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青年不是别人正是说过要戴罪立功的栾建,
将哑炮撞飞出去后,挣扎着还想要爬起来,栾建三步并作两步的跑了过去,一脚将他踹飞,然后乐呵呵的朝着邵?打了个声招呼,几个人合伙将呲哇乱叫的哑炮拖了回来,
“你个狗日的,怎么会突然冒出来,”邵?跟栾建是老相识,两人之间稍稍还有一点恩怨,如果不是栾建当日的临阵倒戈,我估计现在也不会站在他们面前对话,
栾建撇撇嘴巴,一巴掌扇在哑炮的脸上,朝着我微笑解释:“我盯了他一个多礼拜了,这条街上的摄像头都是我弄坏的,”
哑炮这货真心挺耐操的,被汽车迎面撞了一下,除了小腿有些瘸,鼻青脸肿外竟然没什么大事儿,他错愕的看了一眼栾建,惊声道:“是你,你不是最近在和郑波、石原康玩的那个台湾富商么,难道你和赵成虎是一伙的,”
栾建又是一巴掌掴在哑炮脸上咒骂:“你知道的太多了,”
跟郑波、石原康玩的富家公子,我也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栾建,不过话说回来了,这家伙长得仪表堂堂,确实装什么像什么,能够这么短的时间内攀上郑波、石原康这种青市顶尖的富家少爷,也足以说明栾建的能力不一般,
“听说你被伏击失踪以后,我就盯上他了,”栾建舔了舔嘴皮,担忧的看向我问:“赵,,哥,你没事吧,,”迟疑几秒钟后,栾建喊出来那句久违的“哥”,
“活蹦乱跳的,你自己在外面小心点,混不下去就回来,戴罪立功,功我看到了,”我心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最开始得知栾建是“宏伟”的时候,我确实怒火中烧,可时间过去这么久了,吴晋国、二奎都死了,再继续怄气,属实没什么意义,
“嗯,我明白,”栾建抽了抽鼻子,在邵?的胸口轻轻怼一拳头道:“下次我请你喝酒,我走了,跟郑波、石原康还有一群富二代正从包房里嗨呢,我本来想趁着上厕所的空隙做掉哑炮的,没想到被你们抢了先,保重,”罪轻声朝着栾建嘱咐,
“替我问候大伟、子浩和佛奴那三个傻逼,”栾建笑了笑,伸出拳头跟罪轻轻碰了一下,招招手,潇洒异常的驾驶着那台夏利车绝尘而去,
“这小子不容易呐,跟吴晋国的时候就是干间谍,现在跟你了还是当间谍,反正这事儿还搁我身上,我估计早就疯了,”邵?叹了口气,摇了摇脑袋,
“哑巴见过他吗,”提到吴晋国,我条件反射的想起了哑巴,赶忙紧张的问道,
“应该没见过吧,他像来都是跟吴晋国单线联系的,如果不是他主动暴露,我一直都以为那个马小可才是宏伟组织的头头呢,反正这帮人隐藏的技术绝对是拔尖的,”邵?想了想后回答,
“咳咳,,”哑炮咳嗽了两声,我这才想起来今晚上的主要任务,冲着邵?招呼道:“带走他,别再让丫跑了,”
十多分钟后,哑炮被五花大绑的丢进车里,我们再次沿着柏油路开出市区,车上哑炮不止一次的哀求放过他,我们谁也没搭理,这家伙长得虎背熊腰,没想到还没丧熊有骨气,
不过仔细想想的话也不难理解,越是混的如鱼得水的人其实越怕死,身为大日集体老总的左膀右臂,青市最大规模夜场老板的负责人,哑炮的存折上肯定有不少存款,除了足疗店的这个破鞋以外,不定还养着几只金丝雀,如果他一旦闭眼,这些东西都将不再属于他,
哑炮脑门上的汗水成流线状的贴着他的脸颊滑落下来,他看着我声音沙哑的问:“你们到底要干什么,赵成虎,你要带我去哪,”
我笑了笑没作声,仍旧自顾自的把玩着手机,
见我不搭理他,哑炮又焦急的喊:“赵成虎,你混社会的目的不就是为了赚钱吗,留我一条命,我想办法将张黎内部的资料全都偷出来,帮助你们在青市插旗,只要你放过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我发誓,,”
“闭了,”罪攥着手枪就塞在哑炮的嘴里,不耐烦的臭骂:“你说你好歹也是青市道上有头有脸的人物,怎么事到临头一点种没有呢,出来混,做错就要人,挨打要站稳,拿出来你的气节哈,”
“唔唔,,”哑炮摇着脑袋挣扎,满眼全是祈求的神情,
“从现在开始,你说一句话,我扎你一刀,”罪把枪管从哑炮的嘴里拽出来,抽搐卡簧放在哑炮的大腿上,
“赵成虎,赵爷爷,我不能死,我妈年纪大了,我孩子刚上幼儿园,给我一条活路,我发誓以后再也不跟你作对了,求求你了,,”哑炮哀嚎着朝我哭诉,
“泡在足疗店的时候,你咋不想想你妈和你孩子呢,”我森然的笑了,挺起自己的裤管,指向密密麻麻的伤疤道:“看着没,这些都是你送给我的,从山洞里出来的时候,我发过誓,肯定要让你也尝尝那种感受,你看看这条路眼熟不,”
“是通往公墓的那条路,”哑炮张大嘴巴,
“呵呵,没错,待会我告诉你,我这些天是藏在哪的哈,”我捏了捏鼻头,看向罪说:“男人说话要算数,”
“他刚才说了几句话,”罪翻着眼珠子沉思几秒钟,撇撇嘴道:“算了四舍五入,捅你五刀吧,”
“别,,”哑炮刚张嘴,罪已经刀尖冲下狠狠的扎在他的大腿上,连续扎了几刀后,哑炮痛苦的咬着嘴唇不再敢多说话,二十多分钟后,我们抵挡我之间被囚困的那座石山附近的一片桦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