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犹豫片刻,点了点脑袋道:“应该是回去了吧,走的那天我和大嫂还有杜家二小姐去送的,亲眼看到她登机,至于到没到家,我也不太清楚,不行你回头问问大嫂吧。”
“嗯。”我抽了抽鼻子干笑喃呢:“回去就好,回去就好。”
鬼知道我说出来这话时候的心情,反正我自己很难形容出来,有种释然。又觉得稍稍有些不舍。
“三子,你心里有事?”王兴侧头望向我。
我笑了笑摆手:“能有jī_bā啥事,我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搞垮吴晋国,顺利抓获哑巴,完事弟兄们风光的打道回府,等一切都交代稳妥了,领着菲菲和念夏好好去玩一圈。”
王兴迟疑了几秒钟后,鼓足勇气出声:“回头带上菲菲和兄弟们到我那去吃顿便饭吧,跟梧桐见个面,她现在应该根本不认识你。”
“你搁东京买房了?”我没有接话梧桐的事情,而是直接转移话题。
王兴点点头:“买了个小户型的,梧桐这几天从家里看岛国偶像剧,非嚷嚷着带她一块看场樱花雨,小女孩嘛..都喜欢浪漫,喜欢做梦。呵呵。”
“成,等忙完这阵子吧。”我随口敷衍一句,我能毫无芥蒂的接受王兴回家,大家伙能装作什么事情都没发生的模样和王兴说说笑笑,不是因为这次王兴挺身而出。更多还是觉得我们的情义在。
对于自家兄弟,大部分人是保持宽容的心理,就算有意见,顶多也是背后拌几句嘴,可是梧桐和我们的关系不一样。不说这娘们过去明里暗里阴了我们多少次,但是蔡亮妻儿的死,就让很多人如鲠在喉,这个关系特别难调合。
王兴也觉察出来我有些言不由衷,憨厚的挤出一抹笑容嘀咕:“先忙正事,其他的不着急。”
快到工地的时候,王兴突然放慢了速度,眼神时不时的瞅几眼反光镜,脸上挂着迷惑的表情,我从副驾驶上看的清清楚楚,低声问他:“怎么了?”
“感觉咱们像是被狗给盯上,我还不能确定。”王兴压低声音道:“要不要遛一圈?”
“遛呗,错开工地继续往前开。”我透过反光镜看了一眼,我们的车后面跟着好几辆小轿车,至于哪条是“狗”,我还真分辨不出来,不过看王兴的表情正经,我还是立刻严肃起来。
“前面有一家露天的体育馆,那段路应该没什么摄像头。”王兴盯着导航看了几眼,慢慢打动方向盘。朝着李俊杰他们吩咐:“子弹上膛,有什么不对劲的就开磕。”
瞟着导航上的路线图,我冲着哥几个有条不紊的交代:“不用慌,不管是吴晋国还是哑巴,想搞偷袭的话。无非就那么两招,听我的,前面十字路口,俊杰带着黑皮下车,步行往体育场方向走。顺便看看有没有人跟上你们,又是从哪辆车里下来的,这样咱们心里有谱,知道对手在什么位置。”
李俊杰看了眼王兴,见他没有表示出来任何。痛快的点点头道:“好!”
“再往前的那个丁字路口,小白带着阿鬼他们下车,先避开所有人视线,完事打一辆出租车吊在我们后面,有什么消息第一时间打电话。”我接着又冲白狼吩咐。
“明白,大哥!”哥几个齐刷刷的点头,精气神儿这种东西是会传染的,当一个团队里,一个人萎靡不振,其他人的心境也会不知不觉跟着受影响。当大部分保持亢奋状态,其他人也会不自觉的跟着亢奋。
这次我虽然差点挂掉,去了半条命,也留下不少暗疾,但是也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的,修养的这段时间里让我想通了很多过去想不明白的事情,再加上有时间我就会看书看报,看的书也比较杂,什么报纸读刊,小说传记之类的我都看,虽然不一定学到了什么,可是眼界开阔了很多。
很快车里只剩下我和王兴两个人,王兴抛给我一支烟,咧嘴笑道:“咱们哥俩好久没有一起并肩作战了吧?下次有机会把胖子也喊上,这个夯货肯定喜欢热闹。”
“他暂时不能动。他和胡金在石市,即便什么都不干,就是一种威慑力,强子坐镇崇州,也勉强够使。家里人最近抽调出来的太多了,如果再把他给解放出来,到时候后院着火,我哭都不知道应该找谁哭去。”我揪了揪鼻子头,晃了一眼身后的红色本田车,朝着王兴轻声问:“是不是后面那台本田?”
“他应该只是其中之一,肯定还有别的车,小问题,如果不是岛国大街上摄像头太多,我带着俊杰他们就能轻易收拾掉这群狗。”王兴舔了舔嘴唇。憨厚的一笑:“三子,我发现住了一趟医院,你脑子转的比过去更快了,而且真的做到了四哥、狗爷他们过去经常说的喜怒不形于色。”
“还是差一点,毕竟阅历在哪摆着呢。”我长吁口气道:“不服不行。岁数越大越得活经验,师父他们如果单干不一定是咱对手,但是咱面对上他们,肯定会发怵,为啥?这就是经验的欠缺。”
我们已经过了以前那种生死看淡不服就干的懵懂年龄。今时今日的弟兄们哪个提溜出句装逼点的话,我们的命要比那些亡命徒,兵痞子们值钱的多,想要继续在江湖上活的潇洒,唯有少一点拼命,多一点套路,那样才能过的更轻松。
“兴哥,你信不?前阵子我从病床上翻的最多的一本书是毛主席的《论持久战》,过去抗战能胜利真心不是偶然。这本书简直就是经典中的经典,放到现在,只要运用得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