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淡的拿指头戳在字据上,满脸人畜无害的笑容:“我在崇州市、石市都有买卖,从你们家耽误的这点时间赚的就不止这点钱,但是对陈家来说十万可不是个小数,看架势叔叔、婶子都还没想好是吧?那咱以后再研究吧。”
对于贪婪的人来说,“欲擒故纵”永远都是最好使的伎俩。
眼瞅着我要把茶几上的钱重新装回塑料袋里,王琦他妈慌忙按住我的手掌,谄媚的咧嘴笑道:“赵老板别着急,我这就让我家小琦去拿印泥,小琦快去!”
老实巴交的王琦着急的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跺脚:“妈..”
“你是不是要气死我和你爸?”王琦他妈真是一招鲜吃遍天,就这一句话治的自己儿子是丁点脾气都没有,王琦无奈的叹了口气,一语不发的朝着房间内走去。
我眼中带笑的瞅着王琦,暗暗松口气,得亏陈圆圆没嫁给他,不然往后苦日子有的受了,中国人讲究“百善孝为先”,对爹妈的话言听计从没任何毛病,但是愚孝绝对是种很荒唐的行为。
不用刻意去了解王琦的为人处事,单是从这一方面我就能看得出来,这小子现实生活里也绝逼属于那种长不大的“托儿所”,放个屁都得问问他妈站着放得劲还是蹲着放给力。
很快一家三口当着我的面按下了手印,王琦他妈笑眯眯的搓着两手,眼珠子直瞟茶几上的钞票。干笑道:“赵老板,你看..你看...”
“嗯,我在看!”我装模作样的拿起字据看了几眼,然后大大咧咧的点点头:“没问题了,这笔钱是你们的了。你们家往后和陈家是八竿子也打不着的关系喽。”
“是我们攀不起高枝,呵呵..”王琦他妈连连摆手,跟老头一块手忙脚乱的要把钱收起来。
我将字据条揣好以后,大手的猛地压住茶几上的钱,朝着老两口微笑道:“既然陈家的事情解决清楚了,那就再来谈谈我的问题吧?”
“你的..你的什么问题?”王琦他妈一看我要抢钱,直接把袖管子撸了起来,一副要拼命的模样。
我乐呵呵的又坐回沙发上,翘起二郎腿,一颠一颠的坏笑:“之前你跑到我们村儿、医院里四处散播陈圆圆家是黑涩会,我家也是黑涩会,这在法律上叫诽谤罪,严重毁坏了我的名誉,难道不应该给我个交代么?我赵成虎好歹是崇州市、石市的知名青年企业家,陈圆圆是我们公司的形象顾问,你们这么四处传播,知道给我带来多大影响和损失么?”
“你..你少血口喷人。”王琦他妈立马尽显泼妇本色,掉转脑袋就跑回厨房,拎了一把菜刀出来,气势汹汹的指着我喊:“是不是想要出尔反尔?不给我们这笔钱了?”
“咋地?证据讲不通又准备武力抢劫了?刚才我说你们按手印就给十万,可是字据上没写明这一条啊,我不承认,警察拿我没辙。”我轻描淡写的弹了弹烟灰。
然后冲着白狼打了个响指,说话的同时我眯眼看向王琦道:“哥们,你是吃公粮的。应该明白诽谤罪是个啥玩意儿吧?你看看能不能扒下来你辛辛苦苦才套上的那件衣裳,另外够不够把你们一家三口丢进去蹲两年?”
白狼掏出手机,对着王琦他妈“咔嚓咔嚓”拍了几张照片,在我脸前晃了晃讥笑:“大哥,你说咱们如果报警说好意来王琦家道歉。结果他们一家老小非要敲诈咱们十万,警察会信么?”
王琦脸上的肌肉猛然抽动,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镜框,轻轻拉拽他妈,小声的耳语了几句。
“妈呀。太欺负人了!没法活了..”王琦他妈“咣当”一声把菜刀往旁边一扔,拍着大腿就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您慢慢哭着,小白报警!”我朝白狼昂了昂脑袋。
白狼掏出手机作势要打电话,王琦他爸赶忙拦住他,同时从茶几上装递给我,卑躬屈膝的干笑:“赵老板,没必要把事情闹的这么僵嘛,大不了赔偿我们不要了,以后我们再也不出去乱说了,你看怎么样?”
“你们这点赔偿才几个钱?十倍百倍我都能给,但是我公司的形象毁坏谁负责?你负责么?需要人证的话,我们村子、医院里很多人都听到了,物证咱们也可以去调监控,看看你们母子是如何大闹医院的。”我手指轻轻叩击着桌面。看向装疯卖傻的王琦他妈冷笑:“那么小的孩子被碾轧,哪怕不是亲家,就算是个陌生人也知道安慰几句,你们呢?你们是如何做的?昂!”
王琦的父母傻愣着望向我,王琦他妈甚至忘记了往外挤眼泪。
“王琦。你多多少少应该听说过崇州市王者商会吧,你可以问问你的领导和同事,我有没有那个能力让你卷铺盖滚蛋!我要求很简单,怎么毁的名誉怎么再去解释清楚,这事儿咱作罢。否则..呵呵。”我眯着眼睛看向事主王琦,整件事情发生以后,最不应该无动于衷的人就是他,可他却偏偏像个没事人一般该干嘛干嘛。
“你..你什么意思?”王琦他妈虎犊子似的将自己儿子推到自己身后,抹了抹自己脸上的鼻涕和眼泪,咬牙切齿的看向我:“你敢欺负我儿子,我就和你拼命。”
“呵呵..婶子你看你咋又用这话恐吓我呢?你要是觉得我的要求很过分,咱们打电话报警呗,万事有警察叔叔呢,你不会认为我牛逼的能把警察局也全收编吧?”我斜眼看向王琦他妈。
一家人顿时间跟遇上什么生死难关似的,互相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