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的欧豪挺无奈的听我絮叨完,才讪笑着说:“三哥啊,我刚刚可提前跟你都说清楚了,我打听的就是小道消息,准不准确还有待商榷,万一有啥出入,你回头别跟我翻脸就行,反正你心里没那么压抑我也跟着开心。”
我忙不迭的说:“不压抑,我特么现在一点都不压抑,你搁哪呢?我请你唱歌咋样?”
欧豪苦笑着说:“别闹了我三哥,你没事,我现在可是一大堆烂尾账得解决呢,我今天在警局可眼睁睁瞅着邵鹏冲进去开枪的,待会还得再去市南区警局配合调查,你放心,不该说的话,我一个字不会瞎巴巴,你现在完全被摘出这件事儿了,警方最后口头传唤你,询问一下邵鹏的信息,你一推四五六,直接说他过去是你的员工,前阵子就辞职了,其他事情都好解决。”
我快速回应:“嗯,我明白,有啥事儿咱们电话联系,对了,郑波死没死?”
欧豪想了想后说:“不太清楚,他被送到京城了,我感觉人应该还没死,不然老郑早就发疯了,今天下午警局爆炸案刚发生的时候,老郑给我爸打过一个电话,大概意思是警告我爸别往王者这边瞎掺和。”
我抽了口气说:“有些事情,你们确实不应该蹚的太深,老郑早晚是要下台的,不管跟他亲近还是跟他为敌,都不是什么好事儿,兄弟,听我的,转告你爹一声,踏踏实实的干自己的事儿,我没坏心眼子。”
当初我们之所以会进军青市,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朱厌,因为第九处,和尚那会儿拍板给我保证的是一定会将老郑斩落马下,结果这么久了,老郑仍旧高高在上,反观我们却在不断的损兵折将,当然老郑背后有不止一个后台的事情,估计也在和尚的意料之外。
放下手机,我摸了摸自己刚刚被林昆砸的肿起来的脸颊,精神病似的自言自语傻笑:“没事儿就好,只要你们没事儿什么都特么安好!”
半个多小时后我回到罪负责的酒店,鱼阳、孟召乐和带伤的佛奴全在,哥仨手边一人拎着一条白色的绸带,耷拉着脑袋抽烟,屋里的气氛空前的悲凉。
裹的跟个粽子似的佛奴心疼的笑骂:“你他妈不给医院老老实实躺着,老瞎蹿腾啥?还有关于结巴怪和邵鹏的事情,谁也别问我,我现在也处于懵逼中!”
鱼阳一把甩开手里的白绸带,翻了翻白眼嘟囔:“瞅你内个吊毛样子就知道事情肯定峰回路转了吧?”
我抑制不住的上翘嘴角道:“还行,至少没有咱们想象中那么悲观,至于事情究竟会进展到哪一步,我现在也说不准,只能说静观其变吧,阿奴你别臭嘚瑟,赶紧滚回医院去。”
佛奴振振有词的撇嘴说:“三爷,医生说了我这伤得养,既然是养,在哪躺不是躺啊,回来还能跟乐乐、罪哥他们唠唠嗑,其实比医院痊愈的更快。”
我眯着眼睛看向他说:“要不明天我给你买张机票,你直接飞阿国吧,你佛爷说想你了。”
佛奴一脸不信的摇头说:“拉倒吧,佛爷才没工夫想我呢,再说了我可是刚被摘除了四分之一的肝,三爷你忍心让我经历那份洋罪不?阿国的医疗条件啥样,您也知道,您总不希望这么可爱的弟弟英年早逝吧?”
我摸了摸鼻头笑道:“行啊,现在都尼玛学坏以退为进了,看来没白混。”
“吃饭没哥?”孟召乐起身问我:“我帮你弄点吃的去?”
“不用,我不饿。”我摆摆手,环视一眼屋里的几个人迷惑的问他们:“你们不去干自己活,全跑到罪这儿干嘛?”
罪摸了摸鼻头低声说:“田哥让大家过来碰头的,说是聊聊青市目前的局势和接下来的发展。”
我认同的点点脑袋道:“嗯,这事儿是得多听听他的。”
常言道,术业有专攻,如果说拎刀出去砍人,十个田伟彤都够呛能赶得上一个受伤的佛奴,但要是真论做买卖干生意,我们这圈人绑到一起都肯定让老实蛋揍趴下。
鱼阳从办公桌的抽屉里翻出两幅扑克,“咔咔……”的一阵洗牌,朝着我们龇牙咧嘴的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要不我拓展一下弟兄们的智商,咱打会儿斗地主?”
孟召乐撇撇嘴嘟囔:“说点别的吧我鱼哥,jqk你都认不全,斗啥地主啊,咱还是唠会儿嗑更实在。”
“哎我操,你这是质疑我的实力啊?今天我非得给你证明一下,啥才是新时代的赌圣。”鱼阳撸起袖管,一副要跟人拼命的架势,本来想洗一把牌亮亮水平,结果手哆嗦了一下,两副扑克全都跟天女散花似的洒落一地,这逼瞬间瞪着无知的小眼神儿尴尬了。
正说话的时候,房门被“咚咚”敲响。
我看了眼鱼阳昂昂脑袋道:“开门去吧新时代的赌圣!”
没等鱼阳起身,紧跟着田伟彤就推门走了进来,一段时间没见老实蛋他变得更加成熟得体,头发一丝不苟的梳在脑后,穿件灰色的西装,鼻梁上挂着一副方框眼镜,衬托着脸盘子好像没那么大。
见到我后,老实蛋微微一愣,笑着打招呼:“三哥,你也在啊?”
我乐呵呵的开玩笑道:“听说你招呼这帮小犊子们开会,我这不屁颠屁颠赶紧搬着小马扎就过来了嘛,你该聊啥聊啥,就当我不存在,你该唠啥唠啥,胖了啊,回头该减减肥了。”
“天天生猛海鲜的往肚里塞,想不胖都难。”田伟彤脱下西装,有些不好意思的解开