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连续喊了几次,周围的这帮社会小哥们仍旧没有半点反应,一个个歪七扭八的堵在我们周围四五米开外,既没有人回话,也没有让开道的意思,一出完美的“下马威”晾的我们好不尴尬,尤其是前面的那帮小青年故意拿武器对着我们这边,整的好像时刻打算着肉搏。
尽管我心里火很大,但是考虑到眼下的劣势,实在不事宜急赤白脸的骂街,强压着怨气,语重心长的朝着挡在面前的小痞子们抱拳笑道:“大哥们,劳驾给你们龙头带句话,我们是带着诚意来谈判的!”
这帮该死的渣子牛逼哄哄的继续该闹腾的闹腾,没有一个人往我身上多睬一眼。完全将我给无视掉,被他们困了足足能有二十多分钟,就算是个泥人的火气也肯定彻底被逼出来了,况且还是一帮本就暴躁的饮血汉子。
“草特妈的,白边那个死胖子。竟然敢耍咱们,操!下次见到他,老子一定要扒了他的皮!”肥波愤怒的环视周围,根本没看到带我们过来的那辆“尼桑蓝鸟”,气的的直跺脚。
我侧头看了眼旁边的小佛爷,小佛爷很平静的咬着烟嘴,扬起脑袋看了眼湛蓝的天空道:“来的时候,我特意让拐子带了一百万的美金,忍让不代表谁都可以踩咱们的脸!”
有他这句话,我顿时拿定了主意,朝着拐子道:“拐哥,五连发给我使一下!”
拐子没做任何犹豫,直接从蛇皮口袋里取出一把锯掉枪管的“五连发”递给我,笑嘻嘻的道:“放心用,子弹应该够数!肥波,打个赌,我猜最多三发子弹可以搞定。”
“什么三发子弹?”肥波不解的问道。
我深呼吸一口,两手抱住“五连发”朝着天空“嘣”的就开了一枪,闹腾的大院里瞬间变得寂静一片,几百号小青年齐刷刷的望向我们,我顿了顿低吼:“让开!”
“草泥马的,伤了我们兄弟,还敢耍横,真当蓝旗军没人,兄弟们办他们!”人群中不知道谁喊了一句,本就将我们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马仔们瞬间叫嚣着一拥而上,铺天盖地的如同一卷波浪。
眼瞅着对方手里的片刀、军刺之类的武器就要递到我们跟前,我瞅准距离我最近的一个家伙“呯”的叩动了扳机,那小子“嗷!”仰头就倒去,不过被后面的人推搡,很快就踩踏到了地上,仍旧没有阻挡住这帮疯狂的青年前冲的势头。
“呯,呯..”我连续又叩动了两下扳机,一枪打天,一枪又干趴下一个家伙。周围的人这才如同停稳脚步,小佛爷吐掉烟头,像是个贪玩的孩子一般,从兜里摸出来两颗麻雷子,举过头顶。扯开嗓门吼道:“负责狙击的朋友一定要瞄准,万一失手了,我估计这里明天一定会上国家新闻。”
这附近有狙击手?我倒抽了一口凉气,扬直脖子朝着周围来回张望了几下。
小佛爷笑了笑道:“我也是猜的,堂堂蓝旗军怎么可能没有枪。不管有没有,先给他们打一个预防针,你继续你的!”
我暗道一声,姜还是老的辣,抱着“五连发”指向前面的人群厉喝:“让路!”人群的背后有一间四层楼高的酒楼,我估摸这个什么jī_bā蓝旗军的首领人物应该就在里面,说不准此刻他们正透过窗户在看我们的笑话。
对面的小混混们仍旧没有半点反应,我心一横,闭着眼睛“嘣”的又开了一枪,再次有个倒霉蛋惨嚎着就倒在了地上。这个时候四周潮水一般的人群变得紧凑起来,挡在我们前面的小流氓从中间分开了一条道。
我们几个排成一行,直愣愣的走了过去。
本来我是想打头阵的,毕竟我手里有火器,哪知道小佛爷一个大跨步撵上我,先我一步走在了最前头,扭头冲我微笑:“我是哥,我扛事!”,我只好选择最后垫尾,后背倚靠着肥波,拿枪来回指向周围,生怕四周这些混子会突然进攻,整个大院里少说也得有三四百号人,这么多人要是一下子从四面八方扑过来,别说我手里有“五连发”。就算特么有加农大炮也扯淡。
从我们下车的地方到那间酒楼,不超过一百米的距离,可就是这么短短的一段,却让我有种踩着地雷往前走的感觉,费了足足能有十多分钟。我们才千辛万苦的挪到酒楼门前,不知道其他人是什么情况,反正我的衣服完全被汗水给浸透了。
我们前脚刚跨进酒楼,大院里的几百号青年又立马聚到了门前,一个个鼓着通红的眼睛好像成了精的兔子。远远的看过去,就好像灾难电影里的丧尸围城一般恐怖。
走进酒楼里,里面空荡荡的,摆了差不多三十多张大圆桌,除了几个服务生打扮的青年以外,别无他人,我皱着眉头问一个领班打扮的青年:“蓝旗军的龙头在这里吗?我们是来找他和谈的。”
“几位大哥正在开会,请贵客们随便做位置稍等一下!”领班不卑不亢的朝我们笑了笑。
“佛爷?”我看向小佛爷请示。
“那就等着呗,反正时间就是用来浪费的。”小佛爷很无所谓的点点头,一屁股崴到一张椅子上,将两颗“麻雷子”摆在桌上“弹玻璃球”玩,我们其他人也分别落座,我瞅了一眼门外那帮气势汹汹的马仔,小声嘀咕:“这地方的人是真凶啊!”
“他们狗屁不算。”拐子很不屑的吐了口唾沫,从兜里掏出香烟递给小佛爷一支,又挨个给我们发了一根,他自己则没有抽烟,而是又将烟盒揣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