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以前的一场风花雪月,老顽童周伯通和大理国贵妃刘瑛结下了一段孽缘。
刘瑛虽为贵妃,却从未得到段皇爷的临幸,后来王重阳带着老顽童去大理传授《先天功》给南帝时,南帝与中神通切磋武学,更是令刘贵妃见不到皇帝的人影。
那老顽童天真烂漫,每日里玩耍于大理国的后宫之中,与诸多后妃宫女嬉戏玩耍,竟而与刘贵妃成了亲密玩伴。老顽童虽然贪玩,但总是离不开一个“武”字,刘贵妃凑其兴趣,便要求老顽童教她武功,老顽童求之不得。
这一对男女在教学之际,感情已然增厚,又在刘瑛学习点穴之时,两人互相触摸对方身体穴位,摸来摸去就摸走了火,竟然做出了夫妻之实。
老顽童虽然是孩子脾气,也知道这么一搞是闯了大祸,于是惊惶遁走,再也不肯与刘贵妃见面。却不知他和刘瑛的一番情孽,竟然导致了刘贵妃怀孕,后来还生下来了一个孩子叫周念通。
而这个叫做周念通的孩子在不足周岁之时,就被一名蒙面人闯入皇宫,一掌按成重伤,唯有段皇爷的一阳指可救。但当时的段皇爷为了不损自身武功,终究没有救下这个孩子,这就又导致了刘贵妃的出走。
于是才有了今天隐居在黑沼的神算子瑛姑。
钱青健自然知道打死周伯通和瑛姑孩子的是裘千仞,只不过他却不想将此事告诉老顽童和瑛姑之中的一个。
因为这对他来说没有任何益处。
在钱青健的人生准则里,没有益处的事情尽量少干,最好不干。
此时瑛姑发问,他自然要回答:“回大嫂的话,小弟确是周大哥派遣而来,不然我也不会那段‘四张机’不是?周大哥委托我问一问嫂子,当年你二人欢好一度,可否留下后代?”
瑛姑听到这里,又喜又羞又愁又怒,百感交集之下红了脸啐了一口道:“他真的这么说?这个老顽童当真是转性了,居然懂得问这些。”
钱青健道:“周大哥当然是这么说了,否则小弟如何知道这等话语?”
瑛姑的脸上露出甜蜜之色,似是回忆多年以前的那段旖旎时光,而后这神色又渐渐转为痛苦和悲伤,最后又化为仇恨的狰狞,咬着一口银牙道:“我确乎为他生过一个孩儿,我给我的孩儿起名叫做周念通,可是……”
钱青健佯作不知道:“可是如何?”
“可是却被人给打死了!这老顽童也不知道给自己的孩子报仇!真是枉为男人!”瑛姑恨恨说道,眼中再次流出泪水。
钱青健故作震惊道:“是谁?谁有这么大胆!居然敢打死我大哥的孩儿!嫂子你告诉我他是谁,我这就去把他的人头割下来,给嫂子和大哥雪恨!”
瑛姑似是受到了鼓舞,眼神骤然一亮,却又立即暗淡了下去,流泪道:“我也不知道那人是谁,只看见了那人的一个背影,听见那人的一声长笑。我曾经怀疑那人是欧阳锋,也不知道准不准。”
钱青健道:“欧阳锋?是西毒欧阳锋么?他已经被我一剑捅死了。如果是他倒是好了……”
“什么?你说你一剑刺死了欧阳锋!?”瑛姑被钱青健震惊的挢舌不下,睁大了一双美目看着钱青健。
钱青健摇头道:“嫂子你何必如此惊讶,难道你认为小弟的武功比欧阳锋差的太远么?”
瑛姑被钱青健这句话说的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笑道:“那倒不是,郭兄弟你的功夫是真的厉害,只是我觉得既然东邪西毒不相上下,东邪的女婿又如何能够战胜西毒?”
钱青健笑道:“嫂子你说的极是,我杀那欧阳锋也是偷袭成功的,当时他正在与我岳父对阵过招。”
瑛姑恍然大悟道:“这就对了!以兄弟你的武功,与东邪联起手来,当世任何一个高手都无法保得命去。”
钱青健笑而不语,静等瑛姑自己想起话题。
果然,瑛姑没有令他失望,沉吟了片刻后忽然眼睛再度一亮,道:“其实,嫂子我还有一个更厉害的仇人……”
钱青健心中高兴的不得了,心说你终于说到正题了,急忙插话问道:“是谁?小弟我这就去拿了他的人头来见嫂子!”
瑛姑喜上眉梢道:“周伯通真是傻人有傻福,居然拜了你这么一个好兄弟,唉,好兄弟,如果二十年前我就认识你,我这么多年,哪还用殚精竭虑地盘算报仇?”
瑛姑原本的打算就是去桃花岛救了老顽童出来,然后再拉着老顽童一起去找段皇爷报仇,段皇爷在有能力救的情况下对她的孩儿见死不救,她对段皇爷的怨念仇恨也不是一般的深。
钱青健见瑛姑又说跑了题,急忙说道:“大嫂,二十年前我可还没出生……”
“哦!是了,你看我这脑子,把这茬都给忘了,兄弟我跟你说,那个仇人的武功可是非常了得,你一个人去恐怕是不行的,必须你我两人同去,唉,其实,就是咱们两人,也未必能够得手,他的手下有四大高手,多半就能挡住我,落下你一个人,恐怕就得无功而返,甚至能不能全身而退都很难说了。”瑛姑越说越是发愁,越说越显得信心不足。
钱青健做出焦躁不堪的模样道:“嫂子,你可把我给急死了,你告诉我他是谁啊!咱们不能强攻,还不能智取么?”
瑛姑似是下了决心,说道:“他就是从前的南帝,现在已经出了家,法号叫做一灯!我跟他仇深似海!不杀他,我一辈子都痛苦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