,我该怎么说话怎么做,怎么才能让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