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水和眼泪混合在一块,顺着鱼阳的嘴角往下淌。
“别jī_bā整事儿哈,咋地?你是觉得兄弟们坑你了还是咋地!操..”王兴的嘴角不自觉涎出一缕唾液,尽管他赶忙拿袖子擦掉,但还是被我看到了。
我递给王兴一支烟,轻问:“兴哥,是不是身体还没好利索?”
王兴吐了口烟雾,掐着烟卷的手指不停的颤抖,连连摇头说:“没什么,没什么..三子啊!”
“怎么了哥?”我仰头看向他。
王兴咬着嘴唇,使劲抽了抽鼻子,但是眼泪还是止不住流出来,他声音干哑的说:“我和胖子..这次可能真的要退了,我俩往后恐怕再也没办法替你握刀了,我的脑神经受损,两手这么控制不住的哆嗦,哈喇子没一会儿冒满嘴,胖子小腿肌腱受伤,走路都颠,我们..我们真的不用了..”
“兴哥,你俩不能走,得留在我旁边。”我抽了口气看向他俩。
王兴低着脑袋哆哆嗦嗦的说:“我以为..以为这次我醒不过来了,结果老天爷可怜还是让我又睁开眼睛了,我累了,也看开了很多,真的,我想歇歇了..我们不走,在这里,在这个鱼塘,陪着你。”
我心情复杂的点头说:“好,歇歇吧,拼了半辈子,应该好好生活了。”
“往后拎刀握枪的事儿我们干不了了,但你要是心情烦躁,或者不开心了,我们陪你喝喝酒、吹吹牛。”王兴和胖子一左一右用力的握住我的手掌。
我竭尽全力的挤出笑容道:“成,待会我让人送一床被褥过来,以后天天在这儿蹭吃蹭喝。”
王兴把抽了一半的烟塞到我嘴里,笑带泪的说:“我到真希望你能放下一切,过来跟我俩一块钓鱼喝酒,但你肯定做不到,三子,我们兄弟虽然离开了,但一直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