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的一番瞎话骗得林家父子乱了方寸,“那怎么办?”林平之喃喃问道,也不知问的是谁。
岳不群微笑道:“钱少侠认为敌人只想杀他,却不会分出精力来杀岳某,因此在我俩背靠背杀敌的时候曾委托我,让我将你们先带到南城门外暂避,一旦他摆脱追杀他的敌人,就会去那里与我汇合。”
“这倒是个好办法,可是我那夫人怎么办?”林震南忧虑道。
“这个无妨,你岳丈与钱少侠不是一路,敌人当然也分得清此事,若非林少侠夫妇与钱少侠过从甚密,我想,敌人也不会抓了衡山的刘师兄父女去,那样你们父子也就无需跟随岳某去躲避了,只需回到王家大宅即可。”
林震南道:“平儿,咱们这就跟随岳掌门去吧。”
林平之摇头道:“不行,我得去救刘菁。”
林震南怒道:“你这孩子怎么如此不晓事?你如果去了,那不是救人,是给敌人送上门去……”
“林总镖头息怒。”岳不群笑着劝解,又转向林平之道:“岳某有一事不明,想请林少侠解惑。”
林平之道:“岳先生但问无妨,在下若是知道,定是知无不言。”
“岳某奇怪的是,江湖中人多有亲眼目睹,林少侠在衡山刘府以一套辟邪剑法瞬间斩了嵩山派的千丈松史登达,以林少侠如此之高的剑术,又是如何被木高峰擒拿在此?莫非是那木高峰用了毒药**,亦或是其它什么手段来暗算于你?”
其实,岳不群并不是第一个询问林平之这个问题的人,早在木高峰擒了林平之过来土地庙,就已经拷打过林平之,提出了与岳不群相同的问题,但是林平之咬紧了牙关拒不答复,木高峰才只好又将林震南擒了过来。
林平之彼时宁死不答木高峰,眼下对岳不群却并不隐瞒,苦笑道:“岳先生有所不知,在下使用的那套剑法并非辟邪剑法,而是在下恩师所传,只能是夫妻两人双剑合璧才有威力,若是落了单,就算不得什么厉害的功夫了。说来惭愧,在下落单后遭遇木高峰并与之交手,连十招都没能撑过去。”
岳不群心说果然如此,他在衡山时亲眼看见林平之和刘菁两剑组成华丽剑幕,但总感觉那剑意与华山派的路数颇有相近,似是系出同源,而其宏大浩然之处,与林家的七十二路辟邪剑法迥然有异、大相径庭。因此他早就怀疑林平之使用的剑法不是辟邪剑法,故有眼下一问。
当下做恍然状,道:“原来世间竟有如此神奇的剑法?令师实乃武林中的奇才,唉……在衡山刘府时岳某与他生了些误会,好在令师他气度恢宏、虚怀若谷,并不介意岳某曾经的唐突,今日并肩战斗之时,更是度尽劫波兄弟在,相逢一笑泯恩仇了。”
钱青健在树巅上听得好气又好笑,心说这岳不群好不要脸,啥话都敢往外说,谁特么跟你度尽劫波兄弟在了?
只不过这样一来,倒是不好下去杀他了。否则岂不是显得岳不群所言不实——钱至尊的气度不够恢宏,胸怀也不怎么若谷?
况且从另一角度来说,岳不群此时不过是撒了一个谎,却没有暴露出他的真实目的和丑恶嘴脸,他救了林震南父子也是不争的事实,因此即便是戳穿了他的谎言,也无法揭露出他隐藏在谎言背后的险恶用心,若是此时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杀了他,依然是成全了这厮的君子之名。
岳不群说的煞有介事,林家父子均已信了他这一番谎言,正待与他一同离去之时,却见钱青健爽朗地笑着走进了庙门。岳不群愕然站在庙中,一张脸顿成猪肝色,好在他练有紫霞神功,颜色很是相近,倒是独具掩饰之能。
林震南父子见了钱青健大喜过望,急忙上前相迎,哪还顾得上察看岳不群脸色的变化,倒也免去了君子岳一些尴尬。
钱至尊对着徒弟父子两人颔首致意,随后满面春风地看着岳不群道:“岳掌门,今晚辛苦你了。钱某这厢谢过。”
这态度大出岳不群的意料,反令一向泰然自若的他不知如何应对了,这书生的葫芦里卖的什么药?这猜不透啊!
然而既然对方这样配合着说了,暂且也只好顺着杆爬,便模棱两可地说道:“钱兄弟可还顺利?一切都好吧?”
钱青健笑道:“很好,我带着敌人在城里兜了几个圈子,适逢尊夫人挺剑杀到,与我并肩抗敌,一举击溃了敌人数名高手……”
岳不群心中恚怒,暗道:“你小子居然拿我老婆来戏言,真是可恶之极!”可是表面上却不得不装作惊奇的样子,笑道:“钱兄弟说笑了吧?我那夫人此刻正在华山**上看家,如何会出现在这洛阳城中?”
钱青健故作不解状道:“这个钱某可就想不明白了,我还以为尊夫人是和你同路而来的呢。”
“哦?是吗?那么还请钱少侠讲一讲,我夫人如何与你并肩御敌的,又是如何打退了强敌的呢?”这所谓的强敌,均是他君子岳首先捏造出来的鬼话,他却没料到钱青健居然顺着这个话给圆下去了,搞得他如堕五里雾中。
“嗐!尊夫人的剑法精绝高妙自是不必多说,关键她是女子,与我这剑法配合得那叫一个亲密无间,呃……好像这个词有些歧义,岳掌门不要误会……”
岳不群心中怒极,脸上却很淡定:“无妨,岳某不会介意。”
钱青健点了点头,看向林平之道:“就是我教给你和刘菁的那一套剑法,这种剑法必须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