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青健背着洪七公下得山来,刚过了山脚瀑布,却见来路上站着一个女人,不是瑛姑是谁。
“郭靖兄弟,事情办的怎么样了?”远远地,瑛姑一脸焦急地问。
钱青健被瑛姑的出现吓了一跳,心说这可麻烦了。
根据他对醍醐香的了解,身后的洪七公可是随时都会醒来的,瑛姑在此出现,一个应对不好,谎言立时穿帮。
他立即停步转身,展开轻功提纵术,往相反的方向奔行,来路是不能走了,只能到桃源县另寻出路。他只留给了瑛姑一句话:“人家死活不肯给七公治伤,所以我也就没有办法了,嫂子,兄弟没脸见你,先走了!”
瑛姑大急,刚才距离稍近时,她几乎能确认钱青健背负的就是洪七公,看不清脸和手指也能看得清那只从不离身的大红酒葫芦。只是这郭靖兄弟的自尊心也太强了,办不成事,也不至于连嫂子的面都不敢见了吧?
瑛姑急忙追赶,一遍追一边高声呼唤:“郭靖,你要去哪啊?咱们再想想别的法子……”
钱青健跑得更快了,想什么法子?你真以为老子会帮你杀一灯啊?你也不看看你这是什么仇。
给丈夫戴绿帽子还戴得如此理直气壮的,从古至今到未来,瑛姑可谓是天下第一。
在绿帽子的舞台上,就是百余年前丐帮副帮主马大元的妻子康敏都不如瑛姑这么嚣张;就是几百年后神龙教主的妻子苏荃都不如瑛姑这么狂妄;就是打遍天下无敌手金面佛苗人凤的妻子南兰都没有瑛姑这么无耻。
给丈夫带了绿帽子,难道不该老老实实地上吊自杀么?就算不去自杀,也应该找个地儿躲起来,无颜再见丈夫的面才是。怎么还敢要求丈夫救你的私生子呢?又不是你丈夫打伤的孩子。
结果在丈夫没有救这孩子之后,还把仇恨转嫁到了丈夫身上,还要杀了丈夫。这丈夫多特么无辜?多特么倒霉?这得是多么不要脸的女人才能这样去想?这得是多么无耻的女人才能干出来的事情?
说到底,瑛姑和康敏、苏荃、南兰等人在本质上并没有什么不同,都是出墙的红杏。可是红杏也可以如此疯狂么?
钱青健心说,老子若是真帮你杀了一灯,恐怕老天都不会容我活下去。既然一阳指到手了,老子就也是讲究正义公理的人。
若不是考虑到瑛姑一个女人孤苦了多年,还有老顽童周伯通的面子,钱青健就会当面把这些话摔到瑛姑的脸上,让她明白明白这个道理。嗯,老子骗你归骗你,但是一没骗财二没骗色三没骗得你缺胳膊少腿,只骗了一顿便饭加一幅地图而已,也没啥对不起你的不是?
他一面这样想着,一面没命地发足奔行,耳中听得瑛姑的声声呼唤,也来不及回头,只一味地奔跑。
瑛姑起初还能与钱青健保持着距离,只是无论如何也缩短不了这段路程,但是时间稍长之后,她就渐渐被甩远了,终于停步不追。哀怨地想到:“看来要报此仇,终究还要找回周伯通来才行。”
她的轻功与钱青健的轻功同出一源,都是全真派的金雁功,她逊在内力偏弱,步幅偏小,虽然在初时她占据了单人空手的优势,却无法将这个优势保持在长距离的狂奔途中。
再者说,她不知道追上“郭靖”会有什么后果,钱青健却是怕的要命,两个人奔跑的动机不同,就导致了瑛姑的落后。
一个没命的跑,一个只寻常的追,结果当然是追不上了。
钱青健在山间小径上狂奔了半个时辰,渐渐感到心浮气喘,内力不继,所幸已经听不到身后的呼唤,便逐渐放缓了脚步,扭头看了一眼,发现人影皆无,这才松了口气。
“大侄子,放我下来,我要撒尿。”
洪七公的语声突然响起,又把钱青健吓了一哆嗦,不带这么吓人的好吧?
把洪七公放了下来,洪七公打着哈欠,冲着一颗大树尿了一泡长的,说道:“我睡觉时听见有人喊郭靖?是怎么回事?”
“哦,是有人把我当作郭靖了。”钱青健模棱两可地回答,毕竟他也搞不清楚洪七公何时醒来的。
洪七公倒是觉得正常,大侄子对自己的照顾,不比徒弟郭靖差半分,甚至还会更仔细些。“这是哪里?你究竟要如何给老叫化治伤,这关子卖的太久了,老叫化等不及了。”
钱青健笑道:“我能做的都已经做完了,现在就送你回君山。”
洪七公顿时就懵了,合着带着我在大江南北转了小半圈,看了看风景,吃了吃特色风味,就算完了?
钱青健也不瞒他,说道:“我把《九阴真经》的总旨找人翻译了,但是需要十余天后才能拿到译文,你只需通过这个就可以自行疗伤,我保证你复原后的武功更胜从前,还不耽误明年的华山论剑。”
洪七公听得又惊又喜,说道:“那你岂不是把《九阴真经》的经文也告诉人家了,他是谁?”
“从前的南帝,现在的一灯大师。”钱青健把大部分实情给洪七公讲了一遍,听得洪七公挢舌不下,随后又夸赞钱青健有本事,既想出了给他疗伤的办法,又没有折损一灯的功力。至于一灯这样德高望重的人物,得了《九阴真经》也是武林中的幸事。
钱青健一路背负洪七公走出了山区,来到了一处小镇,又在镇上打听了方位,雇了两个农家青壮,做了滑杆抬着洪七公来到了常德。
钱青健没打算在某处逗留,只想早日将洪七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