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能给杨过一个合理的解释。r?an?e?n?.ranen`
因为即便是知道的最多的孙婆婆也并不知道钱青健这样安排的用意是什么,更不知道这里面有什么前因后果。
孙婆婆只问了杨过一句话:“你想不想回重阳宫?”
这句话把杨过吓得哭了出来,喊道:“婆婆,你千万莫要把我送回去。”
孙婆婆笑道:“既然如此,你就留在这里生活吧。”
洗过了澡,已经有侍女拿来了一身新衣服,而且是棉的,在杨过的强烈要求下,女人女孩都出了门,杨过自己穿了新衣,走出门外,发现自己正身处在一个大大的庄园之内,李姨娘和那几名伺候他洗澡更衣的女子都已不知去了哪里,只剩下孙婆婆和陆大小姐等在门口。
孙婆婆看见杨过出来,指着陆无双说道:“杨过,从现在开始,她来教你武功。”
杨过很是惊奇孙婆婆如何知道自己的名字,未及询问,却见陆大小姐说道:“婆婆,是钱叔叔让我教他武功?”
孙婆婆点头道:“正是庄主吩咐的。”
“那我就是他师父了?是不是需要他拜我为师?”陆无双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
有了徒弟,身份地位骤然之间飙升一辈,从此也能呼来喝去指使人了。过去的一年多,虽然庄内的人们对她都很关切也都很尊敬,但是她没有指使任何人的权力,这是钱青健告诉她的。
孙婆婆道:“这事庄主没说,只说让你教他武功。”说罢转身去了,虽说十余年来龙女山庄的一切杂务都无需孙婆婆亲自动手,但是她总要协助那些侍女做一些活计的,这就是勤劳勇敢的中华劳动妇女的传统品质,谁都阻挡不了。
大冷的天,庄园里的人们都躲在室内取暖或者做事,偌大的山庄空地上,就只剩下了陆无双和杨过两人。
陆无双背起小手,绕着杨过走了两圈,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把杨过打量了一个够。
在陆无双打量杨过的同时,杨过也在打量陆无双,心想:“这个庄主钱叔叔是谁?会不会是钱伯伯?这个陆大小姐漂亮倒是很漂亮,可是她最多十岁,我只一拳就能把她打哭,怎么可能教我武艺?”
转过两圈后,陆无双站在了杨过对面,小脸很是严肃:“跪下,磕头拜师!”
杨过可不是一个乖孩子的性格,本来心中就不服气,又如何肯拜师,说道:“陆大小姐,你别闹了,你会武功吗?”
陆无双更不是什么好脾气,眼见杨过不服气,一招美女拳法中的“西子捧心”,双拳已经擂在杨过的胸口。
杨过正觉得陆大小姐面现忧愁之色,楚楚动人之际,却遭击打,登时一个屁墩摔出丈许,只觉胸口大痛,两眼发黑,这陆大小姐的一拳竟似比全真派胖大魁梧的鹿清笃还要狠的多,坐在地上半晌透不过气来,更是不能说话。
疼痛间忽觉耳朵被人扭住,更是疼痛钻心,“起来,磕头拜师!”
杨过受不得耳朵剧痛,只好咬牙站起,这会儿胸口的疼痛已经好转一些,他咬牙说道:“你干嘛偷袭我?”
陆无双松了拧住杨过耳朵的手,站回杨过对面,嗤笑道:“哟,还不服是吧,那好,你先出手,咱们打一场,我让你见识见识什么才是武功。”
杨过晃了晃脑袋,说道:“不打不行么?你是女的,又比我小,我下不了你那般狠手。”
“不打也行,你磕头拜师,我现在就教你武功。”陆无双得意地说道。
杨过从小跟着生病的母亲艰难生活,在母亲去世之后更是颠沛流离,却始终没能磨灭骨子里天生的一股傲气,如何肯向一个比他小的女孩跪拜磕头?当即还是摇头不肯。
陆无双原本就不是一个有耐心的性格,见杨过不肯这样又不肯那样,焦躁起来,说道:“好,你不出手,我先出手,你防好了!”同样的一招“西子捧心”打了过来。
杨过这次颇加留神,想用一招“逍遥游”的拳法防范,却不知该用哪一招合适,正思索间又被陆无双打倒在地,这一下比刚才那下更狠,杨过直挺挺躺在地上不动了。
说起武功招式的教授,师父总会告诉徒弟拳法之中每一招的用途,这一招用于何种情况,那一招又该在何时使出,这样才能做到在与人过招时有的放矢,随机应变。
而杨过在学习家传拳法“逍遥游”时,年已六岁,当时他的母亲穆念慈已经病卧在床,加上本身对武学的理解就很肤浅,因此教给他的“逍遥游”少了一小半非示范而不可学的招数,学会的招数也是似是而非,根本不具实战性。此际如何能与古墓拳法匹敌?
陆无双见到杨过倒地不动,生恐打死了他,急忙跑到杨过身前,掐掐揉揉捏捏的,喊着:“杨过,杨过你醒醒啊……”
杨过本未晕去,只是在闭目懊恼自己连一个小女孩都打不过,羞于见人,这时听得陆大小姐发急,更是屏住了呼吸装死。
陆无双刚开始摸着杨过的鼻端还有气息,这捏了几下之后再去探试,却发现连进气出气都没了,禁不住“哇”的一声大哭出来。她倒不是因为杨过死了伤心,而是害怕钱叔叔和师父回来后责罚她。
也怪陆无双急躁而缺乏经验,若是她此时去听听心跳,或者摸摸腕脉,当可知道杨过是在装死。
她这一哭,便惊动了周边房子里的人们,纷纷出来,跑到近前询问何事,陆无双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