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帮小青年喷着酒气将我们给包围上,也瞬间引起了整个大厅里人的注意,不少人纷纷站起来,抻直脖子朝门口观看。
胡金眯缝着眼珠子,看向耳朵上戴耳环的青年,嘴角上扬的冷笑:“你这意思是我们礼钱上的少了呗?”
一看自己这头来帮手了,那青年牛逼哄哄的梗着膀子,上去就推了胡金一把,眼神凶狠的咒骂:“你是他妈上礼还是闹事,你想怎么滴?跟我嚎你麻痹嚎!”
“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哈!”大伟和周子杰赶忙扒拉开那青年,与此同时围聚过来的十多个小混混仗着人多“呼”一下凑了过去,纷纷伸手推搡他们哥仨,从始至终我都没说过话,这帮人估计以为我就是个看热闹的,谁也没为难我。
这时候七八个簇拥着一个约莫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走了过来,中年人打扮的说土不土、说洋不洋,上半身穿件黄白格子的衬衫,底下很时髦的套条束腿的牛仔裤,小背头一丝不苟的梳在脑后,手里攥着一对文玩的核桃,喷着酒气问道:“怎么回事?”
最先开始跟胡金撕巴的那个戴耳环的青年,哈巴狗似的指着胡金、大伟和周子杰讨好的解释:“东哥,这帮小子闹事,来特码上礼就上六毛钱,摆明了故意砸场子!”
没意外的话,这个打扮的跟老流氓似的家伙就应该是今晚的主角谢东。
“嗯?”中年人鼓着眼珠子瞅了一眼胡金,吧唧两下嘴巴,旁边马上就有个马仔毕恭毕敬的递过去一支香烟,戴耳环的青年很有眼力劲的掏出打火机替他点着,谢东呲牙笑了笑,朝着周围的人摆摆手道:“行了,继续喝酒去吧,几位朋友能来给我谢某捧场也是我的面子,礼轻情意重,待会我让服务员给你们打包两口饭菜带走吃吧。”
胡金抽了口气斜视谢东道:“啥意思啊东哥?我们来捧场,你让我们打包带走,当我们是叫花子呢还是看不起我们?”
谢东满脸不屑的吐了口唾沫说:“呵呵,看不起你你能怎么滴?今天我过生日,不乐意惹事,如果放在平常你早到医院挂号去了!赶紧滚蛋,草泥马,拿六毛钱来这儿糊弄鬼呢!”
“东哥的意思也是我们份子钱随的少了是吧?你看这个数额够不?”胡金咧嘴一笑,直接从怀里掏出一沓崭新的票子“啪”的拍在门口的小方桌上,横着脸冷笑:“够不够?不够我再给你加点!”
说着话,胡金又从怀里掏出一摞票子甩在桌上,周围的人几乎同时倒抽一口凉气,那两摞钞票上全都印着“天堂银行”几个显眼的大字,面值是一个亿。
“够不?不够待会我再给你烧点。”胡金两手抱在胸前讥讽的昂起脑袋。
“草泥马,捶他们!”耳朵上坠着个大耳环的青年第一个蹿起来,搬起腿边的凳子就准备砸胡金,周围的十多个小青年,也纷纷伸手薅拽胡金,一瞬间以胡金为圆心,周边顿时围了一圈人。
只不过这帮人围的快,散的更快,大伟和周子杰一人从后腰摸出一把“仿六四”的手枪站在胡金左右,指向周边,不少人的手指尖还没来得及触碰到胡金的衣裳,就马上踉跄的倒退出去。
“草泥马,集体蹲下唱生日快乐!”大伟攥着枪托“咣”的一下砸在一直得得瑟瑟的耳环青年脸上,薅着他的脖领就拽到自己跟前,把枪管顶在小伙儿的下颚上厉喝。
就在这时候,一条身影就跟喝多了似的,摇摇晃晃的从宴会厅外面迈步走进来,路过我身边的时候,那家伙扭头看向我“桀桀”怪笑:“来的不晚吧?”
“不晚,刚刚好!”我乐呵呵的摆手,来人正是号称崂山第一精神病的邵鹏,邵鹏上身穿件白色的紧身背心,底下套条牛仔裤,脊梁上的“坟墓”纹身格外的显眼,他是我喊过来的第一批帮手,也是来的最快的一个。
“金哥你歇着,剩下的事情我接班。”邵鹏从裤兜里掏出一包皱皱巴巴的香烟,顺手接过胡金手里的“仿六四”。
“你今天生日呐?”邵鹏歪着膀子走过去,拿拳头一下子怼了谢东胸脯子一下,伸手在谢东的脑袋上拨拉两下,将他整整齐齐的背头被弄乱,轻蔑的笑道:“信不信往后我让你的生日和忌日恰巧同一天过?”
谢东楞了几秒钟,深呼吸一口气问:“哥们,是不是我哪让你不满意了?有什么话你明说,是我的毛病我改,不是我的毛病,你得给我个说法。”说话的时候,他不露痕迹的扫视我一眼,估计也看出来我才是真正说了算的人。
“呵呵,开玩笑呢东哥,别介意哈,真正的红包在这儿呢。”邵鹏拍了拍谢东的肩膀,从兜里掏出一张折叠的a4纸很随意的甩在小方桌上,呲牙一笑道:“弟弟们初到莱西宝地,往后还望东哥多照顾,枪是假的,滋水玩的。”
“诶我操,拿错红包了,这是我的鉴定书,前几天杀了个人,法院非让我去医院开什么鉴定,真jī_bā麻烦。”说话的时候,邵鹏又将刚刚丢在桌上的那张a4纸展开,故意将上面的“精神病鉴定书”在谢东眼前晃了晃,然后从裤兜里掏出一个红包仍在桌上:“这才是礼钱,伟子、杰子把枪收起来。”
大伟一肘子推开戴耳环的青年将手枪揣了起来,周子杰点点头,也把枪给插回了后腰。
刚刚被大伟薅住脖领的那个戴耳环的青年,一看哥几个收起来家伙式,一下子又来劲儿了,蹦跶着指着邵鹏鼻子臭骂:“有他妈你们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