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宸睡得如同死人,下面那玩意儿也不经事了,赵蕙兰纵然是再有心,也难以和他成事,此事也就变成了一出闹剧。后来赵蕙兰虽然如愿进入侯府,可陆宸却一次也未在她的房中留宿。
老太爷知道此事以后,哭笑不得。把陆宸叫到自己的书房里好一顿臭骂:“你这个夯货,你连睡没睡成一个女人都不知晓,便被她们耍得团团转,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一个蠢货!”
陆宸虽被老侯爷一顿臭骂,心情却是极为愉悦的。本以为自己对不住妻子,一直心有愧疚。现在好了,月梅还了自己的清白,自己是清白的。他只觉得放下了心里的一块大石,万分轻松。
“噗!”
萧少珏正在喝水,卫彬是把这件事当成笑话说给他听的,他直接把一口把水给喷出来了。
这个陆宸,有个那么古灵精怪的女儿,怎么他这个做爹的反而这般愚笨?
消息源源不断地传递回来,赵蕙兰这事的来龙去脉,他比几个当事人知道得都清楚。只是没想到最后陆宸还是给了他一个“惊喜”!
陆清岚也听说了,面色变得十分古怪。她这个爹呀,什么都好,就是心肠太软,日后便是步入官场,恐怕也难有什么大的作为。
很快消息传到了翠峰苑,耿嬷嬷不由喜笑颜开。有这回子事情,总算是一天云彩都散开了。她进了纪氏的房间,添油加醋地把这件事宣扬了一番,满以为纪氏听了必然兴高采烈,没想到纪氏只是不咸不淡地听着,并没有表现出格外高兴的样子。
耿嬷嬷劝道:“小姐,能否让老奴说几句僭越的话?”
纪氏不由有些动容。耿嬷嬷是她的乳娘,从小把她奶到大,对她比对自己的亲生子女都要好。她又是个懂规矩的人,从来不会恃宠生娇,自从嫁到了侯府,她一口一个奶奶太太,再没叫过她小姐。
如今她改了称呼,必然是有极端重要的事情要对她说。纪氏其实也一直把耿嬷嬷当成亲人对待,从未把她当过外人,因此肃容道:“嬷嬷有什么话,阿蘅在这里洗耳恭听!”
耿嬷嬷道:“我是看着小姐长大的人,对小姐的性子最是熟悉不过。小姐你表面看着和气,实则骨子里有一股傲气。我知道小姐心里是怎么想的,不外乎觉得姑爷不管和那个女人有没有上床,总是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把一颗心完完全全交给了他,他这般待你,总叫人觉得有些寒心,觉得不能原谅。老奴说得没错吧?”
纪氏不由点了点头。她的确是这样想的,她可以容忍陆宸成亲之前的通房,却不能容忍婚后陆宸对她的背叛,这是原则问题。
耿嬷嬷叹道:“可是这么多年来,老奴看着,姑爷不管心性人品,都是上上之选,他出身权胄之家,虽稍有些纨绔习气,可是自从小姐嫁过来,姑爷已差不多完全改了。所谓人无完人,姑爷能如此已是不容易,世上之事,本就不可能十全十美,既然姑爷本意并不是想背叛小姐,又没有真的和那赵蕙兰成事,您就让他一步,让他想着您的宽容大度,不是比每日里相互挤兑要好得多嘛?何况加上您肚子里的这个孩子,您和姑爷已经有了四个孩子。还真能跟他一刀两断不成吗?人呀,该低头就低头,该让步就让步,老姑奶奶,不就是咱们的前车之鉴吗?”
老姑奶奶,是纪氏的姑姑,当年是纪家出名的才女。她和丈夫青梅竹马一起长大,两人成婚之后,本来日子过得和乐美满,可惜老姑奶奶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人,对丈夫的要求简直到了苛刻的地步,后来两人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闹得不可开交,只得和离了事。
老姑奶奶为情所伤,终生不再嫁。最后孤独终老,非常的凄惨。
“更何况,你们两个再这样闹下去,岂不是自己将把柄送到老太太三太太那里?”
纪氏全身一震,缓缓道:“嬷嬷,我明白了。”
当天晚上,陆宸再到正院来,纪氏终于让他进了门。不敬夫君是大罪,若是再和陆宸闹下去,平白只会将把柄送到老太太和三太太手里,他们夫妻此时正该同心协力,将恶毒的赵氏休回娘家去。
纪氏留了陆宸吃饭,陆宸果然喜出望外,连连道:“赵蕙兰的事,总是我错了!我对不起阿蘅,害你受了这么多委屈,我向你诚挚道歉。得了这次教训,我一定克己修身,再不会对外头的女子多看一眼了。”
纪氏只是淡淡应了,陆宸心里也明白,想要恢复到以前那种恩爱和睦如胶似漆,还需要自己好好表现,用自己的真心一点一点把纪氏那颗已经冰冷的心再焐热回来。
老太爷犹豫再三,本来以赵蕙兰的所作所为,杀她一百遍也不为过,到底赵蕙兰身份特殊,不好动手,老太爷最终还是命人把她从侯府中送了出来,送到她原来居住的庄子上。他暗中断绝了庄子上的一切供应,任赵蕙兰自生自灭。
至于那个晨风,被老侯爷找了个借口派出去办事,结果半路上马车出了事故,翻落山崖,死得极惨。可笑陆晔见了自己小厮的尸首,竟吓得病了一场,好些日子没爬起来。
对老侯爷的此番处置,各人议论不一。翠峰苑的一众仆人们都愤愤不平。葡萄就不止一次地在陆清岚跟前抱怨:“赵蕙兰那个贱蹄子差点害得太太一尸两命,又把咱们阖府搅扰的不得安宁,如此下.贱狠毒,老侯爷居然饶了她的狗命,真真是太便宜她了。”
陆清岚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