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走了大概两个多钟头,我们的玩心就渐渐下去了,崎岖的小道颠的大家的早上饭都快吐出来了,一个个挺尸似的躺在车斗里不动转。最尴尬的事情是我发现刚才只顾着瞎高兴了,吃的喝的啥也没准备。
又跑了一个多钟头,三码车突然停了下来,雷少强跳下车掀开车盖研究了半天,骂了句娘“草他妈的。没油了!”
我感觉浑身的骨架都快震散了,懒洋洋的爬起来问他,那咋整?
雷少军抹了把脸上的汗水说,两个办法,一个是派人找加油站。再有就是咱们集体推车。
这么热的天让谁跑着去找加油站都不合适,还是集体推车没人有意见,一帮人又跟老牛似的吭哧喘气的推车,好在运气不是太快,推了大概能有半公里就看到一处加油站。
加满油箱。我们又花钱从加油站买了一大壶油再次启程,天色也渐渐暗淡下来,摸了摸饥肠辘辘的肚子,我问陈花椒前面有吃饭的地方么?
陈花椒点点头,再往前走三四里地有个小饭馆,不过买的东西死贵,而且还不好吃。
我说,就算卖的是泔水,咱们也得认人宰割,你没看胖子饿的都没猪样了?
说实话一天两天的不吃不喝我无所谓。可是不能让兄弟们跟着受罪,本来这趟远门他们完全可以不必要参加,可是却死缠烂打的跳上车,更多的还是因为情义。
到达陈花椒说的那家小饭馆,确实如他之前形容的一样。又脏又破,满屋子苍蝇“哼哼”乱飞,油乎乎的桌面上还糊着不少干了的饭粒,老板是个三十多岁满脸横肉的中年人,店里还有个十八岁的年轻小姑娘八成是个服务员。
我们进去的时候。那中年人正在训斥那服务员,服务员低着脑袋不敢吱声,看到来客人了,老板一脚踹在服务员肚子上呵斥:“瞎了,没看见来客人了?还不赶紧倒水去。”
胖子的同情心又泛滥了,赶忙乐呵呵的上去劝架:“不用不用,大哥您这么打女生多不合适。”
服务员小声抽泣着赶忙过来招呼我们,给我倒水的时候,我看到她的左脸有个清晰的巴掌印,手腕和脖子上也全都是淤青,不由觉得有点疑惑,按理说这种雇佣性质的关系,老板就算责罚服务员也不该直接上手,服务员被打了,也完全可以辞职或者报警,可是那小姑娘好像根本不敢。
我们随意点了几个菜,要了几瓶啤酒,服务员好像有个字不会写,磨蹭了几秒钟,那老板上去就是一巴掌扇在服务员的脸上,雷少强一下子火了,一把将服务员拽到身后,冲着老板骂:“说话就说话,动jb什么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