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郭小北在等我,我也没犹豫,快步朝他走了过去。
我低声问他:“北哥,情况咋样了?”
郭小北嘴角抽搐两下,有些犹豫的朝旁边那个青年示意:“小超你跟我哥们说说情况吧。”
那青年大概二十三四,中等身高,不胖不瘦,身上穿套稍显老气但特别贵的“y-3”运动装,他点点头,脸上挂着儒雅的笑容道:“三哥你好,我叫小超,市南区分局的二把手是我舅舅,我刚刚给我舅去过电话,他告诉我,市局这边好处理,打声招呼的事儿,现在难就难在丧熊这边,过来帮他处理事情的是哑炮,就是前几天晚上跟你和北哥在日不落门口发生争执的那个家伙。”
“哑炮啥意思吧?”我嘬着嘴角问道。
“刚刚我和北哥进去跟他碰了个面,他表面上大大咧咧说没事,实际上就是希望你进去跟他服个软,道个歉,说白就是想踩你一头。”小超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微笑道:“现在就是看你怎么想,你要是能豁的出去脸,我们哥俩陪着你一块进去说说人情,你要是不乐意跟哑炮碰头,那就让他们走官方程序,聚众斗殴不是大问题,顶多也就蹲几天行政号,我可以帮你打声招呼,咱家兄弟在里头绝对吃不了亏。”
我当时就火了:“草特爹篮子的,他的人捅了我兄弟,我还得抻过去脑袋让他踩一脚?”
“三三,你别急眼。”苏菲拽了拽我胳膊,客气的朝小超问:“是不是只要进去给他们赔个不是,事情就能翻篇?”
小超眼神稍显惊诧的打量几眼苏菲,接着很快收起那副玩世不恭的眼神,认真的点点头回答:“差不多,青市就这么大,玩闹的也就这点人,抬头不见低头见,大日集团总不能把所有人都得罪了,你说对吧嫂子?”我瞟了一眼郭小北,他始终没吱声,我估计这些话肯定是他提前跟这个小超商量好的,或许白天我不接他电话,让他心里有一丝小反感,但绝对达不到撕破脸皮的程度,所以这也算他在对我无声的警告。
苏菲安抚的凑到我耳边道:“三三,人在屋檐下低低头不丢人,你要是觉得难为情,我替你..”
“算了,进去跟他碰一面吧,看看具体啥情况再说吧。”我打断苏菲的话,朝着郭小北和小超抱拳道:“对不住了两位大哥,大半夜的让你们陪着我过去进去打脸。”
“都是朋友,没事的。”郭小北摆摆手。
说罢话,我们仨人就一块朝着警局里走去,进警局以后,小超联系了值班的办案组组长,把我们带到一间办公室里,没多会儿从办公室外面呼呼啦啦走进来四五个人,带头的正是那个人高马大的哑炮,哑炮一身黑色装扮,进屋以后客气的冲郭小北和小超打了声招呼,然后大摇大摆的翘着二郎腿坐在旁边的一张空座上,完全无视了我的存在。
办案组组长笑了笑说:“既然你们两家都认识,那就慢慢聊,千万不要再发生矛盾了哈,我还有两个案子需要审。”说罢话就离开了办公室,只余下我们两伙人,气氛顿时陷入了寂静。
“哑炮,都是朋友,互相给点面子呗?”小超率先打开僵局,笑着冲哑炮眨巴两下眼睛。
哑炮爽朗的点点头道:“给,必须给!超公子和郭少的面子,我真没胆量不给,我刚才也跟丧熊商量了一下,他同意不追究其他人的责任,但是那个姓鱼的必须得有个说法。”
我冷着脸问道:“你想要啥说法?”
哑炮佯作刚看到我的样子,假惺惺的抱拳打招呼:“哟,这不是王者的赵三爷嘛,刚才没看到,不好意思哈,这点破事还劳烦您亲自大驾了?呵呵..”
我不耐烦的轻笑:“我不亲自过来,你心底那口气肯定吐不出来,咱痛快点,你直接说你的要求,能答应,我绝对不含糊,不能答应,咱们再商量。”
“这事儿我不是当事人,要不你问问受害方?”哑炮把玩着一把奥迪车的车钥匙,轻飘飘的问我。
我直接点头道:“行啊,你让他来吧。”
哑炮朝身后的两个跟班点点头,二人走出办公室,没一会儿两个青年搀着一个特别雷人的家伙走了进来,那家伙乍一看最少三十岁往上,脑袋上留着个藏獒似的“爆炸头”,风一吹一脑袋的杂毛跟着随风飘动,脸上一片片淤青看起来很是狼狈。
他穿件水粉色的半袖,大红色的吊裆里,脚上蹬一双白色的豆豆鞋,如果是个二十啷当岁的小青年这身打扮,那叫时尚,可他这个年纪还这么造作自己,一瞅就知道精神不正常。
“哑炮,啥意思啊?一宿把我搀过来扶过去的,我特么又不是七老八十,走路都得用人抻着。”一进屋,那“精神病”就扯着个大嗓门问哑炮,言语里根本没有小弟看到大哥的尊重,边说话这家伙还边“呵呸..”冲着脚下干净的地板吐了口粘痰,接着很自然的抬脚磋了两下。
哑炮微微皱了皱眉头,用下巴颏指向我道:“丧熊,这位是王者商会的负责人,就是揍你那几个小子的老板,你有啥要求可以跟他说。”
“你是主事的啊?”叫丧熊的精神病顿时侧过来脸,伸手捋了捋自己乱糟糟的爆炸头,斜眼看向我问道。
我瞅他的眼神好像确实有点不正常,心里忍不住咒骂一句,不过还是点了点脑袋道:“对,我主事儿,哥们你有啥需求可以跟我提,咱江湖事江湖了,老牵扯官家也丢人,你说是吧?”
“我说个j