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答答”的唢呐队吹的那叫一个欢实,舞台底下围观看热闹的人群渐渐散去,几个前来剪彩的“领导班子”可能也觉得面子上挂不住,纷纷准备打道回府。
“霍处,张主任,别着急走啊,待会我的美食广场开业,受累也帮忙剪个彩呗!”我伸手拽住两个白衬衫黑西裤的“中层领导”。
雷少强也心领神会的拦下另外几个“人物”憨笑道:“就是钱秘书、孙局长,看不起我们王者商会是咋地,能给外人剪彩。就不愿意晃一眼咱们自己的产业?”
几个领导被我们半推半就的拦下来,我安排蔡亮开车把他们送到了我们的美食广场上。
“来来来,唢呐队给我整一曲百鸟朝凤!让小麻雀了解一下什么是凤什么是皇!”我两手后背,冲着工具车后斗的“治丧队”摆了摆手,瞬间锣鼓喧天,唢呐震天,好好的一场开业大典愣是被我们给捅咕成了白事大咖。
远东集团的正门口的大红地毯一路铺到了大厦里面,几个漂亮穿短裙旗袍的妹纸做迎宾,此刻那些姑娘和报案全都傻眼了,蔡亮带着几个民工洋洋洒洒的丢下来很多纸钱。外加一口朱红色直接横在门前,十几二十个花圈整整齐齐的摆在大门两侧,那画面感相当有冲击力。
剩下几个扛摄像机的记者走也不是,留着也不对,呆滞的杵在原地面面相觑。
雷少强昂着下巴颏冲几个记者咧嘴笑:“拍呀,这画面多特么火爆,如果往电视台上一播,你们的收视率不得蹭蹭往上涨。”
这个时候他兜里的手机响了,雷少强看了眼手机屏幕,朝着我耸耸肩膀道:“摆事大哥的电话。接不接?”
来电显示是“邓州”的号码,我想了想后接了起来,扯开嗓门喊:“喂,怎么了叔?”
邓州语气严厉的喝斥:“三子,事情做的有点过了啊。人家好好的开业,你跑过去捣什么乱,作为一个商会的老总,你能不能拿出来点魄力,别总瞅着过去的矛盾不松手!”
不用想也知道,厄运那个小娘炮肯定又偷摸告状了,我憨笑道:“叔,你也是好心来给人家恭贺,谁知道我兄弟缺心眼,给我弄来一支治丧队,我这会儿正训他们呢。”
邓州听叹了口气道:“事不三思终有败,人能百忍则无忧。你别看厄运这次又忍你了,鬼知道他从心底憋什么坏心眼呢,听我一句劝,冤家宜解不宜结,以后你们各自做好各自的生意,没必要这么磕磕碰碰。”
其实我挺能理解邓州的难处,从我们这个层面的角度往上看,他八面威风,掌控着石市的大局。一句话想抓谁就抓谁,可是从真正高层的角度往下看,他就是个芝麻绿豆的小管事,上头人随便丢一句话他都没脾气。
稻川商会既然能在本国混的风风火火,上头绝对不可能没有大旗。让邓州夹在中间属实有点为难,可关键是稻川商会的事情上绝对不能让,退一步这帮傻缺的就敢变本加厉。
我笑了笑说:“我也想啊,关键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睡觉的时候有只疯狗趴在你边上。叔心里能踏实的不?我其实跟厄运也没啥大仇,如果远东集团能够撤出石市,我还是很愿意跟他们把酒言欢的。”
“你就作吧,早晚有一天痛哭流涕,行了!赶快让你的人散开吧,我发现自打你回来,整个石市都跟着不安宁,我一晚上踏实觉都没睡过。”邓州疲惫的挂断了电话。
我侧了侧脖颈,朝着吹的正兴起的唢呐队道:“再吹半个小时,找雇主拿钱。谁要是敢碰你们一指头,就往地上躺,我保证讹到他们尿血!”
我这话实际上就是说给躲在大厦里面的那帮保安听得,说完以后,我冲着钳制住杰西的佛奴摆摆手。装腔作势的训斥:“,are,you,弄啥嘞?阿奴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要与人和善,把卡簧揣起来,不要总是舞刀弄枪的。”
佛奴“哦”了一声,将卡簧揣到身后,使劲推了杰西一个踉跄,驱赶蚊子似的摆摆手:“麻溜滚,瞅你这个爹不疼娘不爱的逼出,我就闹心!男人梳你麻痹的小辫,记住了我揍他跟王者没任何关系,就只是单纯看你不爽,报警的时候一定要把这条加上。”
“法克,赵成虎我早晚有一天杀了你!”杰西面红耳赤的瞪眼指了指我。
“好嘞杰西哥,随时洗干净脖子等您宰哈!”我忙不迭的点了点脑袋,领着雷少强、佛奴和蔡亮大摇大摆的离开,一边走我们一边往起扬纸钱。
“三哥,我发现了。自打你回来我就他妈飘了!现在嚣张的自己都害怕!”雷少强侧着脑袋冲我贱笑。
“为啥活着,是为了干自己想干的事儿,为啥混社会,是为了干别人只敢想却不敢干的事儿。”我扬眉吐气的猛地将手里的纸钱全部挥洒到天空中,瞄了一眼站在远东集团大门口的厄运,此时那家伙脸都绿了,两只眼睛好似要喷火。
我冲他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手势,怪笑:“你一天不滚出石市,我就祸祸你一天,一年不滚出去。我就祸祸你一年,一辈子不走,那咱就照着一辈子磕!大哥的时间就是用来浪费的,反正有人帮我赚钱,我无所谓哦!”
厄运被气笑了。冲我伸出大拇指比划了两下。
“撒由那拉!”我吐了口唾沫,径直上了车。
往回走的路上,雷少强跟精神病似的手舞足蹈的挥舞方向盘:“带劲儿,真特码带劲儿,心里这口气憋了快半年了,今天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