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走廊那头传来的沉闷脚步声,我和孙至尊一齐扭头望了过去。
紧跟着见到几道身影急急忙忙的正朝着我所在的方向走过来,当看清楚他们的模样时候,我不由诧异的发问:“你们怎么都来了?”来人竟然是白狼、薛跃腾、苏菲、陈圆圆和杜馨然,鱼阳一瘸一拐的跟在最后面。
“不是你让骡子的马仔通知我们过来的么?”苏菲焦急的走到我跟前,伸手拉住我的胳膊,关切的问:“三三,快给我看看你到底哪里受伤了?”
“我什么时候让人通知你们的?”我“咕噜咕噜”狂咽几口唾沫,一丝不好的预感随之涌上我的心头。
“大概二十分钟前吧。”苏菲抬手腕看了眼腕表。
见到我的表情严厉,白狼凑过来低声道:“大哥,是不是出啥事了?”
“骡子的哪个马仔通知你们的?”我舔了舔嘴唇轻声问道,二十分钟以前正是我把骡子送进医院的时候。一路上闯了不下六七个红灯,被人注意上很正常不过。
“是黑皮通知我们的,就是平常给咱们送吃送喝的那个黑皮,骡子不是经常开玩笑说黑皮是他的左右手嘛。”白狼抿嘴回答:“也是他把我们送到医院来的。老实蛋身体还不利索,亮哥留在家里保护他。”
“你们路上没发生什么意外吧?”我心里头那丝不好的预感,愈发的明显,可是看看大家又全部安然无恙,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不由感到奇怪,到底是什么人跟我玩套路,目的又是什么?难道只是为了吓唬吓唬苏菲她们么?
“没有,啥事没发生,黑皮只说你们被偷袭了,你让他过去接我们过来,我和鱼阳身上都揣了家伙式。”白狼从胸口掏出一把手枪。鱼阳同时将腰上的枪把露出来,粗声粗气道:“谁特么给咱装逼,我就干他!”
白狼朝着我轻声问:“大哥是谁受伤了?”
“骡子让人扎了十几刀,这会儿正在手术室里抢救呢。”我无奈的叹了口气,一件事情接着一件事情的发生,弄的我这会儿思维有些混乱,不过看大家都安然无恙,我也稍稍松了口气。
“你没事就好。”白狼冷酷的舒展身体,将手枪又插回怀里。
我点点头,猛不丁反应过来,慌忙朝着白狼和鱼阳道:“你俩先下楼去,找个地方把家伙式藏好,不要带在身上。”
骡子受伤的事情,警察或许不知道,但是我一路上连续闯了六七个红灯,差点酿成特大交通事故。警察不可能不闻不问,只要根据监控录像,绝对可以找到这里来,到时候如果调查我们。应该会搜身,白狼和鱼阳身上有枪,我们有理也说不清,吴晋国这个篮子要是再使点手段。我们更是百口莫辩。
“怎么了?”鱼阳不解的吧唧嘴:“老大,我这腿脚不利索,下楼上楼的不容易,你别折腾我行不?”
“让你去就快去。别他妈废话!”我焦躁的催促。
白狼和鱼阳点点头,快步走出走廊,还真应了我的猜测,十多分钟后白狼和鱼阳刚回来,一大波警员就涌到了手术室门口,因为双方沟通有障碍,再加上他们的态度特别不好,辩了几句嘴。我们差点推搡起来,接着这帮警员不由分说的将我和孙至尊给铐了起来。
“小白,想办法联系上宋康或者文锦,保护好你嫂子,算了!联系完宋康,你们直接去砸辆警车,现在没什么地方比警局更安全。”被推搡着离开走廊,我急急忙忙的冲白狼交代了一句。
我和孙至尊被拉拽着推进警车,路上我冲着孙至尊道:“甭管他们怎么问,待会咱们就一口咬定亲眼看见吴晋国出手伤的骡子,咱们进去了,吴晋国也得跟着来,要不然其他人太危险。”
被拉倒警署,我和孙至尊很快就被分开了,审讯室里,一个三十多岁的警察外带一个年轻的女翻译询问我为什么闯红灯。还有骡子受伤的细节,我基本上实话实说,唯独一口咬定亲眼看见吴晋国开枪伤人。
反反复复询问我几次后,警察和翻译一块走出了审讯室,我倚靠着凉冰冰的铁椅子琢磨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没多会儿文锦推门走进来,叼着一根烟从我脸上来回打量几分钟,接着“噗嗤”一下笑了,从我脑袋上揉搓了两下道:“你小子也是够牛逼的,国内外的警察局非得挨个参观个遍才罢休啊。”
“别扯犊子了,啥时候能放我走。”我不耐烦的冲他撇嘴:“我媳妇他们也进警局了吧?”
“还不错有点急智,知道这时候警局最安全。放心吧,她们正好归康哥他们那队处理,安全方面没啥问题,你确定骡子是被吴晋国安排人给袭击了啊?”文锦掏出烟盒点燃一根烟。塞到我嘴里,轻声问道。
“可不呗。”我吧嗒吧嗒嘬了两口烟嘴,长长的吐了口烟雾问:“骡子没事吧?”
“怪不得下午报警电话被人打爆了,骡子还没脱离危险期,能活不能活主要看挺不挺的过今天晚上。”文锦替我打开手铐,歪歪嘴道:“不怪人家吴晋国疯狂,谁家儿子被抽筋扒皮都得疯,你们这把整的太狠了。”
我横着脸低吼:“留他一条狗命都算我当时妇人之仁了。”
“只是我很好奇。就算报警把你们抓起来,他也报不了仇啊,为啥还要多此一举?”文锦眯缝眼睛轻声嘀咕。
“兴许狗日的闲得慌呢。”我不屑的吐了口唾沫。
“最近这几天消停消停吧,得亏你和孙至尊身上没有搜出来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