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浩一点不带犯怵的站在两个壮汉的对面低吼:“瞪什么瞪,显摆你眼珠子大呗。”
我摆摆手招呼哥几个:“行了,都别墨迹了,钱给他们!咱们走了,这一天天整的真特么闹心。”
见我心情不爽,白狼直接将黑色塑料袋甩给那个青年,打发乞丐似的摆摆手:“赶紧滚蛋!”
“卧槽,你跟谁装大爷呢!”青年的脾气也上来了,一把攥住白狼的胳膊,白狼胳膊往起一抬,反手就将那青年给扭动地上,青年“哎哟哎哟”的半跪在地上。白狼抬腿一脚踹在他的下巴颏上,不耐烦的拍拍手:“别跟我动手动脚。”
那两个壮汉刚准备动手,罪和宋子浩一人摸出一把卡簧顶在二人的肚子上,罪皱着眉头喝斥:“喊爷!”
“卧槽尼玛。”一个壮汉碎嘴的骂咧一声。
罪不带一丝犹豫的直接将卡簧往前一推。那壮汉立马发出哭爹喊娘的惨嚎声,罪一把搂住对方的脖颈不屑的冷笑:“长得跟他妈健美先生有一拼,敢情就是个绣花枕头呐,喊爷!”
“爷..”
“爷爷..”两个壮汉一下子怂了,忙不迭的弯腰哀求,而那个青年则像死狗似的趴在地上半晌没爬起来。
我们这会儿身处的位置是大马路,来来回回的车辆疾驰,我不想把事情闹大。清了清嗓子道:“算了,走吧!”
我们一行人,纷纷上车,估计是怕我有事,白狼招呼小哥几个一声,然后钻到我的那辆车里,车子发动以后,罪从驾驶座伸出脑袋冲着那青年吐了口唾沫。
“大哥,到底咋回事啊?你该不是喝多了吧?”白狼一边开车一边问我。
我摆摆手道:“多个屁,一共就喝了两瓶啤酒,我是想事儿想走神了,碰上这么个脑缺!”
白狼随口问道:“啥惊天大事啊,让你魂不守舍的。”
“唉..”我的话和白狼简单复述了一遍。
白狼瞬间来了精神,乐呵呵的笑道:“这是好事啊,上面都支持咱们插旗,往后谁还敢招惹咱,底下的兄弟们既有正事干还能捞到钱,省得他们一个个整天游手好闲。”
我摇摇头说:“理是这个理,可特么旗哪有那么容易插。这边的稻川商会既然可以发展的如此迅猛,不光是政策的问题,领头人怕也不是个简单角色,一个吴晋国纠缠了咱们差不多两年。如果再碰上什么厉害人物,咱这辈子啥也别干了,就专门跟这群逼斗智斗勇吧,最主要的是林昆告诉我。哑巴近期一直出没青岛,第九处一个不差的全来了,你说这里面能没点猫腻?”
我苦恼的抓了一把后脑勺道:“还有一点也是我特别矛盾的,崂山既然说好了给陆峰。咱们又跑到青岛插旗,陆峰他们咋想?会不会认为咱们出尔反尔?距离的这么近,将来万一有矛盾咋算?”
白狼苦笑着说:“这事儿,还得看你怎么想。理论上咱们没有失信于任何人,崂山咱也费了不少劲,可最后一兵一卒都没留下。”
“我再琢磨琢磨吧。”我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就在这个时候,一辆白色的宝马车从我们旁边疾驰而来。紧跟着从副驾驶窗口丢出来半个西瓜“啪”的一下砸在我们的车窗上,鲜红的汁水顺着窗户留下,白狼措不及防,直接“咣当”一下撞在马路当中的栏杆上,慌忙踩下刹车,仍旧拖到了一大片的栏杆。
那辆白色宝马停在我们前方七八米的地方,刚刚被白狼暴揍了一顿的那个小青年露出脑袋,冲着我们比划了个中指。扯开嗓门狗吠:“草嫩妈,外地的逼崽子,你们摊上事了!”
“我去尼玛的!”跟在我们后面的罪臭骂一声,一脚油门照着前面的宝马车屁股后面“咚”的一下就撞了上去。宝马车被生挤出去两三米,车胎摩着地面蹭出来两条黑印子,接着罪和宋子浩从车里跳出来,一人拎着一根棒球棍把青年从车里薅出来,捶傻篮子似的的一顿猛挥。
我赶忙从车里跑下来拦架,好说歹说才把罪和宋子浩给劝住,结果那两个壮汉刚骂骂咧咧的从车里跑下来,其中有个家伙照着我后脑勺上怼了一拳头。这下罪和宋子浩彻底压不住火气了,罪一卡簧扎在一个壮汉的大腿上,另外一个壮汉一看情况不对,掉头就跑,结果被一辆飞驰而过的汽车给撞飞,当时我们就都傻眼了。
“报警,槽嫩妈的快报警!”满脸是血的青年,捂着脑袋从地上爬起来,快步奔向被撞飞的同伴,我咽了口唾沫,冲着罪和宋子浩道:“你俩赶快闪,先回佛具店。完事给伦哥打电话,让他联系一下邓州,问问在青岛有没有朋友。”
“大哥,这事儿..”宋子浩倒抽了一口凉气。
我伸直脖子看了眼倒在血泊当中的壮汉。不耐烦的朝宋子浩和罪驱赶:“赶紧滚蛋,有啥事儿我给你们顶着,不要开车了,车就扔现场吧,你俩注意点,尽可能挑小路回去,我给你们打电话不要接,有啥事等我回去说。”
等他俩跑远以后,我无奈的冲白狼吱声:“打个110吧,这事儿躲不了,十字路口全有摄像头,麻痹的。真是流年不利。”
白狼一边掏手机一边咒骂:“也不知道那个狗杂碎撞死没有,麻痹的,真没种,好端端的跑个jī_bā跑。”
我苦恼的抓了抓头皮道:“真特么是水土不服了。来青岛两天跟警察打了两天招呼。”
二十多分钟后,交警队、事故科、110还有救护车一股脑涌到了我们所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