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夜到底是再没有等到任何人,连云抬头看了一眼天边一线的微光,在路盛垣的催促声中跟上了青年的脚步。
“刚才是想看日出吗?”拎着一个人的路盛垣问道。
连云摇摇头:“没有,只是看看而已。”
“是吗?”不知为何连云总觉得路盛垣的声音有些失望,所以他再次肯定的点头表示自己真的只是看看而已。
将人带到了事先约定好的地点,在那里尉迟珩和童鬼已经在等候了,但路盛垣和连云没有想到的是师止川也一样的来了。
“师师。”连云捏住少年的手,在叫了对方名字当做打了招呼后,便毫不犹豫的将功力再一次输了过去。
对于眼前的场景路盛垣和尉迟珩都能保持淡定的神情,继续说话,童鬼却难得露出了呆滞的神色,看着师止川以惊人的速度痛苦的蜷缩起来,他看着连云的手,似乎是在怀疑对方将师止川的手骨给捏碎了。
松开了手之后,连云弯下腰看向痛得倒在地上抽搐的师止川,因为传功的时间在一点点的增加,所以承受的痛苦也一点点的加强,这点纵使对方是开了挂的主角,也一样不能例外。
伸手拨开了对方在地上滚乱了的发丝,连云看着师止川满是冷汗的脸:“师师,会越来越痛的。”
他说出这句话的语调平静得就像是在陈述天气,但声线过于冷漠,听在人的耳朵中反倒像是在判刑一样的可怕。
尉迟珩忍不住抖了一下,路盛垣有些好笑的看着红衣少年的反应,他倒是觉得连云这是在安慰师止川,虽然方式过于奇特——告诉对方今后会更痛。
那个偷铁片的人最后被尉迟珩给带走了,童鬼还有事情要处理之后也告辞了,留下的路盛垣陪着连云等着师止川恢复过来,少年这次是痛惨了,足足过了半柱香的功夫才从地上摇摇晃晃的挣扎了起来。
“还是再休息一会吧。”路盛垣扶着师止川说道。
师止川:“不用。”他抬眼看向了连云,有些急切的问道:“师有没有。”
“没有。”
“那今晚我可以。”
“不可以。”
“但是我的仇人可能。”
“没可能。”
少年每每说出来的话,还未讲完便被连云无情的打断了,最后路盛垣实在是看不过去,于是说道:“偷铁片的人是四帮的,尉迟在审问过后,为了避免让四帮的人察觉人失踪了,会先一步召集人将公孙派的案子给破了,所以这之后我们不会再去了。”
师止川白了白脸色:“可是四帮帮主的死还没有。”
路盛垣点点头:“对方的身份基本可以确认是是邪道中人的,关于这件事并不需要像其他案子一样查得水落石出,邪道的人一出现,想必再过不久,罗浮门就会有行动了。”说道罗浮门的时候,路盛垣轻轻皱眉,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事情,最后却还是摇摇头将它抛在了脑后。
的意思是,这件事实际上不用管了?”师止川问道。
路盛垣点点头:“是这样没错,我想你虽然听到尉迟做了不少的推测,但是也应该注意到了他对四帮帮主的死并不是很执着,没有老是说要抓住凶手是吧?尉迟应该只是感兴趣它的复杂所以做了很多的猜测,所以方才看到我们带来的是四帮的人,也没有一点失望,可想若是带回来的是邪道的人,他也不会又多兴奋就是了。”
的意思是尉迟他早已经有了觉悟?”师止川问道。
“是的,”路盛垣颔首,“他只是做了自己该做的事情而已,这么一整件事情,最后到底是谁被带了,公孙派的案子是绝对能够破的,而四帮帮主的案子,破与不破对于他来说也没差就是了。”
“可是!”师止川的脑海中浮现了尉迟珩一开始说的那些话,关于将所有人一网打尽的,关于一件件案子终会水落石出的,但这一切都与现在的情况完全的不同,少年终于意识到了不对,他忽然想起在童鬼将某些推测说出口的时候,尉迟珩曾经是试图阻止过对方的。
于是师止川终于意识到了,那个时候尉迟珩为了让他能够去请动连云,编造了一个半真半假的谎言,可笑的是最后还是被童鬼给破坏了,但直到现在被骗的人,才意识到而已。
苦笑了两声,师止川垂下了头:“我怎么就没有察觉到,那时候尉迟说的话,有些矛盾呢?他一开始就想瞒着我,那么说谎也是自然的吧。”
路盛垣看着失落的少年,只能安慰的拍了拍对方的脑袋,毕竟在智商这方面师止川恐怕是一辈子也比不上尉迟珩的,而且——
尉迟珩从某种角度来说,也是个薄凉的人呢。
想到这里路盛垣却忍不住去看另外一个人——连云站在一旁正看着师止川,目光转至,脸上却没有任何的表情。
......
旁晚,由童鬼和公孙派召集了现在一尺湖所有门派的众人,在当初召开寻宝大会的空地处。寻宝大会召开是搭建的台子尚且还没有拆下,尉迟珩同童鬼还有公孙派掌门站在台子的后面。
尉迟珩:“人到齐了吗?”
童鬼没有说话,公孙派的掌门抬头看了一眼:“应该来的差不多了。”
尉迟珩点点头,轻声说道:“再等一会,等到所有人不耐烦了之后,在将一切揭晓出来。”
“为何要等那般久?”公孙派的掌门疑惑问道。
尉迟珩微微一笑,将理由道出——
人们在长期的等待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