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一个月里,寄居在王家的五岳剑派伤者大半康复,就是没康复的也能行动如常,这些人没脸再待在王家给人笑话,纷纷告辞离去。。:。Ω.m
没了依仗的王家人不知将会遭到笑傲江湖园的如何反击,吓得从此闭了大‘门’,日常里只敢从后‘门’出入。若非有王元霸的预言在先,王家人就只有举家搬迁去躲避后患了。
王元霸的预言还是比较准确的。一个月后的一天,果有大批兵马进入洛阳城,这一次显然比上次的规模盛大了无数倍,不仅进城的兵马挤满了街道,而且同时设立五步一哨十步一岗,严禁城中百姓离开家‘门’。
王家大宅的院墙上,王家骏和王家驹两个孙子攀附外窥,不时将外面的情景告知墙下太师椅中的爷爷,“爷爷,这一回来的兵马太多了,根本望不到尽头啊……”
王元霸捻须微笑:“嗯,果然不出我所料,你们俩再后面是不是运来了大炮和投石车?”
“是的爷爷,后面都是马车,一辆接一辆的,也不知道有多少辆。”
“爷爷,我楚车上拉的是什么。”
站在王元霸身边的王仲强道:“这还?连用军入城,马车拉的不是大炮又是什么?”
一家人刚说到这里,忽听街道一端有个男不男‘女’不‘女’的声音喊话,口音乃是正宗的京片子:“城内百姓听好了!洛阳城已经实行戒严,如有擅自离开家‘门’外出者,死!”
“嗯?听口音,好像是北京来人了?”王元霸兴奋地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金胆也不搓了,‘激’动的两手互搓在一起,又道:“我就说嘛,这事儿他钱青闹大了,你们听听,这定是皇帝派了朝中重臣过来督办了!”
“爷爷,咱们家‘门’口也被封了。”墙头上王家骏回头报告。
“老百姓们听清楚了,尔等待在家中不得喧哗吵闹,否则,死!”又一个公鸭嗓子用京片子喊话,听声音就在自家‘门’外。
王元霸赶紧压低了声音道:“家骏家驹快下来,别惹事。”
说过这话之后,王元霸亲自跑到了自家大‘门’口处,扒着‘门’缝往外今天这场面必须要亲眼目睹,必须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是怎么死的,这段日子王家一家太憋屈了,这口恶气终于可以出了。
他闭起一只眼睛,用另一只往外一眼就韩邦问韩巡抚恰好站在自家的‘门’外,哎吆!这是自己人啊!想都没想,王元霸就推开了自己大‘门’,迎了出去:“韩巡抚,您老人家亲自来啦?”
“滚回去!”
王家大‘门’外的两名戴着圆帽身着褐衫足蹬皂靴的人各出一脚,踹向了王元霸的‘胸’腹。
“哎?大家自己人啊!”王元霸只人的身法也知对方武功很是稀松,只不过他虽然不把这两人的武功里,却是不敢与之对搏,甚至不敢闪避,任由这两只皂靴印在了腹部。
韩邦问适时转过头来,王元霸,勃然大怒道:“谁跟你是自己人?就是你这个不长眼的东西!害得本官行将家破人亡!”
王元霸一脸懵‘逼’地怒的韩邦问,这话从何说起啊?却见后者转而躬身向他身前的一位鲜衣怒马的人物说道:“刘公公,就是这个王元霸恶意诬告,才导致下官铸成大错。”
王元霸这才邦问的身前尚有一骑高头大马,马上坐着一位满头白且白面无须的老人,所穿衣饰极其华丽,面料亦属高档,却非朝中官服。此前他没有留意此人,还认为是韩邦问的护卫呢。
“哼!”那刘公公鄙夷地邦问一眼,从鼻子里出一声冷哼,竟不元霸,只尖着嗓子说了声:“来人,满‘门’抄斩,株连九族!”
“是!”一大群腰胯绣‘春’刀的锦衣卫一拥而上,二话不说,已经将王元霸的手脚上了镣铐,余者更有数百人如狼似虎地冲进了王家大宅之中。
王家大宅里的人眼见家主都被官府铐了,哪里还敢抵抗?只能乖乖地束手就缚。只是人人都觉得这场飞来横祸不可思议,我们一家守法良民何时招惹了官府了?还要满‘门’抄斩?这得是多大的罪啊!
“小民冤枉啊!”王元霸不敢反抗,只能喊冤。
“闭嘴!冤枉?你这简直就是罪不容诛死有余辜!你想死不要紧,你还连累了本官一家,我恨不得扒了你的皮,‘抽’了你的筋!也难解我心头之恨!“韩邦问指着王元霸的鼻子痛斥。
“行了行了,你也少说两句罢,你戴罪立功之身,赶紧忙正事儿,若是人家不肯原谅你,你就是全家死了也难掩其罪!”刘公公打断了韩邦问的痛诉。
王元霸此时怎还不知今番入城兵马的领就是这位刘公公,只是这刘公公一副不男不‘女’的太监‘摸’样,太监怎么也能外出剿匪了?只一恍惚,他便想起了‘女’婿林震南曾经说过的一番话。
‘女’婿林震南常年行镖江湖,见闻当也广博,他曾经说过,如今的朝廷,生杀予夺之大权都把握在东缉事厂的手里,而东厂的督公正是权倾天下的大太监刘瑾。
那刘瑾号称九千岁,乃是皇帝一人之下,世间万众之上的权阉,统领东厂,管辖全国文臣武将以及百姓平民,只不过此时的洛阳远离当代的军政中心,平时里东厂的番子也罕有到这里来呼风唤雨的,因此洛阳百姓对东厂人员并不熟悉。
莫非,莫非这刘公公便是刘瑾?一定是了,否则为何以韩邦问之巡抚之尊,尚且对他低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