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个真相,一藏就是十年。而那个最清醒的人,却被世人当成了疯子.....”听到真相,忍着泪水的白玉无比心疼地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人儿。琪儿,你装疯卖傻了十年,就是为了这一天吗?而我这个当哥哥的,竟然什么都不知道.......
韩天昊也是心疼又愧疚地看了一眼韩沫琪,但又继续问道:“那今天又是怎么回事?”
“今天.....因为我十年的沉默,妾身心里充满了愧疚,更是每晚的噩梦连连,无法入睡。所以,每天,妾身都会来到兰苑跟夫人忏悔。今天亦是如此。”说着,宁心也扭头看了一眼韩沫琪这才继续说道,“十年来,小姐对我也没有以前亲近了,我总觉得她在怪我没有说出真相。所以,今天,我在屋内听见小姐的声音,本能地就躲在了屏障后面。没想到,这一次,我又听到了一个秘密,二夫人留着大夫人和少爷小姐的命,并不是因为仁慈,而是为了更好的折磨。眼看着三小姐越来越强,二夫人这才耐不住性子了,想要杀之而后快......”
听完六夫人的陈述,韩相爷整个人都呆了,而白冰却像疯了一般地咧嘴笑了:“呵呵......呵呵......”
见白冰一副痴傻的模样,韩相爷一甩衣袖吩咐道:“来人!把二夫人关入后山大牢!严加看管!”
“是!”
随后,韩天昊又看着旁边的四夫人说道:“宁儿,你先送琪儿回房,帮为夫照看她一下。偿”
“相爷放心。”听韩相爷唤自己的乳名,又自称“为夫”,说不高兴那是假的。她也不禁更加坚信了韩沫琪当初的说辞:只要白冰倒了,当家主母的位置就是她潘宁的了!这样想着,她便更加高兴了,就连护送韩沫琪回屋的一路上都有好几次忍不住笑出声来。
而这边的韩天昊送走所有的人,扭头看着身后的白玉正要开口,却突然楞了一下,随即好笑地摇了摇头:“真是让您见笑了……白玉公子,请。”说着,韩天昊便带着白玉一起向大堂的方向走去,两人遣退了身后的奴仆一边走一边交谈,宛若一对别后重逢的父子.......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韩相爷请宽心。”白玉原本以为韩相爷是介意自家的丑事外漏,急忙寒暄了一下。
却不想韩相爷继续说道,“呵呵……即使老夫已经知道了你的真实身份,但是每每看到白玉公子,还是会忍不住地想起犬子来……哎……老了,不中用啦……”说着,韩天昊揉了揉自己的印堂,笑得也是一片沧桑。
见韩天昊突然一副苍老的样子,白玉原本那伪装的心也瞬间软了下来。但只是一瞬的动容,立马又恢复了他那邪魅笑容:“一直听世人说鄙人和韩相府的大公子长得极像,但却始终没有机会相遇,不知韩相爷可知公子的去处?”
听到这个问题,韩相爷愣了一下,随后说道:“犬子作为羽国将军,自然是被派去最需要他的地方,守卫国土!”
“哦,只要别像当初那样安排在羽轩两国的边境就好。”白玉故作惊讶地说道:“鄙人虽然从未与贵公子相识,但却对他的事迹略有耳闻,甚是崇拜。倒是那一批驻扎在羽轩边界的羽国将士们,可真是可惜了!”
听着这话,韩相爷的心里是越来越发紧:“白玉公子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怎么?难道韩相爷不知道吗?”白玉好奇地问道:“鄙人可是听说,轩国皇帝信奉巫术,把派往边境的那批将士们全都给杀了!留着他们的英灵在边境防御着我们轩国!呵.....真是可笑!幸亏我们轩国皇帝仁慈,敬畏这些英灵。要不然,就凭一堆白骨,拿什么来阻挡我们轩国的千军万马!?”
“什……什么……”说着,韩相爷头一晕,脚一软,就要倒下去,却被身旁的白玉匆忙扶住:“韩相爷,你没事吧!?”
若是说,刚才白冰的狠毒虚伪对韩天昊来说是打击的话,那么韩沫钰死去的消息对他来说更是晴天霹雳!
好久,韩天昊才稳住了脚步,看着身旁的白玉干笑道:“不可能吧!?如此荒唐的事情,老夫经常往来于羽轩两国的边界,可是从未听说过!白玉公子太过危言耸听了!不可能,不可能的,呵呵呵......”说着,韩天昊笑呵呵地摸了摸自己的胡须,自我否定了白玉的“荒唐”话。
但是白玉却不准备放过这次机会,继续跟他打着马虎眼:“呵呵呵.....的确,就算是普通老百姓听到这个消息都会觉得匪夷所思,更何况是当朝宰相呢!?只是......”说着,白玉便故意拖长声音,吸引着韩相爷的注意,“不知相爷每次出使边境,可有去探望过那些驻扎在边境的将士们?”
“当然!”
白玉继续追问:“那相爷每次探望的结果又如何呢?”
听白玉这么问,韩天昊不得不怀疑他是在向自己打探军情,说话的语气也变得警惕了很多:“营外守卫森严,守卫的士兵们也是精神抖擞,严阵以待!”
却不想听了他的答案,白玉露出了以抹嘲笑:“呵......严阵以待!?也对!营内全是那十万将士的木牌和骨灰,营外自然该是守卫森严!那些士兵们也自然是万事小心!”
听见白玉带有嘲笑的话语,韩天昊彻底怒了,就连脸色也比刚才差了很多:“白玉公子!虽然咱们各为其主,但韩某对你还是很欣赏的!你这么危言耸听,妖言惑众,实属君子不为!”
但白玉却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