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摇脑袋苦笑:“大事没有,不过小问题很难处理,内个霍局拿话点我了,让咱们消停一段时间,不然他可能真敢铐起来咱。”
“可不呗,也拿话点我了。”陈文林干涩的笑了笑。
“唉!”陆峰一脚跺灭烟头,抓了抓后脑勺道:“跟我说的也挺逼真,还说自己能联系上上海那头,实在不行让上海的人跟我对话,这家伙是怎么查出来咱们信息的。”
“大哥。你真当警局的资料库是假的啊?”我白了眼陆峰:“除非他们懒得查,真要打算找出来一个人,顶多几分钟能把你祖宗十八代的信息全摔你面前。”
我当初在石市当过警察,对里面的条条框框还算了解。
陈文林苦着脸嘟囔:“下一步难走了,狗日的二奎有他姐夫撑腰,扇咱俩嘴巴子,咱都不带敢吱声的,刚刚才撑起来的局面,又要停滞不前了,唉..闹心!”
“没那么夸张,只要不碰二奎,霍局不会过分难为,他屁股再歪,也得考虑一下咱们的背景,你碰不碰的起。”陆峰摇了摇脑袋。眯着眼睛轻笑:“我还真是小看这个二奎了。”
霍局为什么会出现在啤酒广场?摆明了就是二奎放的套,只是我有点没看明白,既然明明有机会拿下陆峰和陈文林,霍局为什么又会网开一面,正如他说的那样。在崂山,想要治我们,我们丁点脾气没有。
这次事情,虽然看起来二奎吃了亏,被罪剁掉三根手指头。实际上他才是真正的受益者,踩着风头正劲的陆峰和陈文林像全崂山的混子宣告,谁才是这片的王中王。
往回走的路上,柳东升给我打来电话:“没事了吧成虎?”
“谢了柳哥。”我笑呵呵回应,听刚才霍局话里的意思,柳东升没少出力,毕竟我跟什么江秘书、黄处长也就是点头之交,根本没那么大面子去让他们给霍局打电话。
“人没事就好。”柳东升轻声道:“别去招惹那个二奎了,他在稻川商会混的不错,这几年能在崂山横着走,除了他姐夫这层关系,主要还是有稻川商会给撑腰,我听说今晚上从青岛来了最少十几辆车到二奎的洗浴中心,你们这几天小心点吧,稻川商会的人怕是来帮忙了。”
“二奎是稻川商会的人?”我嗓门立时提高。
“陈文林没告诉过你吗?”柳东升错愕的问道:“我还以为你们是知道,才故意去触碰他霉头呢,算了!这话当我没说过,省的老陈以为我从中间叨咕嘴,明天咱们约时间碰头,感谢一下江秘书他们吧。”
“行。你安排就行!”我扫视了一眼陈文林,挂掉了电话。
“二奎是稻川商会的人?”陆峰听到我刚才的话,侧头问我。
“嗯。”我轻飘飘点头,看向陈文林冷笑:“老哥,你肯定又不知道这件事吧?”
陈文林拨拉了两下自己的“大背头”。点了点脑袋:“我真不知道,我和稻川商会从来没打过交道,只知道二奎控制着整个崂山的“药”,崂山所有场子里的“药”都是从他手里放出来的。”
“哦,不知者无罪。”我点燃一支烟。看向了车窗外,车窗玻璃上遍布灰尘,正好可以折射到陈文林的脸颊,我看到他的眼珠子一直在不停的转动,从心理学的角度来说。这家伙此刻的心情肯定极其不安。
这一下我瞬间想明白为什么陆峰上次会在酒店撞上吴晋国,为什么吴晋国又能轻而易举的逃脱开,敢情人家在这头的根据地比我们还厚实。
走到一半时候,陈文林接了个电话,脸色骤变。冲着我和陆峰道:“红人会所被人砸了,肯定是二奎捣的鬼!”
“嗯。”我和陆峰出奇的一致,都只是轻描淡写的点了点脑袋。
见我俩风轻云淡,陈文林有些着急:“峰弟、三弟,这事儿..”
“边走边看,先报警吧。”陆峰沉思几秒钟后,看向陈文林说道。
“报警?”陈文林满脸不悦:“这要是让社会上的朋友知道了,我老脸以后还往哪搁?”
“那你就带人去抄了二奎的场子,绑了他媳妇,宰了他孩子!”陆峰不耐烦的低吼:“陈文林。我特么最后一次警告你,你可以很聪明,但是不要拿我们当傻子,否则咱们的合作到此为止!”
陈文林嘴唇蠕动几下,沉闷的点头:“我记住了。”
“说说二奎的具体信息!”陆峰冷着脸道。
“他在市区有两家洗浴中心,垄断全崂山“药品”这块,还做一些土木工程,主要就是靠着他姐夫的关系,给政府整点绿化带或者路灯、广告牌之类的,手下差不多四五十号马仔。两个代班的,一个是今晚上被砸了几酒瓶的圆脸,他外号大脑袋,还有个叫邵东...”
陈文林罗里吧嗦的跟我们讲了讲二奎的基本资料。
陆峰深呼吸两口气,拨通林恬鹤的电话:“阿鹤,你带人查下今晚上跟我装逼的那个大脑袋,给他放放血,顺便让他给二奎捎句话,安守本分,否则他姐夫就算是总统,我也照样踢他!”
“知道了!”林恬鹤利索的挂掉电话。
“我也动动吧。”我拨通宋子浩的号码,冲着他交代:“二奎身边有个叫邵东的头马,你和大伟还有罪今晚上挑他一根脚筋,完事丢到二奎的洗浴中心门口。”
“明白大哥。”宋子浩快速回应。
陆峰挪揄的看向我干笑:“三子,你今天刚收那个小孩儿挺利索的哈,我看他一脚就把大脑袋的枪给踢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