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芹一边吃,一边愤愤不平地帮我咒骂靳默函,像是恨不得把毕生所学的贬义词全用上一遍,连咬撒尿牛丸的动作,都显得格外的凶狠。
说着说着,就问起了昨天晚上的事。
我迟疑了一下,将那些经历完完整整说了出来。
虽然事情早已过去,但想起那杯古怪的蓝酒,我仍忍不住有些后背发凉……
“这么说,你遇见了一个路见不平拔刀相助的帅哥?”何芹听得眉毛高高挑起,夹起锅里的最后一颗丸子,边蘸酱边认真地分析,“单枪匹马打退了两个流氓,还住得起那么高档的酒店,这可是个极品高富帅啊……云歆,要不是看在你和我多年革命情谊的份上,我都忍不住要和你抢了。”
“我只和他见过一面,什么都没发生。”我下意识地辩解。
扪心自问,除了那笔押金,我从未想过自己会再和秦以诺扯上什么关系,毕竟他和我,就好比天上的云和地上的泥,完全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偶然一次的相遇已是匪夷所思,十有八九,这辈子再也不会有机会遇到第二次了吧……
可哪晓得这第二次的见面说来就来,颇叫我措手不及。
刚毕业,我和靳默函就进了一家叫muses的杂志社,在编辑部一直待到了如今。前阵子,杂志被a市最大的财团秦氏收购,眼下正是多事之秋,听说明天还要召开新一届的股东大会。
何芹本劝我换个工作,毕竟与靳默函低头不见抬头见,总怕闹出尴尬来。
但在这种情形下拍屁股走人,多多少少有些没心没肺的意思,被我拒绝后,她也没有再提。
也不知是不是分手的后遗症,这天夜里,我处理完公司的文件,在床上翻来覆去,直到凌晨才迷迷糊糊地睡着,险些错过了起床的闹铃。
手忙脚乱赶到公司时,股东大会已经开始,编辑部的一群人都在会议室外紧张兮兮地等待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