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京城水深似海
一帮西装革履的“成功人士”瞬间耷拉下脑袋,整整齐齐的排成一列朝包房外面走去。
看宋鹏和唐恩态度坚决,袁平瞬间装起了可怜人,指了指手里还攥着半截酒瓶碎片的我,朝着他俩诉苦:“同志,你们例行检查我没意见,可这个人手里还拎着凶器怎么算?”
“你手里拿的啥?”唐恩皱了皱眉头看向我,一脸陌生样子的训斥:“扔了!”
我不假思索的将酒瓶砸在地上,酒瓶瞬间在地上迸成碎片,等人全部走出房间以后,宋鹏朝唐恩递了个眼神:“我出去挨个查下这帮人的身份,里面你看着点。”
“嗯。”唐恩冷漠的点点头,等房门“咣”一下合上以后,唐恩甩了甩手腕,从后腰拎出来一段两指多长的家伙式递给我:“用这个顺手,有啥问题抓紧时间问,我和鹏仔一个小时之内必须回去。”
“妥了!”我接过来甩棍,胳膊往前猛然一甩,棍子顿时变成半米多长,然后朝着一脸懵逼的袁平吧唧嘴:“平爷,我给你三个数的时间回忆一下应该跟我说点啥。”
“你..你们是一起的?”袁平惊恐的往后倒退。
“三!”我没理他的话茬,胳膊往前猛然一抡,甩棍“啪”的一下抽在他脸上,狗日的脸颊顿时出现条血红的印子,疼的“嗷”惨嚎一声,拽住旁边唐恩的胳膊用力摇晃:“同志,他打人!”
“我没看见!”唐恩轻飘飘的摆开袁平,一屁股坐到椅子上,自顾自的点燃一支烟,盯着袅袅升起的轻烟发呆,袁平就算脑子再不够数,此刻也反应过来了,朝着我低三下四的说:“兄弟,咱们有啥话好好说。”
“四九城的大哥是吧?”我跳起来,挥舞甩棍,劈头盖脸的连续照着他的脸和脑袋狠抽几下,袁平想往后倒退,结果被唐恩伸腿绊了一脚,踉跄的摔倒在地上,我扑过去就跟打孩子一样,没头没脑的往他身上猛抽。
“曹尼玛,疼不疼?”我吊起胳膊,两手握住甩棍把,咬牙奔着袁平的左腿抡了上去,尖锐的破风声,伴随着“嘎嘣”一声骨骼的脆响,袁平疼的“啊!”一声惨嚎起来。
一下落实后,我挥起甩棍继续奔着他脑袋、身体“噗噗”又是几下,袁平捂着脑袋蜷缩在地上,鼻涕、眼泪一块淌落出来,迷迷糊糊的求饶:“别打..别打了..”
我一脚跺在他脸上,梗着脖颈问:“刚才你小嗑不是唠的挺硬嘛,还他妈你在东城玩了不是一年两年了,混的就是一个名字,你名呢?社会地位呢?不是说我今天走不出去这个门吗?咋地,不牛逼了?”
“别打了,我错了..”袁平痛苦的摇摇脑袋,朝着我连声哀求:“我以后再也不牛逼了。”
“想起来应该跟我说点啥没?”我蹲在袁平的跟前,伸手扒拉两下他的秃瓢头,鄙夷问道:“既然找上你,就说明我肯定是知道点啥,不要隐瞒,否则你右腿我也收走!”
“我和大日集团的张黎是朋友,一直有生意往来,昨天他给我打电话,让我想办法在京城难为难为你,还说你们就是几个青市的小渣子,到京城是来求医的。”袁平咬着牙豁子快速交代。
“说他妈主题!”我抬起胳膊一巴掌掴在他脸上,不耐烦的打断。
袁平赶忙点点头说:“主题是你们从高速路下来以后,我就安排人跟踪上了你们,直到你们找到皇甫家的老宅,我总算找到了机会,皇甫侠在我这儿欠了一笔赌账,所以我跟他商量了下这事儿..”
“皇甫侠同意了?”我皱着眉头问道。
袁平摇摇头说:“没有,那小子一听要卖他家祖宅当场就跟我翻脸了,后来我骗他,让他回家跟他老爷子要钱,其实就是想看看你们还在没在皇甫家,确定以后,我让人把皇甫侠给绑架了。”
“还算特么有点尿性。”我舔了舔嘴皮嘀咕,如果这里头的事儿真有皇甫侠掺和,我肯定想办法把那小子直接弄死,造成撕票的假象。
我接着问他:“你怎么知道我们一定会帮着皇甫侠来平事的?”
“操,就不能让我潇潇洒洒的装个逼。”我骂骂咧咧的撇撇嘴巴...
出了酒店,我跟随唐恩和宋鹏一块钻进门口的一台挂着军牌的“勇士”车里,唐恩朝我耸了耸肩膀道:“权哥交代的,必须得把戏做足,万一袁平起诉你,咱们这边已经走过程序了。”
没等我说话,他就不由分说的拽着我离开包房。
“本身是要带你回去好好盘查的,但现在没什么必要了,心里有点逼数,别再继续无事生非!”唐恩训斥了一顿袁平后一把攥着我手腕,眨巴两下眼睛道:“诶,你站住,当着我面打人,你眼里还没有王法了?跟我走一趟!”
“呵呵,多行不义必自毙,好自为之吧,四九城大哥!”我拍了拍他脑袋,揣着口袋就朝包房外面走去,同时我也在心里暗暗惊叹韩家在京城的力量,一个电话的功夫就直接将袁平的场子给搞黄了。
“姓韩的高官?”袁平彻底懵逼。
电话那头是个女人,她焦急的说:“老板,咱们塑料厂被工商所和卫生局给封了,我托内部朋友打听了一下,说是咱们得罪了一位姓韩的高官,还有建行的王科长也打来电话,催促你还贷款,说是再不还钱的话,准备起诉你..”
就在这时候,他的手机响了,我以为是张黎打过来的,赶忙催促他:“接起来,按免提!”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