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鬼,你没事吧?”我冲着阿鬼轻声问道。
阿鬼摇摇头,冲着我憨笑着回答:“没事儿!”边说话他边探出头朝着对面“嘣,嘣”开了两枪,尽管嘴上说着无所谓,可我看到他后腰上的鲜血仍旧“潺潺”往下流淌,根本就止不住。
另外两个“敢死小队”的兄弟也分别从藏身的地方伸出脑袋朝着对过连续射击几下,冲着我喊:“赵哥,你先撤,我们帮你打掩护!”
“放屁,王者从来没有扔下弟弟,当大哥的先跑路的先河,要走也是你们先走!”我冲着哥几个摆摆手道:“谁他妈也别跟我絮叨,我来给你们垫后,全部有条不紊的往楼底下撤,下去以后直接招呼鱼阳和俊杰走人!”
今晚上我们的主要目的就是干掉邵鹏,现在那个杂碎逃走了,生死不明。我们留下来跟这帮所谓的“枪手”继续鏖战属实有点缺心眼,对方摆明了就是要拖住我们,在国内发生如此大规模的枪击事件,警方不可能不闻不问,真等崂山警方和本地的驻扎官兵赶到的时候,我们真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赵哥。你们先走,我来掩护吧!”阿鬼伸手摸了一下后腰,背靠着一间房门,朝着我苦笑道:“我好像伤到坐骨神经了,两条腿根本使不上劲儿,带着我走也是个累赘!”
对面的几个枪手估计听到我们对话了,纷纷露出脑袋,更加不要命的朝着我们扣动扳机,一瞬间密集的子弹压的我们根本抬不起头来,我就地一个“驴打滚”滚到阿鬼的旁边,伸手拦住他的肩膀,用力的撑起他来。朝着“敢死小队”的另外两名成员道:“别逼逼!小龙、尼克,你俩先走!”
叫尼克的青年,横着脸,眼珠子泛红的冲着我敌喊:“赵哥,我跟你们一起走!”
我瞪了一眼尼克,恶声恶气的嘶吼:“你他妈傻逼吧?一个人能办的事情,你跟着凑jī_bā啥热闹,麻溜给我滚蛋。”
“赵哥..”尼克和小龙眼巴巴的望向我。
“别特么逼逼,快滚!顺着墙根往楼下跑,我给你们打掩护,别特么让我一句话说两遍!”我吐了口唾沫,鼓足勇气露出来脑袋冲着对面“嘣,嘣”扣动几下扳机,勉强将那边的几个混蛋给压住。
我能感觉出来兜里的手机一直在响,也听到了若隐似无的警笛声音,可是叫我把阿鬼丢下,一个人逃走,这事儿我真的干不出来,尽管我和阿鬼认识的时间不长,也没有共同经历过几次事情,但我知道他是王兴的兄弟,同样也是我王者的兄弟。
可能是听到了警笛的咋响,对面几个枪手明显犹豫了,对我们的攻击也变得稀松很多,我和阿鬼趁机退进身后的房间里,我将两个床头柜顶在门后,快步跑到窗户口,伸头往下看了一眼,冲着依靠在墙壁上的阿鬼道:“咱们跳窗户走!警察马上来了!”
“赵哥,把我扔屋里吧。我走不了了!”阿鬼虚弱的摆摆手,他背后的墙面瞬间被鲜血浸出来一大片的痕迹,他朝着我感激的笑道:“你能做到这一步已经超出一个大哥的准则,快走吧哥。”
“真他妈墨迹!”我脱下来身上的短袖,包裹在右拳上,照着窗户上的玻璃“咣”的一拳怼烂。连续干破几块玻璃以后,我搀扶起阿鬼指着窗户厉喝:“你要是想让哥跟你一块把牢底坐穿,那就继续墨迹吧!”
阿鬼看了看我,深呼吸两口,艰难的爬上窗户,冲着底下纵身一跃。见他顺利跳下去了,我也赶忙爬到窗台上,这时候门外有人剧烈的砸门,我来不及多想,拎枪照着房门“嘣,嘣..”开了几枪。直到手枪出现“咔咔”卡壳的声音,我咒骂一声,直接把枪揣进来,也从窗口蹦了下去。
蹦下楼,我顾不上脚底板酥麻的感觉,搀起趴在地上的阿鬼就冲进前面的棉花地里。我们跑出去十多米的样子,窗口出现几个家伙,拎枪冲着我们狂射几枪。
七月中旬八月底的s东省,广阔无垠的平原之上,疯长着遍地雪白色的棉花,晚风萧瑟的吹过。能感觉到周围的棉花随风摇摆,发出簌簌的响声,我背着阿鬼跌跌撞撞的奔跑在根本望不到尽头的棉花海洋中,凹凸不平的地面,不知道让我俩摔了多少跤。
阿鬼趴在我的后背上,“呼呼”的喘息声显得尤为的剧烈,我两手拖着他大腿深一脚浅一脚的往前疾驰着,几分钟前我跟李俊杰通过电话,我们从楼上遭遇伏击的同时,他们在旅馆门口同样也受到了一伙不明人物的进攻,紧跟着警察像是提前蹲好点一般的出现,李俊杰他们替我们阻拦了几分钟警察后,无奈的离去,李俊杰和鱼阳本来打算来接我的,可我自己现在都不清楚所处的位置,治好无奈作罢。
阿鬼匍在我耳边轻声嘀咕:“咳咳咳..赵哥,你放下我吧,背着我,咱俩谁都走..走不出去。”
“你趴着别动,其他事情不用管,哥当初在部队的时候可是新兵王,这点程度的越野对我来说屁事不算。”我喘息几口,两手搂住阿鬼的屁股蛋又使劲往上抻了抻。
“赵哥,其实你..其实你的做法特不明智的。”阿鬼咽了口唾沫。声音有些沙哑的低鸣:“我们在国外和人开战,如果遇到我这种..这种情况,一定会被抛弃,毕竟一个伤员需要动用至少两个健全人去救助。”
“你说的是盟友,咱们是兄弟,关系不一样!”我沉吸一口气,继续艰难的往前迈腿,我们可能迷路了,我背着阿鬼至少跑了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